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果园,江子墨躺在果棚小床上,望着窗外郁郁葱葱的果树,思绪万千。
回村的这些天,经历了太多:木屋遇见秋菊嫂子;
下枯井救玉娟,获得神龙的传承;
药王谷寻药,收获百年灵芝和双头蛇;
相亲遇到班主任;
打了村长曹富贵叔侄,救了荷花嫂子和秋菊;
一想到秋菊嫂子,那赤裸光洁的后背,纤细的腰肢,修长的美腿以及小巧的玉足,就在他的眼前晃动.......
不过,当江子墨想到曹富贵临走时那怨毒的眼神,心里也有点打鼓:
自己彻底把村长得罪了!
谁都知道,在古井村,村长曹富贵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得罪了他,日子绝不好过。
这家伙会对自己使什么阴招呢?
有了大学里被陷害的经历,江子墨心中也提防起来。
躺在床上,想着心思,迷迷糊糊睡着了。
“开门!开门!”
哐哐哐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江子墨惊醒。
“谁呀?买橘子吗?”
江子墨揉揉眼睛,大声回道:“橘子还没熟呢,等段时间再过来吧。”
“买个球橘子?老子是收电费的!”
门外的声音霸道异常。
收电费?昨天才找人将果园的线路接通,今天就来收电费?没搞错吧!
江子墨踏着拖鞋,拉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三十岁左右,铁塔般的汉子。
蓝布工装裤,腰间扎着一条很宽的牛皮带,上身光着,露出一块块隆起的肌肉,肩膀和两臂棱棱地突起,肩头上被粗麻绳勒了几道红印子,更显他那强悍的气魄。
后面跟着几个穿着没有警服样制服的年轻人。
为首的江子墨倒是认识,曹富贵的外甥,村里联防队长钱三毛。
看到钱三毛,他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
曹富贵,他是想作妖啊!
“你们是?”江子墨明知故问。
“我是村里电工山虎,这是联防队的钱队长!”
“我这果园的电昨天才刚接的,欠什么电费?你是不是走错地了?”
“废话,我他妈的一天到晚的收电费,古井村谁家有几只鸡,谁家有几只猫,老子一清二楚,我能走错了?
告诉你,接到举报,你家果园私接电线、偷接高压电,造成全村用电危险。
根据村里规定,私接电线偷电者,处以五千元至一万元罚款,并立即拆除电线!”
“村里规定?咱果园接电可是向村里打了报告的,还有,你告诉我谁看到咱偷电了?”
“打了报告?老子刚从村里过来,咋不知道,你他妈的唬谁呢?”
这小子仗着是电工,对村民吆三喝六惯了,出口成脏。
“甭他妈废话,这是村里的罚款通知书,你瞧瞧!”
一旁的钱三毛拿出一张纸在手里扬了扬。
未等江子墨解释,山虎叫嚣道:“瞧见没?罚款通知书都下了,没啥好说的,断电!”
说着,掏出大钳子,直奔安在墙上的配电盘而去,要剪断电线。
江子墨顿时急了:断了电,自己新开的荒山,将没水灌溉,也就没法栽种果树,自己租用的荒山不就废了?
“住手!”
江子墨冲上前,一把拽住山虎的胳膊。
山虎牛眼一瞪,大手一挥,抡起铁钳子狠狠向江子墨肋骨捅去。
江子墨怒了,这哪里是断电,分明是来要人命的。
他眼疾手快,一抬手在空中接住铁钳子。
同时右肘一顶,猛击在山虎颈部,山虎受到重击,哼也没来得及哼,身体如草叶般飘开,摔在墙角!
钱三毛突遭变故,不禁倒退一步,随手从门口拿起一把雪亮的镰刀。
不分青红皂白,举起镰刀,向江子墨面门狠狠砍来!
江子墨把头一偏,抬臂挡在钱三毛的手臂之上。
只听“咔”、“当啷”两声!
后面的一声,是镰刀落地,砸在地面上的声音。
前一声,是钱三毛右臂桡骨断裂之声!
“妈呀!”
钱三毛捂着手腕蹲在地上!
趁着空当儿,山虎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如一头暴怒的狼,嚎叫着,转身操起门边的铁锹,向江子墨拍来。
木屋太小,根本没有躲闪的空间,江子墨只得把头一偏。
铁锹顺着耳朵旁边拍了下来,“啪”地一声,重重地拍在江子墨肩膀上。
“咣当!”
铁锹被江子墨肩膀反弹,飞向一边。
山虎一震,双手几乎麻木!
江子墨浑然没事,跨步上前,抓住山虎头发,沉声道:“你他妈的作死!”
抬手左右开弓,狂扇在山虎脸上,瞬间脸肿了起来。
山虎想要挣扎,却被江子墨铁钳一般的大手牢牢控制,根本无力反抗!
江子墨连抽了几十下,健壮的山虎终于支撑不住了,身体瘫软,倒在地上。
江子墨还不解恨,单手轻轻一提,将二百斤的山虎举过头顶,大喊一声:“去你妈的!”
轰!
山虎的身体,像皮球一样摔出门外,连滚了好几米远。
门口的钱三毛和几个联防队员都看傻了。
钱三毛的胳膊断了,疼得龇牙咧嘴。
在略显粗犷的山村,打架斗殴不算稀奇事,作为联防队长的钱三毛,狠人他见过不少,可像江子墨这样的身手,他绝对第一次见。
“看来今天是栽定了!”
钱三毛强忍着疼痛,大脑急速思考如何收场。
他看了一眼,自己带来的几个联防队员。
和健壮的山虎比起来,这些人就是些嫩芽菜,壮壮声势还差不多,碰到江子墨这样的狠人,结局只有一个字:死!
报警?
可是报警了,就算警察把他抓了,判了。
出狱后会饶了咱?
钱三毛头脑中瞬间出现好几种对策,考虑再三还是决定认输服软。
他强忍着剧痛,挤出难看的笑容,走到江子墨面前,低声下气道:“江大学,你看,是误会,都是误会了。都是山虎把人搞错了,对不起啊”
江子墨冷笑一声:“一句误会,就完事啦?”
“江大学,您还有什么要求?我尽量配合!”
钱三毛看着江子墨冰冷的眼神,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这私接电线是怎么回事?偷电谁看到了?断电又是谁安排的?”
江子墨一连串的质问道。
钱三毛脸青一阵紫一阵,扭头冲门外躺在地上的山虎大骂:“山虎,你小子是不是闲得慌?听谁他妈的乱嚼舌头,子墨他什么时候干过这种事!?
泥马你给我记住,从今以后,别没事找咱联防队麻烦,真特么晦气!”
说着,捂着断臂,冲身后几个联防队员一使眼色。
那些人心领神会,搀着他飞也似的逃出果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