梆子声开,哀乐缠绵,台上戏子假戏真唱,一悲一喜,一颦一笑,唱出了自己的心声,也唱出了台下看客的泪花。
“老爷,这三娘太可怜,太悲情了。”三姨太不断地用帕子抹泪,早已经哭成了泪人。
“思儿莫哭了,这都是编的,是假的。”曹老爷拍着她的肩膀,宽慰道。
三姨太靠着蔡老爷:“我就是想起了自己,还好我与三娘不同,我遇到真心待我好的老爷。”我
“老爷,来喝酒,听说这酒可是好几两银子一壶呢。”三姨太小手拿起一个酒杯,喂到蔡老爷的嘴里。
没一会儿,蔡老爷就摆手道:“不行了,这酒后劲太足了,老爷我要晕了。”
他神情迷茫没多久,一下子趴在了桌子上。
三姨太没想到自家老爷如此不甚酒力,左右看看,暗骂一声:“这死阿柴又跑到哪里去了。”
“怎么小蝶买个栗子买这么久还不回来。”三姨太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自家丫鬟回来。
不过她也不急着走,吃着点心,继续等下一场戏。
这时,一个小二端着菜从边上走过,突然一个踉跄,菜盘子一下子朝着蔡老爷的身上扣去。
“你怎么回事啊怎么这么不小心”三姨太气急。
“抱歉抱歉,实在是不好意思,今日本楼所有消费都对二位免费,还望二位多多海涵。”掌柜的急忙跑过来赔罪。
掌柜道:“夫人,楼上有房间可以休息一二,我让小二去贵府取你家老爷的衣服,可好”
蔡老爷被盘子砸了一下却是没醒,只是后背全是油渍,这么睡着也不是办法,三姨太只好答应下来,跟掌柜地一道把蔡老爷送上了楼。
掌柜的出门之后,在拐角处,与一人点点头。
“大人,一切准备妥当。”彧二走到谢大人的身边道。
谢大人点了点头,正要起身,却见一个容貌女相的男子走了过来,对他行了一个礼:“知府大人慢走,小民宁玉,可否有幸敬大人一杯酒。”
“你且先去。”谢大人对彧二道。
谢大人看了那宁玉一眼:“你如何知道我是知府。”
宁玉在看着知府大人的容貌之后就后悔了,老天爷,他可从来未见过如今容貌的男子,简直从画中人,然而他知晓此刻缪红正在某处角落盯着他,他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大人,我可否坐下说话”
得到知府大人首肯,宁玉果断地挨着谢大人坐下,他的嗓音比普通男子要细上几分,虽然唱得是女角,但是下了戏服之后,行动间却意外没有女气。
只是他一坐下,就将手搭在了谢大人的腿上,让谢大人脸色一黑。
宁玉看着谢大人面无表情把自己手挪开,心中一阵大笑,看来这位新来的知府大人倒是一个正人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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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大人,宁玉在普阳府唱戏已经多年,这普阳大小官绅老爷我基本都认识,大人您却是面生的很,而且相貌出众,气度不凡,绝非是普通商贾出身。”
“那我也许是过路之人呢。”
宁玉摇摇头道:“过路之人一般皆是鞋子带泥,裤腿带着灰尘,而且我们花青楼这几日满客,若是过路的客人进来也是没有好位置的。”
“当然这也不算什么大的线索,其实宁玉那日在街上恰好,看到大人骑着马路过,而我没有什么本领,只是见过的人我都能记着罢了。”宁玉笑道,调戏完知府之后,又急忙行礼,“大人请恕罪,宁玉自罚一杯。”
谢大人只是看着他,脸色似古井之水,再多的石头也激不起一丝涟漪。
宁玉自说自话对方却没有一点反应,有些讪然,他斟了一杯酒,递到谢大人的面前:“大人走马上任,必是劳苦,宁玉此酒祝大人官途平坦,当一个为民请命的好官。”
谢大人道:“身有旧疾,不便饮酒。”
宁玉手微一抖,眼中闪过一丝情绪,只是一瞬间他就扬起笑容:“既然如此,大人请喝茶吧。”
他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快,谁知对面的谢大人眉头微微一动,目光从他的脸上,落在酒杯之上。
谢大人举起手中茶盏,道:“宁玉既心怀百姓,喝一杯岂够,至少也要喝三杯。”
宁玉暗神色微微一变,他已经发现了对面的谢大人察觉自己的酒有问题,这分明是投石问路,想让自己自证清白呢。
他暗骂一句,却是不得不硬着头皮,将酒送到自己嘴里。
酒杯碰到唇边那一刻,一把匕首从旁地飞出,朝着他们桌子而来,虽然没有打中任何人,但是宁玉一声惊呼,借机往后一躲,酒水也洒落在地。
大堂中响起了一阵慌乱,一个蒙着面巾的女子,从二楼一跃而下,举剑朝谢大人刺去。
剑锋杀意十足,谢大人身上没有带武器,他也没有带扇子的习惯,只得后退躲过那女子的一剑。
谁料他刚躲过来着的剑势,那女子的剑却是改变了方向,朝着宁玉刺去。
“借扇子一用。”谢大人快速从跑出去的路人中取来一把扇子,疾步上前,接下了她的剑。
“大人,救我。”宁玉腿下一软,满脸惊慌失措,躲在谢大人的身后。
谢大人明知宁玉有鬼,但是却顾不上他,因为那女子的剑又快又急,如风浪击礁,山风袭林,他手中的扇子转眼之间就成了一把烂扇子。
谢大人抬头看了一眼楼上,一直古井无波的脸色有些焦急:“住手,我知道你是谁,我有话跟你说。”
可是那女子却是听不到他说话似的,剑光如虹,朝着谢大人的胸口刺去。
电光火石之间,一把大刀接住了所有招式。
“让爷爷来会会你。”封三低声一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