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得事情还有蹊跷，从一个已经和社会脱节了好几年的人，手中不可能制定出那样完美缜密的袭击计划。
还是有漏网之鱼，并且这个漏网之鱼，现在的手已经又一次伸向了江以宁。
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
“厉先生，江小姐，我们已经调查过死者的人际关系了。”
“他在公司到存在感很低，基本上没有什么仇家。排除随机作案的话，很有可能他的目标就是您了。”
江以宁那么多次被袭击的事件在先，任谁都会这么想。
“我们已经在尽力搜集所有相关人员的不在场记录，一定能够尽快给二位答复。”
等公职人员汇报完毕，厉斯年才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靠他们来查，要等到猴年马月。”他的脸色阴沉的可怕，好不容易打消了隐患，新的幕后黑手却又出现了。
这是赤裸裸的在挑衅他。
“虽然效率慢，这是最妥当，最精准的办法。”
“值得放心的是公司的人脸识别系统十分精锐先进，不会存在浑水摸鱼的可能。”
毕竟还是有念念改过的，对于它的性能，江以宁和厉斯年都很放心。
“就算查出来也只不过是个拿了钱动手的，黑手到底是谁也很难查出来。”厉斯年目露阴鸷。
“而且既然采用这么粗糙的手法，和那次的行动很像，仿佛只是为了恐吓而已，只要你害怕了，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如果一个人真的有心心念念想要杀的人的话，怎么可能会采取这么蠢的办法？
且不说高空抛物这样的随机概率性很高，而且以那样的高度之下，想要看清楚是谁都很麻烦。
唯一的可能当天不只有一个人，甚至外面一定还有人在接应。
是看到了江以宁，才给他发号施令，让他把东西扔下来的。
听到别人的死讯和就看在有人死在自己的眼前有莫大的差距。
必须要把所有人都照出来，只要还留下一个隐患，未知的危险就是无穷的。
厉斯年把她搂进怀里，低头轻轻的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任何事情的。”
突然的肉麻，确实帮江以宁缓解掉了不小的焦虑，她欲拒还迎的，推了推厉斯年的胸膛。
“这么说的话，我再让人调取一下当天外面的监控，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
“不用了。”厉斯年摇了摇头，“既然不敢见面，像老鼠一样躲躲藏藏的这么久，也不会敢在和你咫尺之间的距离出现。”
“我有我的办法，一定会尽快把人找出来。”
可话音刚落，巨大的落地窗外有一个影子一闪而过，从高空直直的向地面上坠去。
楼下又是砰的一声，公司里再一次骚乱起来。
这一次掉下去的不是花盆，而是摔死了一个活生生的人。
在他跳楼的地方，还留了一张疑似遗书的纸条，上面只写了一句话：人是我杀的。
仿佛是承认了前不久刚刚用花盆砸死人的罪行。
可这一下线索就断了，就连警方办案的速度也遇到了前所未见的阻挠。
按理说这个案子可以用凶手畏罪自杀来结案，可所有的细节都透露着蹊跷。
厉斯年可没有这么快就松口。
短短一天出了两条人命，弄得整个公司上下的气氛都异常的沉重。
“以宁姐，你要回去了吗？我陪你一起走吧。”
结束一天的工作，江以宁刚走出办公室的门，坐在外面不知道等了多久的涂柒柒，忽然站起身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