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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救父
适才等待的那半个时辰里，妧妧想过相求后的无数种可能，唯独眼下这种情况是她做梦也未曾想到过的。
她从小家教森严，性子乖巧，从未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可谓乖乖女中的乖乖女，极为守礼，与那宁文彦即便认识多年，后来又订了婚，那宁文彦亦是连她的手都没摸到过。
她从未想过未成亲便与人.......
男人出去许久，门外半丝动静都没有，根本就没人过来请她离开，更证明了她的猜测。
那高官在给她时间考虑。
他，就是想要她。
适才，她对他奉若神明，一片真挚，断没看出他起了这心思，
但现实摆在眼前。
小姑娘如泥胎雕塑一般，一动也动弹不得。
但，她的决定做的并不艰难漫长。
用她的初夜换爹爹不死，她愿意。
只要那高官肯信守诺言，她愿意做这笔买卖。
如此，总好过她被撵走，彻底走投无路，最后眼睁睁地等到七日后，爹爹被问斩的好。
她从来都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懂得取舍，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只是，她毕竟是个柔弱的小姑娘，对那种事儿还懵懵懂懂，胆怯在所难免。
许久后，她起了身，唇瓣有些抖，但一步一步地朝着门口走去，终是推开了那门。
外头并非没人，恰恰是有人相候。
那相候的人正是适才送她过来的小厮。
来时他还冷着脸，但此时却是堆起了笑容，很殷勤，更极其客气。
“苏小姐想去哪？小的为苏小姐引路。”
都是人精。
上位者身边哪有善茬？
但凡他稍微蠢一点，也混不到裴绍的近身。
小姑娘微微攥了攥手，声音不大，“我能......再见见大人么？”
这话是低着头说的。
小厮笑的见牙不见眼，“自然可以，苏小姐随我来。”
他说着便撑起了伞，恭恭敬敬地伸手请着她。
这一路，便是这大理寺卿府修建的再美再奢华，她也没心思哪怕是瞅上一眼。
那小厮一直把她送到了裴绍的房中，见了裴绍其人后才躬身退下。
他一走，屋中便就只剩下了妧妧与那男人。
男人正坐在椅上端杯品茶，见她过来，侧眸斜瞥，眼睛落到她的身上。
小姑娘离着他不近，但这第二次与他同在一间房中跟那第一次的感觉当然是大大不同。
她进来脸便红了，白嫩的指尖儿轻颤两下，心口起伏，一时之间却是没说出话来，倒是那男人先开的口。
“苏小姐想通了？”
“是。”
妧妧点头，软糯地应声，便是觉得连眼皮都是热的。
她心口跳的特别厉害，怎么控制都控制不住，潋滟秋眸中难掩窘色，没怎么敢抬头，只是偶尔说话之时与那高官对视一眼。
“大人会信守诺言的，对么？”
裴绍指腹沿着杯盏的边缘缓缓摩挲。
“你说呢？”
与她正好相反，那男人的眼睛自她进来开始，便一直在她身上流连，半分都未离过。
小姑娘攥了攥手，没再说话，等她再度抬头之时，是听到了那高官落了杯盏，起身的声音。
妧妧随着他的站起，小脸儿也是越扬越高。
俩人眸光相对，那男人示意了方向。
她眼中湿漉漉的循着看去，见了那一道墨赤珠帘，知道那里是卧房。小姑娘掌心早就是一层冷汗，缓了一会儿，终于迈开了脚步。
她在前，那男人在后。
妧妧进去停在了他床边，转过身来，楚楚可怜地去看那男人。
裴绍只说了两个字。
“衣服。”
小姑娘低头瞅向了自己的衣裙，自然懂得他是让她脱。
她转过身去，纤细白嫩的小手便去解自己的衣服。
但她双手哆嗦，用不大出力气，半天却也只解开了外衣，然如此，却也露出了她雪白的肌肤，分明的锁骨，以及身前那半遮半掩的浑圆酥雪。
然她衣衫虽已不整，却是半晌一件都未脱下去。
汗珠顺着妧妧的额头滴落，她无论怎么控制，都平稳不下来，脑中“轰隆”“轰隆”的一片空白，甚至浑然不知那男人过了来。
直到她感到了眼前视线变暗，才蓦然知觉。
却来不及回头
无法挣扎，也没机会挣扎。
那男人的手臂从后伸来，环在了她的香肩上，胸膛贴向她的背脊，自后束缚住了人。
小姑娘瞬时一动亦是不能动了，浑身触电了一般的哆嗦，呼吸都焦灼了起来，更是害怕。
她知道她慢极了，但她的手不好使了。
“大人.......”
