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早饭,穆尧和沈荞西要回去了,老太太今天也高兴,不想守小卖部,准备带着爱丽丝去街上溜了两圈,便一起出门。
不在同一个方向。
在门口分开,老太太往老街走。
抬眼间,看见了一个熟人。
富荣和郭振河大清早过来蹲人。
“娘的,这女的天天出门有人陪,我们还怎么下手。”天冷,郭振河蹲了这么久,沈荞西要不是不见人就是有人陪,一直没合适的下手机会,早TM不耐烦了。
“富荣,你到底行不行,吹了这么多天的冷风,老子冻感冒了还贴钱,你给我赔钱?”
富荣:“赔赔赔,几百万你以为这么好赚?”
“给个计划,老子不能一直陪你在这干耗着。”
富荣这会哪有什么机会,心里气得骂娘。
老太太叉着腰,对着富荣耳朵喉:“在我家门口鬼鬼祟祟干什么?”
艹!
富荣被吓得人差点没了。
老太太顺着他们刚才的方向往前看去,依稀还能看见沈荞西和穆尧牵着手渐行渐远的身影。
“你祸害我女儿还不够,还想打我孙子主意?没门,给我滚!”老太太想起他和女儿就来气,不争气的女儿死了,她在她坟头骂了三天三夜,不解气,现在,逮着富荣好一通骂,从他祖辈骂起,一点都不会累。
“都滚!下次再来瞎逛,小心我拿扫帚戳烂你那张脸!”
骂声引过来不少人,富荣和郭振河不敢动手,啐了几声灰头土脸的走了。
老太太刚骂完人,这会气势汹汹,转身就看见在这边看热闹的孙桃花,两个人昨天骂了一架,互相一个冷眼飘过。
谁也不认识谁错身路过。
老太太街也不漏了,抱着爱丽丝回家拿手机给穆尧打电话,让他和沈荞西注意着点安全,小心富荣。
“奶奶说什么了?”还没到家,沈荞西和穆尧一步一个脚印往西湖小区走。
“她说有人跟踪我们,让我们注意点。”
“谁?”
“富荣。”他说:“是我姑姑的丈夫。”
沈荞西诧异:“你还有个姑姑?我怎么没听你和奶奶提过?”
“她死了。”
穆尧将穆怡君的事告诉她,其实他对穆怡君没什么印象,很多事是从领居嘴里知道的,还有她祭日那天,老太太对爱丽丝念叨抱怨。
沈荞西听完觉得老太太这辈子太可怜。
一子一女,没让她享过福,甚至一年内一前一后的死了。
“奶奶太不容易了,”沈荞西抱住穆尧手臂,头靠着他的肩:“所以你给她买了只鸭当宠物解闷?”
老太太说爱丽丝是穆尧挑的。
“不算是,爱丽丝是第三只,第一只是我姑姑给她的,鸭的寿命只有六到八年,她把我接回来没多久第二只死了,我又给她买了一只。”
老太太虽然气穆怡君,心里终究是放不下的。
两个人快走到楼下时,侧面的小休息亭有人喊穆尧的名字。
是姜姗和许灼弘。
这两个人见纹身店等不到穆尧,不知道又从哪打听了消息来西湖小区找他。
“你先上楼。”穆尧不想沈荞西掺和进来,没必要。
沈荞西视线往那边看了两眼,点了点头先进楼了。
许灼弘在她看过来时,怔愣了瞬。
那张脸好眼熟。
是不是在京城见过?
姜姗也愣了,她问穆尧的第一句话便是:“穆尧,她是你女朋友?”
穆尧没回,而是直截了当:“你们的忙我帮不了,”
许灼弘:“不用做别的,只要你一句话就行。”
许灼弘从立刻掏出手机,拨通千求万求得来号码。
“喂,哪位。”
“肖总,我是许灼弘,上次跟您谈过的,不知道您当时说只要穆尧点头,您就让许氏喘口气这句话还做不做数。”
肖铉:“当然作数,阿尧亲口跟我提。”
许灼弘立刻将手机递过去,激动:“穆尧,只要许氏起死复生,公司股份我给你百分之三十五。”
穆尧没吭声,接了手机放耳边。
“阿尧,你怎么想?”肖铉翘着腿笑到:“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许灼弘分给你,他自己恐怕还没你多,等于这家公司白给你了。”
当时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当初还是肖铉提的。
他原话是:“放你们一条路也不是不行,你应该也知道了我跟穆尧的关系,他是我的宝,只要他肯点头,我就让许氏喘口气儿,前提是,给他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
许灼弘满打满算也就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当时纠结了很久才咬牙答应下来。
穆尧:“我不姓许,用不着。”
他毫无但,一来许氏跟他无关,二来许氏如今这样,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完全是许灼弘自己判断失误站错了队。
肖铉笑着说知道了,他就知道穆尧不会要。
许灼弘以以为他出百分之三十五,等于天上掉馅饼,没人会拒绝。
听到这句话是人都晕了。
完了,许氏要完了。
姜姗扶着去木椅上坐下休息,许灼弘许久才缓过劲来。
“刚才那女的你有没有觉得眼熟?是不是在京城见过?”
姜姗没印象。
许灼弘越想越笃定,他肯定在京城见过,是哪家的千金。
—
傅子健要出国参加甜点授课,近期半个月不会回国,正好二十几天也要过年了,沈荞西和他谈好年后继续。
突然闲下来,沈荞西第二天开车送穆尧去纹身店后又商场买了几坨线团,她要给穆尧织围巾。
顾杏子躺在沙发上唾弃她:“西崽,都几天了,你还没学会,我都会了。”
沈荞西动手能力差,天生的。
她没什么耐心,织乱了心烦,不想织了,揉成一团的毛线扔在角落里,摸出手机放松放松。
于此同时,某办公间也有一团乱线惨遭丢弃。
烦
围巾这么难织。
穆尧烦躁的往嘴里塞了颗大白兔奶糖。
还是色诱好,露个腰就行。
—
“杏子,我哥什么时候把你怀孕的事告诉家里?你孕吐这么厉害,月底回去瞒得住吗?”
顾杏子挺无所谓:“你哥准备按时挨揍吧,反正我是被迫的,我爸脾气落不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