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vip级icu,没其他人打扰。
走廊上,三人就这么僵着,时间似乎静止了。
直到一阵手机震动声响起,靳恪非才惊醒,他抓住沙柏田的双手试着用合适的力度将她掰开。
于燕妮也像被解穴般动起来,吃吃地说:“你、你们继、继续”说完哗啦转过身去。
沙柏田终于醒悟刚才那个本能的动作后和靳恪非的姿势是多么暧昧,整张脸唰地一阵滚烫,也哗啦地甩掉靳恪非的手转过身背对着他和于燕妮。
靳恪非直起身来平了平呼吸,又整了整重新换的衣服,在掏出一直在震动的手机。
他一看那个号码低声惊叫:“是叔叔”
沙柏田一听到是爸爸,也不管刚刚的尴尬了,唰地转身从靳恪非手里夺过手机,直接按到耳边说:“爸爸爸爸我是小田”
靳恪非懵懵地说:“还没按接听呢”
沙柏田白了他一眼,拿下手机按了接听键后立即又放回耳边。
她听到两次按键声,那是爸爸在说“你好”
“爸爸,我是小田”沙柏田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您这些天去哪了呀为什么不带手机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一连串的发问候她终于哭着说:“您吓死我了”
这时手机“嘟”的一声表示有短信进来,沙柏田没有挂断,直接点开短息,是父亲发来的短:小田,有爸爸在别怕爸爸下午就坐船过去
沙柏田现在是整颗心完全松下来了,她直接瘫坐在地上,对着电话又哭又笑着说:
“爸爸,妈妈已经醒了,医生说她脑袋里长了个包,医生说手术非常成功。”
靳恪非看着地上孩子般啼笑兼行的女孩,心里涌起一团团棉花糖又软又甜的东西。
他知道她平日里的强悍只是她的盔甲,在至亲的面前,她会卸下盔甲,变回一个需要呵护的女孩而已。
他期冀着她在他面前也无须盔甲护身
千山岛上,沙维良挂掉电话后,双手还在发抖。
他没想到自己离开的几天里,妻子却去鬼门关走了一趟。如果不是靳恪非及时伸援手,可能他再也无法见到她了。
他现在不知如何看待靳恪非了,经调查,他终于知道靳恪非的身家有多雄厚了。
如果靳恪非查他女儿仅仅是为了查她的出身,作为父亲,他觉得这是嫌弃他们家穷。
沙维良看了看墙上的时钟,离下午的船还有几个小时,于是他脱下假肢,这时才发现截肢处已经被磨烂,是那么触目惊心。
他忍着痛处理了一下伤口,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他从离开千山岛就未曾合过眼。
下午,千山岛码头,沙维良住着拐杖进大厅时,高亮立刻迎上来扶着他。
高亮一脸疑惑和焦急地看着他问:“大哥,你些天都去哪里了,嫂子”
沙维良举手打住高亮的话,打着手语表示他现在就要去康海看他妻子。
今天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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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从岛上回康海的旅客很多,坐票早就没了。
高亮最后找人给他换了一张。
两个多小时后,沙维良再次踏上这片陆地。
他猛抬头,天还是上午那片,太阳斜挂在西边天,当年发的毒誓又一次在耳边回荡。
当年送奄奄一息的女儿登上这片陆地,没多久,他就没了一条腿,这一次
他不愿往远处想,而是用拐杖用力敲了敲地面,终于抬起那只腿。
这是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
沙维良最后一个刚走出康海市香洲码头,他一瘸一拐地往车租车候车区走去。
出租车都被先出来的旅客坐了,空荡荡的停车场只有一辆宝蓝色玛莎拉蒂。
沙维良再看了看四周,心想女儿可能还堵在路上,不想让女儿分心,反正走出也能碰到她。于是他朝那条长达一公里的堤坝走去
沙维良走了几十米已是满头大汗了。突然一辆黑色的马自达3唰地一声停在他身边,他以为是女儿,心里一阵欣喜。
马3的后排车窗缓缓降下,沙维良却瞬间僵住了。尽管过去十年,他依然一眼便认出那个戴着墨镜的侧面。
他浑身一颤,用力稳了稳拐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车里的墨镜男终于缓缓转过头来,皮笑肉不笑地说:“老弟,好久不见啊”
沙维良暗暗地呼吸一下之后才笑着比了比手:好久不见
墨镜男明显看不懂他所比划的手势,大声说:“沙维良,你倒是说话呀”
沙维良又笑着比了比手。
“艹耍我是吧”墨镜男大吼,“给我拖上来”
立即车上下来两个男人,将沙维良拖进车里,没料拐杖却横在门上进不去。
前面的男子抢过拐杖往车里一戳,却听见墨镜男一声哀嚎:“艹nnd没长眼呀”
男子赶紧又将拐杖收回来,又听见后面的男子一声哀嚎:“艹n没长眼呀”
沙维良挣扎着,奈何不平衡,最后还是被塞进去了,知道逃不掉了,他也冷静下来了。
墨镜男看着瞬间安静下来的沙维良,拍了拍那条空荡荡的库管,冷冷地笑了笑后好奇地问:“你着腿哪去了”
这一拍刚好拍到沙维良被磨烂的伤口,痛得他浑身一僵,紧紧地咬住压根。
墨镜男看到沙维良痛苦的反应,又拍了一下,这回沙维良已适应了,他强忍着笑了笑,朝墨镜男张开嘴。
“啊你、你”墨镜男夸张地扒下墨镜,盯着沙维良惊得说不出话。
“丛哥,我们去哪”刚才被戳的男子从驾驶位回头问。
叫丛哥的男人身子不动抬手给了一巴掌过去,大吼:“去你娘的”
“我娘”男子愣了,“我早没娘了啊”
“去山上”一直盯着沙维良的丛哥吼了一句也终于恍悟过来,不可理喻地说:“老弟,你把当年发的誓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