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白师兄怀里揣着一丈山的乾坤镜丝毫不敢怠慢。总算在离开蓝家的第三日带回了乾坤镜。
在蓝家院子的外面,一白碰巧碰见了佩岘。
“拿着,你们需要的乾坤镜。拿去解决南禺山的变故吧。”
“这,”佩岘看着手中的乾坤镜,小小的枚镜子,只比人手的巴掌大一圈。四周画着瑞兽,方位皆有乾坤咒语,果真是个宝物。
一白将镜子给了佩岘之后,还问了凤宇的近况。得知凤宇一切都好,就又离开准备回了一丈山。
“凤宇醒了没有?”
“醒了,已经没有大碍了。蓝家照顾的我们还算不错。”
“行嘞,我这就回一丈山了,告辞了。”
说完,一白师兄后腰别着扇子就又离开了。
面对远行的背影,佩岘看着手中的乾坤镜,喃喃自语。
“你说过的,会亲手给我乾坤镜的。你怎么没有来?”
此时的富沅正在一丈山的密林之中净化着世间的一切浑浊之气。
悲愤、绝望、恐惧、不甘、贪婪、艳欲、嗔痴……一切世间苦、一切世间喜都幻化成浑浊气体。
这些浑浊气体能入人心,蚀心吞智。
但凡人世间的浑浊气体不得清除,久而久之的集赞之下。人间便会成为悲愤、绝望、恐惧、不甘、贪婪、艳欲、嗔痴的人间地狱。
而修仙门派的己任就是保全人族,让弱小的人族可以安活于这世间。
富沅将自己的佩剑三放在一开始放着乾坤镜的地方,四口大缸对应着正南、正北、正西、正东四个方位,里面的水量不同,对应的坎数艮数也不同。
富沅念咒,将自己的血脉于自己的佩剑相连。用自己的心智化解时间怨气。
起初,浊气还能被佩剑和四口大缸压制净化。时间一长,浊气便从四口大缸溢了出来。
富沅只好一刻不离的守在四口大缸边,一边稳住浊气,一边净化浊气。
一白挥动着扇子,一阵一阵的风吹了起来。一副风流倜傥的贵家公子的模样,身高两米步步生风的走到了富沅身边。
“我回来了,乾坤镜已经交到了佩岘手里了。现在,咱们一起来净化这浊气吧。”
“你来的正好!一起净化这浊气吧。”富沅喜于言表,看见一白也算能让自己松一口气。
这浊气没有乾坤镜照射转化,只用他们的法阵净化。越来越多的浊气聚集,不是好兆头。
“哎哎哎,还得是我帮你呀。”一白挥动着扇子,身体一跃而起浮在半空之中站在富沅的身后。
富沅轻笑:“师兄,可不要掉以轻心,这浊气入了咱们的真修灵体可不是闹着玩的。觉得比妖毒还要可怕呢。”
一白刚刚进入富沅布下的法阵,就皱起眉头。
“这法阵里面这么脏,我在外面都看不出来。”
“何止脏呀,师兄你要当心呀。”
一白挥动着胸前的扇子打坐,看见了悬在半空之中的三,问到。
“富沅,你让你的佩剑充当乾坤镜,真有你的。”
“这不是没办法嘛,镜子没了,总要有转化浊气的器皿。”富沅打坐的周身已经被周期包裹。
一白刚入法阵其中,浊气似吃人虫蛇一般向浓烟弥漫过来。一白挥动着手里的扇子,周身虽有浊气弥漫却没有富沅周身那样浓密。
“师父竟然教你运转水阵,厉害。”一白挥动着手里的昼舞扇,满脸惊讶羡慕说着师父传给了富沅水阵!
富沅无奈的摇摇头。他了解一白,他才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嫉妒自己。
“我说你竟然进了阵法,你倒是净化浊气呀。你来可不是来闲聊喝茶的。”
“好好好,知道了。”一白只不过好几天没见到富沅,一时话多了起来。现在被富沅教育了一番,也该好好做事啦。
一白打坐入定,将扇子放入身后。展开的扇子在自己的背后展开,背后的扇子出现了一道屏障护住了一白的身后。
入定施法。一白推动着丹田气运循环将浊气一丝丝的剥离,再将一丝丝剥离的浊气用自己的心智净化。虽然操作的方法十分简单,但丝毫不能出了差错。每每净化一处,都要确保净化干净,保证血脉气运之中没有残留。
一白将一处浊气清除,发现周身有源源不断的浊气涌来。就像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大海一般。
“乾坤镜果真不是俗物,它就在这一放就能净化浊气。如今咱俩在这净化,累死也净化不完呀!”
富沅无奈,说道:“没办法呀,就算师父用七七四十九弄成固化的法阵,也需要有弟子在其中护法,也不是易事。如今咱们等坚持多久就坚持多久,希望乾坤镜能快点还回来。”
“哎,想必在尧光山的玄武老龟也不好受。他私自把琉璃宝瓶偷了出来,尧光山的一众妖兽也不是好对付的。”
一白说完撇撇嘴,接着入定净化着浊气。
在南禺山梧桐岭,满山遍野似乎开着火花久久不灭。天被紫蓝色的闪电密布,云也被烧成了红色。
看在眼里,痛在心里。这里曾是山美水美的天堂,而如今怎成了地狱一般的火海。
凤凰一族虽不怕火,也曾有浴火涅槃的美谈;但是看到家园被毁,谁又不心生恨意。
佩岘和凤宇拿着琉璃宝瓶和乾坤镜回来啦。
凤王和凰母看到儿子归来,那颗整日提心吊胆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宇儿,让妈妈看看你。”
凰母将手搭在凤宇手上的一瞬间,便感知了一切。
“宇儿,你的神脉。”凰母看着儿子,要知道神脉一旦开启,妖族人族天族便成了三族的异类。如今神族早就没了,开启了神脉就等于要让自己堕入魔族。
凤宇拍了拍母亲的肩膀,又对着自己的凤王行了礼。
“儿子此行让父王母亲担心了,是儿子不孝。我现在就去开阵,让南禺山的一切都结束了。”
行礼之后,他安顿好了佩岘。
“你在我的宫殿等我,结束之后,我去找你。”
“你要小心。”佩岘嘱咐着凤宇。佩岘知道这法阵的凶险,能化解如此复杂磨难的法阵绝不会寻常简单。
佩岘明白,凤宇也自然明白。
凤宇他拿着乾坤镜和琉璃宝瓶走进了南禺山最高的梧桐宫殿。
他要施法,他终于可以结束这一切的灾难。
他甚至都没有多和自己的父母说一些话,更甚至没有去看躺在病床上的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