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小区门先给柳沐霆打电话。
他已经在同福火锅城，说话痞里痞气，“阿秋，我菜都给你点好了，特意要了一盘蛇肉……”
我挂断线，拦出租车。
五分钟后，我也在同福火锅城的包间里。
连包都没放，更顾不上吃他点的菜，“就一个事儿，跟我说说燕云闲的秘密。”
柳沐霆正往锅里涮肉的手顿了一下。
紧接着就笑起来，“猜到你要问这个了，但你好歹客气一下，陪我把饭吃完，我是特意给你点的辣锅。”
“我没时间。”
是真的没时间，我现在特别怕燕云闲发现不对，再追过来。
所以话说的很急，“你不是想要跟我做朋友嘛，那你总要拿出些诚意来，总是坑蒙拐骗，谁敢跟你做朋友。”
柳沐霆放下手里的筷子，笑意盎然地看了我片刻，“有道理，行，那我就好好跟你说道说道。”
没等我回应，他的问题先来了，“话说，现在燕总看你这么紧吗？出来吃个饭，都没时间？”
“他是为我好。”
“呵，”柳沐霆发出一声轻笑，“阿秋啊，你还真是傻的可爱，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钱，附带替人说好话。”
这话我一点也不想听，而且也不是我想知道的内容。
故意黑下脸，“你能不能不要一开口就攻击别人，我是来问你正经事的。”
柳沐霆两手一摊，语气一拉，“我说的也是正经事儿呀，你难道一点也没怀疑过燕总吗？”
我没说话。
燕云闲身上确实有很多疑点，且不说他有很多事都瞒着我。
就是一条，他从我出生时就认识我，却一直装作不认识，我就理解不了，到底是为什么。
柳沐霆用拳头支住自己的下巴，隔桌看着我，“想起来了？是不是他比我还不靠谱？”
我没答，往下问，“那说说你知道的吧。”
“我知道的可多了，你想听哪些？”
“全部。”
“那三天三夜也说不晚，咱俩要不先去开个房，我慢慢说给你听……”
我起身就走。
柳沐霆大笑出声，“好了好了，跟你开玩笑的，来，坐下，先从他瞒着你，什么事都不说实情开始吧。”
我坐回去，绷起脸。
他笑嘻嘻地看我好几眼，见我都没松表情，只得开口，“他不跟你说实话，是怕你知道他的真实用意。”
“什么用意？”我问。
柳沐霆拿起筷子，一朵一朵夹着盘里的蘑菇往锅里放，“害人。”
我皱起眉头。
我不相信燕云闲会害人。
但如果我此时说出来，难免跟柳沐霆又是一顿争执，就会浪费很多时间。
所以我选择往下问，“害谁？”
“跟你接触的所有人。”他的筷子头把漂在锅里蘑菇往下按，“燕总知道，你身边很危险，谁跟你走的近，都会受到牵连。”
他抬头看我，“这个你自己也知道吧。”
我仍没说话，但被他说中心事，目光就没那么硬了。
垂下眼皮，看火锅里煮开的红汤。
柳沐霆道，“以前把你养大的马婆婆就做的很好，她告诉你，不要跟别人走的太近，虽然你很孤独，但不害人。”
他话锋一转，又绕到燕云闲身上，“但燕总同样知道此事，却还是不断地往你身边送人，你自己算算，自从他跟你在一起后，跟你接触的人是不是越来越多？”
柳沐霆把烫熟的蘑菇捞出来，单独装到一个盘子里，又送到我面前，“味道很鲜，尝尝。”
我没一点味口。
而他，还在说更让人倒味口的话，“那些到你身边的人，都怎样了，你应该也知道吧？姓方的那位道长，是不是很惨？我大外甥女的奶奶，是不是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