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东京,寸土寸金的黄金地段,属于月山集团的大厦占地庞大,高耸入云,很是气派。
在东京,谁都知道月山集团的社长月山观母既是一位杰出的企业家,更是一位优雅的绅士。
这是一位拥有极高声誉的成功人士。
这天,月山观母正坐在办公室里处理文件,腰被挺的笔直,精气神充沛,翻阅文件的动作显得有条不紊而从容优雅。
“咚咚!”
月山观母头也不抬:“进来。”
外面走来一位中年男子,看样子是月山习的秘书,他很恭敬的说道:“社长,外面有人想见你。”
“我的行程和会面不是早就安排好了吗……来人没有预约?”
月山观母抬起头。
这个秘书跟了他有几年了,如果是没有预约的人想见他,一般来说秘书自己就能处理好,除非来人的身份很不普通,以至于他一个秘书无法拿定主意。
“是的。”
秘书点头称是,“来人自称是东京警察厅的人,想要和您谈谈。”
“东京警察厅……”月山观母皱起眉头,“好,我知道了,你先领他到会客室,我这就过去。”
“是。”秘书又弯弯腰,恭敬离开。
秘书一走,月山观母就垂下眼眸,拿起电话打了个号码。
“滴——”
“我说,你听,不要说话。”
“我们家的地下室里有足量的现金和黄金,那足够你生活,带上它们,立刻离开东京,跑的越远越好,把自己隐藏起来”
“……安顿好之后,看月山集团的动静,如果月山集团没倒,而且我出席了东京电视台的三次访谈节目,那你就回来;如果月山集团倒了……就隐姓埋名,低调做人,永远不要暴露自己,”
“最后,这个电话号码不要再用了。”
“……”
月山观母还想再说什么,想了想,欲言又止,话到嘴边又换成更委婉的话,他低沉地对着电话的另一端说道:
“……以后照顾好自己。”
说完,月山观母挂断了电话。
坐在位置上,他低头抬手,为自己整理着笔挺而熨帖的西装,捋平哪怕一丝一毫的褶皱,仿佛这是他将要登上战场时的盔甲,又好像这是他出席晚宴的华丽礼服。
他站起身,带上眼镜,正要离开座位,“咔嚓”一声门开了。
“都说了会长的办公室不准外人进入——”
秘书极力阻拦来人的样子被月山观母看到,
可惜秘书显然远远没有来人的力气更大,那人熟练的一把推开秘书——显然这一路上他都是这么做的。
把门推开得更加彻底,那人低着头大踏步迈进门来站住。
站姿并不好看,他侧着脑袋看向月山观母。
“哟,打扰了,月山会长……好久不见。”
“哦,这不是组织犯罪对策部的丸手斋bu长吗?”
“哎?”又一次凑上来想拉丸手斋的秘书一愣,连忙触电似的放下拖拽丸手斋的双手,惊疑不定地打量向丸手斋。
这个中分头型、面容凶狠中带着尖酸刻薄、西装被自己拉扯的满是褶皱、走路还带点驼背的其貌不扬中年油腻男……
竟然是警察厅犯罪对策部的bu长阁下?凌驾于全国25万警察之上、仅仅站在最高总长之下的顶级序列、20位警视总监之一?
月山观母笑着对秘书摆摆手,示意让他退去。
“关上门,不要进来。”
秘书躬身一礼:“是!”
秘书紧张的转身离开,小心翼翼的带上门,发出“咔”的一声。
月山观母抓头看向丸手斋,脸上洋溢着柔和的笑意和充沛的热情,脚步却在原地一动不动:
“失敬失敬……早知道是您来,哪里还用预约,一个电话的事情罢了,倒是让秘书误会成了恶客。”
“不不不!你的秘书是对的。”丸手斋抬起头,扯开嘴角笑着对月山观母点头,笑的脸上满是密集的褶皱:
“我,确实是恶客啊。”
“啊……丸手bu长说笑了……”
月山观母没想到丸手斋会这么直接,沉默了一会儿。
“好了,不用兜圈子,月山会长。”
“我也想以老朋友的身份和你叙旧,但是很可惜。”
“给过你们机会,是你们不珍惜。”
丸手斋一字一顿的说道:
“和平和默契,已经被你们亲手打破……这下子,难办了呢。”
丸手斋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西服上的褶皱,又解开两个口子,从内口袋里掏出黑色的小本本。
“所以,我现在不是以东京警察厅组织犯罪对策部的bu章的身份和你说话。”
黑色小本本打开,朝向月山观母:
“而是以日本协会支部探员的身份向月山会长问好。”
拿着证件的那只手背后,一手伸出,丸手斋弓背弯腰,脸上满是笑意,眼里带着漠然:
“日本协会支部总长,十三号大人要见你。”
“请务必跟我走一趟。”
“……”
月山观母脸上笑意不再,静静的看着丸手斋。
丸手斋则是一如既往的伸手弯腰,笑得脸上全是褶皱,像是在颇有诚意的发出邀请。
一个人站在门口,一个人站在办公桌旁,两人隔着五米的距离,默默看着彼此。
谁也不说话。
空气陷入沉寂。
……
千叶县,千叶市,湾岸道路旁,金木研家废墟的千米之下。
比企谷、辉夜、雪乃、夏娜互相之间大眼瞪小眼,看看彼此,又看看这个看似平平无奇但傻子都知道明显大有问题的古朴宝印。
夏娜皱起眉头:“这到底是什么呢?”
辉夜沉思:“也许这就是那伙人想要的东西。”
比企谷耸肩,收枪回腰间,插刀于口袋,迈步向前,
“我只知道,这是需要被收容的收容物……而收容物,即使危险,却一个都不能放过。”
“我们不能把它放在这里不管,我们必须带走它……带到他应该呆着的地方。”
“所以,”
比企谷开启真物,带上专门的手套——这手套里掺杂了和收容所墙体类似的物质,带上手套的人虽然不能够再使用收容物,但这可以最大程度的降低收容物对人的影响,是探员们收容未知物品时必备的装备。
但是即使最大程度的降低了,也一样没人能保证探员的绝对安全,收容未知的物品绝对是一个危险的工作。
所以,比企谷说:
“我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