那句呼唤带着哭腔，柔柔嗲嗲。
裴绍是觉得她磨极了，但立在她身后，并无不悦之态，相反语气竟是格外的温柔，“你是自愿的吧。”
小姑娘应声点头，但听那男人笑了一下，又问道：“本官没强迫你吧。”
妧妧还是点头，“是。”
裴绍更紧了紧抓着她肩膀的手，凑到她的耳边，将她软柔的身子更贴向了他的胸膛，语声还是极其温和。
“你若是现在反悔了也没关系，本官帮你把你衣服穿上，派人送你回家，如何？”
妧妧被他这般几下子弄得，早便哭了出来，连连摇头。
“民女不是那个意思.......”
她声音越来越小，后边那几个字，几近是听不到了。
她声线便是如此，在这般境地下，只是越听越嗲，越听越让人心痒痒。
裴绍也没再说话，膝盖只轻轻地踢了她的膝，小姑娘便难以支撑，一下子跪在床榻之上。
男人节骨分明修长的手直接便将她那纤细的腰肢压到了最低......
屋中顷刻便响起了小姑娘的动静。
那动静持续了良久良久。
外边儿雷声早便没了，姑且便只下着雨，这会子瞧着也小了许多。
卧房之中烛火摇摇，之前的声音已经变成了少女低低的啜泣声。邻屋传来浇水之声。
小姑娘一边抽噎，一边已经一点点地穿好了衣服。
她秀发微乱，有着那么几缕，混着眼泪贴在了脸上。
待理好了衣服后，她慢慢地用手捋了捋。
这时，净房传来了脚步声，却是那男人洗过，出来了。
裴绍依旧是出来目光便落到了那少女身上。
小姑娘小脸儿娇红，眼下模样虽有几分狼狈的意思，但颜色不减，依旧是世间罕见，极美。
他瞧了她几眼后道：“你若累了，可以留在这儿过夜。”
小姑娘摇了摇头，“多谢大人好意，不必了。”
裴绍便没再说什么。
不时，有丫鬟端着药进来，到了床边，递给了她。
妧妧也便反应了过来这是什么。
她接过，乖乖地喝了下去。
丫鬟取来梳子，轻轻地给她重新梳了头，而后为她穿上了鞋子。
小姑娘见那高官指了一眼他自己的衣服，那丫鬟一躬身，便去取来了一件他的厚实披风，给妧妧披了上。
外面很冷，妧妧没拒绝。
一切收拾好了后，小姑娘朝着那高官微微一福。
“还望大人信守诺言。”
而后，便转身要走，但这时听那高官道：“你若是愿意，本官可以收你做本官的外室。”
妧妧只抬头看了他一眼，连回答都没回答，便走了。
旁屋中的秀儿和她一起被领去了府门口。
小姐这一走将近一个半时辰，小丫鬟秀儿急的心都要炸了。
这时一看到人好端端地在那，总算放了心。
“小姐，为什么这么久呢？事情怎么样啊？这，这衣服是.......”
“回去再说吧.......”
秀儿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妧妧一个都未回答。
即便上了那高官为她们准备的马车，有些事情她也姑且没说，只告诉丫鬟放心，那高官答应了救她爹爹。
这是最重要的。
秀儿听说后，自是狂喜，甚至不敢相信，但追问小姐是怎么做到的时，妧妧还是姑且避而未答。
马车跑了半个多时辰，终于到了池榆巷，妧妧早早地便掀开帘子看着。
她并未让车将她们送到家门口，只到了巷子口，她便让马夫停了车，下去之前，她将那高官的衣服脱了下来，叠整齐了后，便就放在了那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