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吾让周伊登录自己在某站的个人号,并上传他COS《牧风》高人气配角巫女的正装照。
不过两分钟,《牧风少年》官方号转发,并附文:
“我家老板的神仙COS,我竟然才看到!”
语气浮夸跳跃,一看皮下就是乘乘那咋呼小姑娘;不过演技没得到老板真传,应该等个一俩小时再转发,或者等别人转发在底下留言,才能体现出“才看到”的精髓。
看吧,下头留言第一条就是:“唉,风风,切号一定很辛苦吧。”
那傻丫头给人回一个:“风风不知道,风风不清楚,这真的是老板个人账号。”
粉丝:“好好好,是是是,风风最乖了怎么会切小号呢?”
越抹越黑可还行,好在粉丝们都宽容官号这时时不在线的智商。
再下面就有人发一串感叹号:“风!这真的是你老板吗?!”
傻丫头回:“是!如假包换!”
好事者立马顺坡下:“我要去你们工作室上班!美女老板谁不喜欢!”
还有好多奇奇怪怪的“吸溜”憨笑表情,和诸如“姐姐踩我”一系列的奇怪发言。
初吾不敢往下翻看,旁边周伊的表情愈发严肃冰冷。
“我想删照片。”严肃冰冷的周伊伊郁闷好一阵,嘟嘟囔囔憋出几个字儿。
“删,你想删就删。”初吾忙顺毛哄,唉哟,看把孩子醋得脸都黑了。
“没那么小气。”周伊哼了声,把手机扔到一边,将初吾胳膊一抓,“现在宣也宣传完了,该履行诺言了吧?”
陷进被褥的那一刻,初吾却还想着贫嘴:“还是大白天呢,周老师。”
“窗帘拉上,都一样。”周伊垂眸呢喃,“就是那身旗袍还要些日子。”
“一个月的工资呢,周老师大手笔。”初吾戏谑笑道。
“没办法,是得用锦绣配美人。”周伊不慌不忙学着他抑扬顿挫的语气,低头轻咬了口他嘴唇,“虽然是有点小贵,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呵,果然还是心疼工资了吧!
初吾忽地福至心灵:“那为避免旗袍闲置浪费,你要不和我轮流穿呗,宝儿?”
“想得美。”周伊直接堵住他嘴唇。
轮流穿的美梦是就此打住,不过轮流上倒还是被准许。
这些天周伊同情病号,在上在下都偏向主动,弄得初吾都有点不好意思说自己其实现在身体倍儿棒。
主动的周伊伊,超好吸。
“好堕落啊——”
云销雨霁后,周伊心头那捧老陈醋可算消解了些,神思回笼开始反省近日来的所作所为。
上班下班,睡人被睡......呃。
不过现在运动会结束,马上就要进入如火如荼的学期后半段,想堕落也堕落不起来了。
“得抓紧时间。”深思熟虑后,周伊再次往正瞧着他出神的初吾身上一扑。
“行了行了,你悠着点儿。”初吾拍了拍他腰,不自觉将身一滚,俩人侧躺,面对着面,“不是说堕落吗?”
“怕以后堕落不成。”周伊蔫蔫儿地扒拉丈夫一下,“学期末,我肯定会忙得要死。”
“想想你多达一个月的寒假,一切都值得。”初吾安慰道。
“你们工作室打算放多久的年假啊?”周伊想起来。
“老员工放两周,新员工一周。”初吾道,“主要乘乘小除他俩跟着加班加的多,齐导师兄还有连老师,他们仨我是一向给假给得宽松。”
“你自己呢,老板?”周伊凑过去蹭蹭他鼻尖。
“我就一周假,过年那七天。”初吾撇撇嘴,“这些日子一直养伤避风头,好多工作都落下了,本来七天都没打算放的。”
“但想着过年回你家那边,看看姨父姨妈,还有叶老师。”
“你都记着呢。”周伊眼睛亮了亮,笑得人心软。
“我现在记忆力基本恢复。”初吾顿了顿,也笑,“但你的事儿我一般都记心上。”
嘶,初老板太会,学不来学不来。
“回去的话,我们就自己找个宾馆,不住姨妈那边,因为他们年初一后就回乡下过节,得十五才回城。”周伊用力搂了搂初吾,把下巴搁他肩膀上,“到时候带你去逛逛那些我小时候爱待的犄角旮旯。”
“叶老师那边......年初三的时候去吧,我之前都是年初三去的。”
“到时候,请老师帮我们证个婚。”
“嗯?”初吾没听清,“证什么?”
“证婚,难不成是蒸羊羔啊。”周伊失笑,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就......咱俩不是没办婚礼嘛,我也不太想补办,但还是希望有长辈能祝福。我爸妈那边,你也知道;我又不好太麻烦姨妈和姨父......思来想去,还是叶老师最合适。”
初吾静默了会儿,“可惜我这边没什么长辈能......”
“爷爷已经给过祝福啦。”周伊说。
他知道初吾仍在为老人家的态度而心有纠结,轻轻咬了口怀中人的脖颈,“过两天我陪你回趟老宅。”
初吾闷哼了声,膝盖忽然抵上周伊大腿,又是一个翻身。
未等周伊有何反应,他先低头封住了周伊的唇。
迷迷糊糊中,周伊看到那对异色眼瞳中光芒闪烁,向来没能数清的欣长睫毛上挂着水珠。
委屈难过了。
“再来一次。”初吾眼眉低垂。
周伊自是知晓他伤口愈合得差不离,也便没有多说什么,由他动作。
一直到再次契合。
初吾倒抽了两口冷气,竟一颤一颤地掉下眼泪,但并未因此放过身下的周伊。
“易感期,好烦。”哭得话都说不清却还嘴硬。
周伊也不拆穿他,“没事儿,没事儿,哭出来就好。”
“但......这又不是易感期。”抽抽噎噎,说了实话,“哭出来好不了。”
“这也没事儿,我陪着你。”周伊顺着他口风哄,身体敞开软化成水。
予取予求。
初吾见状倒呆愣下来,又是笑又是流泪。
“我总是麻烦他老人家。”初吾瓮声瓮气地说,“刚来初家那会儿是,这会儿也是。”
“但这些又不是你的问题。”周伊说。
初吾俯身再次没入他身躯,周伊只觉颅顶发麻,一时动弹不能,只能搂过身上人背脊以求支撑。
亦或者是给予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