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怎么想的？假若他娶了皇后？”
壶野闷下一口酒。
“我不知道……若真到了那个时候，我应该会离开，因为我看不得什儿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即使是假的。”
岑肖渌未做评价，只是问他:“你与我说的这些都只是你一个人的想法，关系的维系是在于两个人的，你可知皇上那边是怎么想的？你有问过他的想法吗？”
壶野借口道:“他太忙了，那案头的文件推得比山还高。”
“那就是还没与他谈过此事。”岑肖渌一语道破，“不敢？”
“我有何不敢的？”壶野拒绝承认。
岑肖渌淡然一笑:“自然是不敢听到不想听到的话了。”
壶野不语，只是那从喉口滚下的酒已经替他回答了。
“你喝这么多担心醉了！还回得去吗？”
壶野一副赖上了的架势:“回不去我就留你这了，你还能不收留我不成？反正也没人等我……”
“你想留多久都成。”
岑肖渌也不再收敛，直陪壶野喝个痛快！
……
一坛子酒在两人的海喝下直接见了底，壶野最终也没有如他所愿赖下来，而是被宫内派来的人给接走了。
“醉鬼”岑肖渌晃悠着身子一头跌进了昌涯怀里。
昌涯耸了耸鼻子，托住岑肖渌的脸，这人该是喝了多少啊！真拿酒当水来着。
“肖渌！肖渌！还能走吗？”昌涯撑着岑肖渌的身子，轻拍着他的脸颊。
“唔~”岑肖渌哼唧了声，将头在昌涯胸口埋得更深。
看这样是已经醉糊涂了，昌涯认命地将岑肖渌搀扶回了房里。
岑肖渌平时看起来清泠泠的一个人此刻却黏糊糊得很，像个离不了大人的小孩一样，连昌涯要去打热水给他洗澡也不让他走。
昌涯被岑肖渌紧紧抱着腰，只能顺着他后脑的头发哄着:“你乖！在这儿坐着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岑肖渌圈紧的手表达了他的抗议:“不要。”
“你身上酒味儿太重了，要洗澡换身衣裳的。”昌涯耐心劝说。
“不要。”
昌涯都怀疑岑肖渌是不是醉得只会说这两个字了。
岑肖渌不让昌涯离开，他也没有办法，只好隔空大声喊来昌淮和岑肖涟，让他们帮忙抬来热水，灌满了澡桶。
“昌涯哥，需要我们帮忙吗？”昌淮自然指的是给岑肖渌脱衣洗澡。
没等昌涯回答，岑肖涟就拉着昌淮出去了。
“师兄一个人能行。”
门被两人带上，昌涯看向胸前的大号粘人精，无奈道:“我不走了，放手吧，给你洗澡。”
这句话岑肖渌倒是听懂了，乖乖松开了手。
“你这是真醉还是假醉啊？”昌涯话音刚落，岑肖渌就要合上眼皮往一旁倒去了。
“哎！”昌涯赶忙扶住他。
这下看来是真醉了！
折腾了半天，昌涯把岑肖渌身上能脱的衣服都给脱了，那不能脱的他也实在是不好再下手，索性眼不见为净将人囫囵个丢进了澡桶里。
岑肖渌呛了口水冒出颗湿漉漉的头。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昌涯，目光迷离，蒙着层水汽，明知岑肖渌现在可能意识不清明，昌涯被这样直白的眼神勾着还是羞得错开了视线。
“坐好了，我帮你搓背。”
昌涯拿过屏风上搭的白色布巾，绕到了岑肖渌背后，手扶上了他的肩。
澡桶里的水热意十足，室内蒸腾着热气，熏得昌涯鼻间都冒出了薄汗。他手上带了些劲道，有力着帮岑肖渌搓着背，尽力舒缓他身体的疲乏。
岑肖渌后昂着头，露出颈部修长的线条，嘴里泄出了声舒服的喟叹。
因习武的缘故，岑肖渌的身体很匀称而又健硕，摸上去手感也格外好，对比起自己，昌涯就生出那么股羡慕的意味来。
“前面也要。”岑肖渌抓住了昌涯在他身上游走的手。
这种撒娇的话语从岑肖渌口中说出口都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口吻。
“我知道了。”
昌涯挣开了手。哪有洗澡只搓背的，理是这么个理，只是他实在是羞得慌，能拖一时是一时了。
这下祖宗发话了，昌涯也躲不过去了，他伸长胳膊从岑肖渌肩头往下擦上他的胸膛。
手底下的肌肤并不平整，那是诸多次受伤后给身体留下的烙印，昌涯每每触碰到都心疼得很。
这个人，太不懂得保护自己了。
岑肖渌完全放松下来了，他舒服地靠到桶壁，头往后靠到昌涯肩头，两条胳膊搭在桶沿上，大剌剌得将自己的身体暴露在昌涯面前。
“你倒舒服！”
昌涯的手游走在岑肖渌胸膛上，尽力给岑小爷伺候舒服了，虽然他有意避免碰到尴尬之处，但是天不遂人愿，胸膛拢共就那么大点地方，一不小心便从那处擦过了。
每当这时岑肖渌就会哼唧一声，昌涯被他哼得腿都软了。这给人洗澡的活真不好干，说是水深火热也不为过了。
昌涯无意中往水中一瞥，岑肖渌身上仅剩的布料漂浮在水中，其下遮盖之物若隐若现，就快挣脱不住束缚了。
岑肖渌不知何时也看向了那处，他一边偏头凑近昌涯的脖子，口中呼出的热气喷洒在昌涯脖颈，一边悄然握住了昌涯停滞的手，带着他在水中往下深入，直至覆盖上。
唯剩的束缚被挣脱，昌涯的嘴也被岑肖渌封了个严实。
昌涯被不断掠夺去呼吸，脑袋越加晕乎，岑肖渌不知餍足地不断舔咬着，尝遍了昌涯口中的每一处味道。
等到两双唇分离开时，昌涯的嘴已经红肿不堪了。
岑肖渌盯着昌涯红肿的唇流连了几秒后再度吻了上去，手摸到昌涯腰间，解开了腰带，很利落地将衣裳剥掉了。
“唔，肖渌……”
昌涯有些快受不了岑肖渌这般掠夺性的亲吻。
岑肖渌终于放过了他，伸手也将昌涯拉进了水中。昌涯靠坐进了岑肖渌怀里，气息不稳得被他环抱于身前。
隐隐知道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事的昌涯突然有些害怕。
“岑肖渌，你清醒了？”
“嗯。”
岑肖渌闭上眼亲了口昌涯的耳尖，手往下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