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嘴角微抽，把试卷还给陈世寒，讪笑一声：“谢谢你的好意，但我没有不开心，不需要试卷。”
陈世寒不信，“你是担心我没试卷嘛，放心我妈妈给我买了很多这种，我不会没有的。”
“你脑回路还是异于常人啊。”乔安尬笑一声，手撑着下巴，瞄了眼试卷。
试卷的题目都很难。
她的目光又扫向龙志豪的课桌，陈世寒对专业并不感兴趣，专业书被压在最底下，上边几乎都是试卷。
一沓的叠起来。
陈世寒妈妈应该是真的很尊重他的喜爱，到处给他搜罗不同的地区难度的题目。
从陈世寒这三个月找她做题目，和他知识储备来看，他母亲找的题目几乎没有重样，并且难度是一点一点提高的，而不是有的题目难有的题目简单。
陈世寒的妈妈应该是有把关过，确认后才给陈世寒的。
乔安手敲起着桌面，突然来了兴致好奇探问：“你数学这么好为什么要来职高呢。”
陈世寒愣住：“因为我只数学好。”
“啊？”乔安不解：“数学好不是物理和化学也行的嘛，可以去普高学理科得到更高的教育。”
陈世寒摇头：“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只想有很多空余时间学习数学，将来考一个老师，做一个数学老师，物理和化学那些光的速度，元素表什么的太烦了我不喜欢。”
乔安被逗笑。
陈世寒一本正经的回答她的问题，就很可爱，有这么一个闷葫芦朋友好像也不是很无趣。
他会用自己的方式试着给你解压。
陈世寒看向乔安：“你成绩这么好，以前是不是都不是满分啊。”
乔安愣住，支支吾吾半天：“可能大概，算满分吧。”
毕竟她初中大部分都是抄江野得来的满分，每次全校第一都是她拿，江野拿第二。
但是乔安清楚，是江野让着她，故意改题目让自己错，只为了她的骄傲，为了她永远第一。
说来也好笑，正因为江野每次给她抄第一，她在学校犯再多错，在老师眼里都是好孩子，只是调皮，每次处分都不是很重。
乔安现在的好成绩不过是离开江野后，自己逼自己努力成为现在的样子。
“什么可能啊，反正你肯定比我好。”陈世寒也没深究乔安意思，反而叹了口气：“我以前初中经常被请家长，我是数学老师的爱徒，其他老师的头疼学生，我以前语文就打了三分。”
“噗嗤。”乔安嗤笑出声不敢置信：“三分？真的啊？”
陈世寒做了个嘘的表情，左右看了看，压着嗓音：“黑历史啊，我就跟你讲，我语文和英语从来就没超过二十分，跟中了魔咒一样。”
乔安挑眉，难以置信：“你就算是蒙也能蒙个二三十分吧，你咋回事。”
陈世寒轻叹气：“可能老天爷不喜欢我吧。”
乔安拍拍他的肩膀，心里舒坦了好多，她笑着道：“别灰心，上帝对的给你关了门，但是也给你开了个小窗，至少你数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