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丽的面容瞬间在秦九霄面前放大了几倍，他直直地看向女人的眼底。
轻柔如果冻般的唇贴上男人的薄唇，试探性地如小猫舔舐般地讨好地亲了亲。
秦九霄愣神刹那，手抚上女人的腰间，很尽力克制自己的力道。
实际上，手上的温香软玉，朝思夜想的女人就在眼前，捏着软和腰部。
他手上忍着力道，恨不得在身上留下些只属于自己的痕迹。
但心下又舍不得，怕碰碎了。
尤其是当秦九霄抓住她肩膀，无意中又摸到那疤痕的时候，手上更轻了。
“九哥哥。”舒瑶在他耳边轻语。
男人托起她的身子，抱在腿上。
“安分些，带你去选衣服。”
“选衣服？”
秦九霄低低地应了一声，捏了捏女人腰间的软肉，眼斜斜地瞄了一眼后视镜。
很快地，后视镜那双窥探的眼迅速地挪开了视线。
车开的很稳，很快，不一会就到达了目的地。
居然是宴庭的地下停车场。
宴庭，那是姜云容开设拥有股份的奢华时尚广场。
之前舒瑶就来过，不过是遇到了舒沐柔一行人并没有什么好印象。
“你们在这等。”秦九霄率先一步迈出。
随即，他替舒瑶拉开另外一侧的门，看到舒瑶冒冒失失的往自己怀里钻。
秦九霄下意识地抬起手挡在了车檐上，眉头微皱。
男人有些无奈地提醒，“小心。”
舒瑶心下一暖，她伸出手挽住秦九霄的胳膊。
男人的胳膊结实有力，光是摸着舒瑶都能感受到臂膀底下的力量。
一路上，舒瑶都没有听到男人解释为什么突然来接她，还要给她选衣服。
但是男人不说，舒瑶就没有问。
男人熟稔地按开了楼层，舒瑶只是轻轻一瞥，没有开腔。
宴庭的楼层，总共五层，不算高，但是消费等级都是按着楼层由下往上的。
之前跟艾萨来的时候是三层。
一般来说宴庭的五楼，只对宴庭的特殊客户开放。
秦九霄看到舒瑶投以的视线，他用的是陈述句的口吻，“你来过。”
的确。
舒瑶如果没有来过，她不会知道其中的规矩。
“以前我在S国留学进修过，那段时间我不是退出娱乐圈了么，所以就……”
“就那段时间知道一些。”
那段时间，舒瑶正当红为了傅景臻退出娱乐圈。
而傅景臻势头正劲，在娱乐圈继续发展，他们又是地下恋情。
无奈之下，舒瑶只要出国进修，其实不过是出国躲一个清净，给傅景臻机会。
一个跟舒沐柔勾搭成奸的机会。
“你喜欢什么样的衣服？”秦九霄见舒瑶隐瞒了，他径直地转移了话题。
说着刚一走出电梯间，很快地有人专属的导购员上前。
这就是宴庭五层的专享服务，小到客户的一丝半点的细节大到量尺寸讲解。
如此种种都是有专属的导购专员为客户服务。
舒瑶在男人面前站定，也不避她人的目光。
“我穿这样不好看？”
她的作态，完完全全像是摆正了自己是秦九韶的人。
秦九霄给她踏踏实实的安全感，舒瑶也想一样的，让他明明白白知道自己的心意。
秦九霄眉目柔和，撩开她垂落在肩膀边的碎发。
“好看。”
只是——
秦九霄忽而一笑，笑出了声。
这短促的笑声让舒瑶不得不怀疑秦九霄说话的真实性。
“我觉得这位小姐什么样的风格的衣服都能驾驭呢。”一旁的导购员轻笑。
舒瑶瞥了一眼秦九霄，无声地在说，听到没。
比起之前三层的导购员，五层的更专业得体，连唇边的微笑都是恰到好处。
高情商，高服务，高素质。
“你笑什么？不好就不好看。”舒瑶抓住男人的手，不让他回避自己的眼。
导购员也是一位女士，听到这话使劲忍住了唇边的笑意。
不要让自己显得太过于放肆了，这位小姐明显是给那位少爷在撒娇呢。
秦九霄轻轻地摇头，眸光沉静温柔，融汇了许多年来空茫的执着。
他低声，“小时候你很胖的，肉乎乎的。”
现在好看是好看，跟印象里的小团子形成了鲜明对比。
很可爱。
尤其是冬天，穿的圆卜隆冬，追在他身后面一摔几乎跟雪色融成一片。
因为舒瑶太沉了，都凹下去了。
可惜的是这些是好的，或不好的回忆，舒瑶都记不起来了。
“你——”舒瑶一怔，涨红了脸。
关于这点，舒瑶零碎的记忆里还是有印象的。
那个胖乎乎的小团子，追在小男孩身后面一口一个九哥哥。
该死的是，舒瑶还记得破碎记忆的小男孩屡屡嘲讽自己没脑子。
但是那些记忆终究是零零碎碎的，不完整的。
秦九霄是记得所有的那一个人，承担起了那些过往的记忆他一个人应该很寂寞。
舒瑶凤眸有那么一瞬的变化，都被男人捕捉到眼底。
舒瑶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胖了就不喜欢了是吗？”
一出口，舒瑶马上想把自己的嘴巴给封住。
瞧瞧，这说的像话吗？
明明她还在试探性的阶段，也没有正式地被秦九霄家里人承认。
她那说法，过于直白粗暴，有几分恃宠而骄的意味。
前世，她以为被人稳稳的爱着，结果呢？
舒瑶的眼眸微一变，下意识地想退开一步——
“都喜欢。”男人的声音不大，很轻柔，抚平了她所有的不安。
末了。
秦九霄沉静平和的眼，让他看起来更正经了。
他说，“生了孩子总是会变胖点的。”
“九爷，你在说什么呢？！”舒瑶一愣，脸上一阵火烧火燎的。
怎么回事？
这个男人把这种东西说的就好像我今天要吃米饭一样简单直白，理所当然。
男人的眼有一瞬的茫然，“你不喜欢孩子吗？”
“……”舒瑶语塞了一下。
这不是重点！
但男人一本正经的口吻不像是说笑，舒瑶猛地清醒过来，甚至眼前有些湿意。
他是……
第一次学着爱人。
而舒瑶也是今生，第一次去爱秦九霄，去了解，去亲近他。
原高高在上，无欲无求，不近女色，险些要传出跟特助断袖的九爷。
他受不了打直球，会被撩拨的耳根泛红，貌美不自知，某些方面很天然呆。
好可爱。
要是这三个字被舒瑶说出口，可能她会被秦九霄当成怪物来看。
只看到导购员笑眯眯地盯着他们二人，直接语出惊人。
“两位在积极备孕的话，B区的服饰可能会比较适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