俞久词来到了4楼,进入了3班的班级内。
角落的安德鲁和乔斯站了起来。
乔斯的眼珠一直在俞久词的口袋里面,由于她刚刚经历的一切都是脑海中的幻境,因此乔斯只是看到她进入房间之后僵住,然后恢复了正常。
俞久词走近之后,发现两人有些不一样了。
他们的外貌发生了变化,从之前典型的西方面孔,转向了本身的印第安面容。
不过仍然保留有一些西方的特征。
这应该就是刚刚系统说的觉醒。
但是还没有完全觉醒,也不知道缺了些什么。
两人看向俞久词的眼神也发生了变化。
变得复杂了不少。
“词,我想起来了很多事情,想起了我的家乡,想起了我的父母,想起家园....可是我想不起,是谁毁掉了这一切。”
俞久词看着面露痛苦神色的安德鲁,心想:你很快会记起来的。
她将口袋里的眼珠子拿出来,递给了乔斯。
乔斯拿过一个安回了眼眶,留下了另一个:“你留着吧,我一个眼睛也能看清楚,你拿着比较管用。”
还没等俞久词说什么,广播响了起来。
“所有学生,五分钟内到操场集合!”
随着一声令下,宿舍内的学生倾巢而出。
俞久词等人也走出了教学楼。
操场上的学生明显比昨天少了很多。
3班,也就是俞久词所在的班级是人数最多的。
目前为止,3班减少的全都是玩家,总共还有96个学生。
共赢所在的1班还剩83人,山南洲所在的2班还剩72人,而猎鹰所在的4班只有66人了。
经过第一个白天,猎鹰损失了3名玩家,现在只剩下4人了,是所有阵营中玩家最少的。
让本就不富裕的他们雪上加霜。
刚刚从幻境中存活的克里斯·韦登死死盯着俞久词,恨不得把她皮都剥下来。
现在能够认出她,是因为所有玩家的外形都没有再西化,保持着原本的样貌,甚至没有变成鬼物。
克里斯·费齐已淘汰,剩下的这个不过跳梁小丑。
俞久词扫过对方,连一个眼神都没给。
克里斯·韦登更气了,咬得腮帮子“咔咔”作响。
弹幕:
[俞久词好冷漠!爱了爱了!]
[还有什么比对手的忽视更让人生气了呢?]
[我刚刚从别的直播间过来,错过了俞久词解开的隐藏剧情,据说很壮阔很让人悲愤?]
[害,提到这个就不舒服,我还没有从那样可怕的故事里面缓过来,看电影都远没有刚刚那样的画面让我震撼的。]
[那样残忍的种族清洗是真实存在的吗?是人能够做出来的事情吗?看的我好气,恨不得冲到副本里面把那些侵略者全都干掉!]
[不要低估了人性的可怕,真实世界会发生的事情,远比游戏里面要残忍一百倍。不要生活在象牙塔里,多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他们还都是孩子啊!怎么能对孩子下这样的毒手?]
[你们没看到施予尧他们找到的线索吗?结合俞久词这边的发现,我已经气得哭出来了,现在身体还在颤抖。]
[昂?施予尧的发现?我一直在这个直播间,没有出去,那边发现了什么?]
[害,我说不出口,你去看回放吧。]
[......]
俞久词收回打量的视线,注意到一旁的施予尧情绪低落,闷闷不乐的样子。
“你怎么了?被追着打了?没受伤吧?”
施予尧抬头看了俞久词一眼,有些丧气地回答:“我没事。”
他的表情夹杂着愤怒和不甘,以及难以表达的痛苦,看起来仍然沉浸在某种情绪里面。
俞久词怔愣了片刻,像是明白了什么:“你们找到了与剧情有关的线索?”
“找到了一点,在教师公寓五楼的阿瑟办公室里面。”施予尧停顿了一下,“不过我们找到的有限,揭开隐藏剧情的是你吧?”
俞久词大方地点点头。
“就知道,”施予尧低下头,微长的刘海半遮住他的眼睛,让他看起来更显忧郁。
弹幕:
[呜呜,我懂老公的,我刚刚看到那些的时候都哭了。]
[我从俞久词直播间过来的,告诉一下发生了什么呗?]
[施予尧他们好不容易把卫生间打扫干净,从那个死老头的手里逃出来,然后又遇到了美术老师,她移动速度极快,而且指甲伤害和穿透极高,几乎无视滕漠的布甲,关键时刻吴所谓挺身而出,牺牲自己换来了团队的逃生。]
[怪不得没看到吴所谓的人,我还蛮喜欢他的,感觉像是......]
[咱们说重点呐,聊剧情啊先。]
[哦哦,你说你说。]
[他们一路过关斩将,好不容易来到了五楼,只有两个房间,一个是领导阿瑟的休息室,一个是他的玩具室。]
[玩具室?他多大年纪的人了,怎么还弄个这么幼稚的东西?]
[........你想太简单了,这种人渣怎么可能真的是把弄玩具?那些学生对他来说是玩具,懂了吗?]
[啊啊啊?我、我好像懂了。]
[然后施予尧他们在玩具室发现了好多工具,都是对女性那个....反正就是不怎么好的东西,皮鞭手铐都是小玩意儿,有些东西我都不好描述,总之很恶心很让人愤怒就是了。最关键是,那些被带来的都是学校里的小女孩啊!你说说这是什么禽兽才能做出的举动?]
[我艹!我光听听就很愤怒了!真是禽兽不如!说他是禽兽都侮辱禽兽了!]
[对,想到那些小女孩曾经在这个房间经历过多么绝望的事情,死前还要受到这样的折磨,我就难受得心里堵得慌,难受得想哭。]
[......]
施予尧简短解释了几句,俞久词就猜到了大概。
刚刚的回放主要是记录历史的进程,并没有详细讲述学生们所受的所有苦难。
但是从寥寥几句描述中,她也能想象到这些人所做的事情有多龌龊。
她转头看向了这些学生,更加坚定了要把他们带出这个学校的决心。
生前无法帮助他们,死后要解放他们的亡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