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舒雅雯这样的反应，舒南荀更确定了当年下毒手的人就是舒雅雯。
只是舒南荀当年真的没有认真想过，自己的亲姑姑居然会——
想要他死。
舒南荀冷冷的开口，问道，“很失望吗？姑姑。”
他最后的两个字咬的很重，异常的讽刺。
“你、你怎么——不对，你在说、说什么？”反应过来，舒雅雯马上装傻。
现在人落在他们手上，舒雅雯打死也不敢承认当年所作所为。
要是说了，她就没有价值了，更不会好下场。
一想到这里舒雅雯马上变了一副嘴脸，摇着头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死不悔改。”舒南荀冷笑，但也没有逼迫。
舒雅雯反而一改常态，好似关心道，“我只是好奇失踪那么久，你怎么没事？”
舒瑶看的几乎要气笑了，前世就是被这一副嘴脸给诓骗的。
“别装了，姑姑，李奶奶把你做的坏事都说了！”
要不是铁栏，舒瑶恨不得进去撕碎了舒雅雯。
像是看出来了舒瑶也进不来，舒雅雯突然就放下了心，肆无忌惮的刺激舒瑶。
“说了那又怎么样，她告诉你了是不是？告诉你，你爸爸说我害的？”
“是我害死的又怎么样！你有证据吗？”
舒瑶猛地一下牵制住铁栏，冷声道，“舒雅雯！”
“秦九爷不在你也进不来，你那么凶干嘛，那么凶也没用呀。”舒雅雯笑道。
看着舒瑶在外面生气却进不来，舒雅雯气淡神闲。
但就在这个时候，舒雅雯突然发现舒南荀好像在门边摸索着什么。
“滴！”
突然，机器声响动，铁栏的门被打开了。
舒南荀看了看手上的门卡，点点头，“原来是这么用的。”
说这时迟那时快，舒雅雯第一反应就是想逃出去，她腾地冲了出去。
然而手刚抓到了门边，马上就被舒瑶一把拽住，一股强力将舒雅雯直直带走。
眼前一花，舒雅雯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骨头撞在冰冷的地板上。
“啊你这个疯女人！”舒雅雯一骨碌地要爬起来，骂道。
舒瑶站在了打开的门边，一步步地逼近，“进不来？”
刚才的嘲讽历历在目，每一句话都是用刀子往舒瑶的心里戳。
这个时候看到舒瑶这般态度，舒雅雯下意识的感觉到了害怕，往后缩了缩。
但仔细一想，舒瑶不过就是个世家大小姐，养在温室里的花朵。
她怕什么？
舒雅雯站了起来，想要抓住舒瑶的头发，却被舒瑶抓住了手腕，一动不能动。
那手腕的力道一点点收紧，好似钳子，疼的舒雅雯脸色铁青。
“疼、疼疼疼！舒瑶你放手，啊——！”舒雅雯疼的眼泪都出来。
舒瑶的力气简直大的可怕，舒雅雯觉得自己的老骨头都要给舒瑶捏碎了。
舒瑶眼神冰冷，锋利如刀刃，“我爸爸的死是不是与你有关？”
“你你你先放开，我——”
闻言，舒瑶甩开了舒雅雯的手。
舒雅雯疼的不停揉着自己的手腕，又道，“我知道那件事而已，跟我无关。”
“什么事？”
“就是你爸爸打算跟李清雅一起私奔啊，这就是事实。”
舒雅雯说话的时候没有看舒瑶，眼神躲闪，话语也不是很清晰。
舒瑶觉得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但舒雅雯这看起来根本就是咬死了不说。
“瑶瑶，他来了。”一旁看戏的舒南荀忽地开口。
舒瑶正想说谁，扭过头就看到那冷峻高大的男人如鬼魅般无声无息地出现。
是秦九霄。
男人面无表情，把玩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看的舒雅雯瞳孔微微一缩。
那是秦老的东西，秦老居然已经把这给秦九霄了！
秦九霄抬起手，温声道，“瑶瑶，来这。”
舒瑶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转身就钻进了男人的怀里，宛若躲进了避风港。
这一幕看的舒雅雯目瞪口呆，明明在舒雅雯面前的舒瑶强势冷硬。
居然在秦九霄面前像是个乖巧听话的女孩，召之即来。
“你怎么也跟过来了，气坏了？”秦九霄俯下身，吻了吻女人的黑发。
光是嗅到男人身上的冷香便足以让舒瑶安心下来，她闭了闭眼压住了怒火。
“我想知道我爸爸的事情。”
秦九霄应了一声，又道，“我帮你。”
说着，男人抬眸与舒雅雯对上视线，那嗜血冰冷的眼神看的舒雅雯浑身一颤。
秦九霄对身边的凌恒示意，凌恒当即上前走进了铁栏后。
“动手。”
随之一声令下，舒瑶贴在男人身前看不见身后的事情，却听到了舒雅雯的惨叫。
紧接着，舒南荀的声音响起。
“让我来。”
秦九霄看了一眼舒南荀，淡淡道，“你想怎么样？”
“血债血偿。”他平静的回复。
舒南荀只是个医生，轮力气可没自己妹妹大，轮手段没有秦九霄厉害。
但是——
他会动刀子啊，这身上当年舒雅雯害他留下了多少道伤口，他如今也要还回去。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啊——！放——求求你，南、南荀！”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九爷……”
身后不断传来惨叫声，舒瑶想回头去看，却被身前的男人轻柔地按住。
秦九霄微微俯身，在她耳边低语道，“别看，会脏了你的眼。”
说罢了，他紧了紧抱着舒瑶的手。
舒瑶没有再乱动，只听惨叫声不绝于耳，又闻到了空气中淡淡的血气。
不多时，惨叫声逐渐弱了下去，舒雅雯的声音都哑了。
凌恒一把拉起奄奄一息的舒雅雯，问道，“说，当年舒博安的死是怎么回事？”
舒雅雯满脸血污，几乎看不清面容。
她颤了颤，哑声道，“是、是我。”
“是你什么？”
“不、不是我。”
疼痛叫舒雅雯脑子都不清醒了，她一会说是一会说不是，看起来疯疯癫癫的。
凌恒跟舒南荀对视了一眼，舒南荀毫不犹豫地再下一刀。
“是我、是我！我、我说了能不能放过我？”舒雅雯已经完全没有形象。
舒雅雯眼巴巴地看着门外那主宰一切的男人，企图从秦九霄身上讨到活路。
秦九霄没有直接答应，反而询问舒瑶的意思，“瑶瑶你说呢？”
说话间，秦九霄松开了按着舒瑶的手，她可以自由活动了，可以回头看。
舒瑶缓慢地转过身回头去看时，饶是早有心理准备，仍是心下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