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秦慈一阵大笑，最后阴森森地探身到慕晴也耳边，“何错之有？因为你的出生就是个错误！所以你...该死。”
慕晴也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一紧，这样的秦慈有点疯魔。
“该死么？”慕晴也站在那里，手抚上身边的一盆开得正盛的花，顿了一下，才冷声反问：“本王妃的出生若是错误，那该为这个错误负责的人难道不该是慕夫人吗？”
“你懂什么？”秦慈尖声质问，然后直直盯着慕晴也，半晌又温柔地笑了，“二丫头，你也真是命大呢。若是你一直痴傻也就算了，可是，你却非要记起不该记得的事。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秦慈的嗓音温柔得能溺死人，慕晴也却在她脸上看到扭曲的表情。
“慕夫人似乎忘了，本王妃现在已经不是你能随意处置的痴傻慕二小姐了。”慕晴也笑着面对她，云淡风轻。
“再说，若是本王妃的身世曝光了，慕夫人怕也是没好果子吃吧？”慕晴也断定她想掩盖这个秘密。
“好一个本王妃呢！”秦慈呢喃了一声，硬生生折下一朵花。
她拿着那朵花看了许久，随后冷冷笑了起来，“你一个孽种，你说晟王知道了，还会要你吗？哦，这么说也不对，晟王要是知道了你是他杀母仇人的孩子，他只会想杀了你吧？”
秦慈停下了狂笑，喃喃说道：“我本来想帮你呢，让你毫无痛苦地离开，可惜了。”
慕晴也看着她把那朵花攥在手心，一道红色的汁液从她的指缝中缓缓滑下来，鲜红的颜色就像秦慈脸上的笑容一样地刺眼。
慕晴也就这么看着她，她今天本就是想来诈一诈秦慈的，果然，她的猜测都得到验证了。
孽种！
所以，原主真不是慕景福的孩子。
只是，杀母仇人？
这又是何意？
晟王的母妃，程贵妃，她不是死于那场火灾吗？
“程贵妃是死于意外。何来杀母仇人之说？”她眸光一闪。
秦慈狞笑，“意外？哈哈哈哈哈，好一场意外。”
癫狂的秦慈心中突然有了报复的快感，这么多年就她一个人痛苦，凭什么？她死了，她的孩子还高高在上，凭什么？这些肮脏的人凭什么都高高在上？
这些人都该死！
慕晴也心中一震，秦慈这话是什么意思？
“二丫头，你看，晟王爷来了呢。”秦慈狂笑完了后，走到慕晴也身侧，声音阴冷地说着。
慕晴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果然远处廊下，那个戴着面具的高大男子正朝着她们所在的方向走来。
她压下心思，扯扯嘴角，调整出平常的状态。
只是......秦慈的声音从身侧悠悠传来。
“晟王真是个不错的归宿，厉害又有权势，真是可惜了......”
慕晴也半晌没动。
楚煜在廊下站定，冷静地眸子扫了两人一眼。
“臣妇见过王爷。”秦慈朝着楚煜行了一礼，看了慕晴也一眼，眼底闪过冷笑，就自行离开了。
“怎么了？”楚煜看慕晴也没反应，走到她身边摸摸她的头。
这丫头一声不吭独自跑来慕府。他想起之前她说要找秦慈摊牌的事情，不放心，还是跟了过来。
“啊？没事。”慕晴也猛地回过神来，对上楚煜关切的目光，连忙摇头。
楚煜看了她惊魂未定的模样，抬头看了看已经走远的秦慈，眸光微冷。
“王爷怎么来了？”慕晴也稳了稳心神，才问他。
“本王听荣叔说你自行回慕府了，怕你做傻事。”楚煜淡淡解释了一句，看她，“秦慈这人心狠手辣，你不可冲动行事。”
“嗯，我知道了。”慕晴也垂眸掩下心思，“咱们回府吧。”
楚煜点点头，“好。”
他自然而然地握着她的手，牵着她走了出去。
从慕府回去后没多久，楚煜就被冷月叫走了。
慕晴也一个人在房间发呆，脑海里一直回响着秦慈最后在她耳边阴森森地说的那句话。
当年程贵妃院里那把火，可是我的杰作呢。晟王，他只会恨你！还有你，你就是个肮脏的孽种。你们都该死！
秦慈的话就像一道雷一样劈在她的心上，她半晌没缓过神来。
那会楚煜在身边，她强压下心中的震撼，丝毫不敢表现出来。
秦慈这话是真的吗？
她不会是疯了吧？她怎么敢？
慕晴也想了很多，想起原主的死；想起出嫁那日，那两个含毒的糕点；想起传出她病情好转时，南院的杀手。
越想她越心惊，她的猜测都成真了。所以，秦慈做的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她想抹去她存在的事实，所以想毒杀了她。
只是，秦慈为什么要放火杀程贵妃？
若秦慈是楚煜的杀母仇人？！那她岂不是他仇人的女儿了？楚煜会怎么想？那她现在要怎么办？
慕晴也乱了。
这一夜，慕晴也连晚饭都没吃。
冷月来过一次，请她去北院用晚膳，被慕晴也叫灵儿给打发了。
后面楚煜亲自来了，慕晴也也是房门紧闭，他在门外敲了半天门，慕晴也都没开。
楚煜站在门外，眸色深沉。
她在慕府和秦慈到底说了什么？
在慕府的时候就不对劲，回来后他又刚好有事忙，没空问她，本想晚上和她谈谈的，结果她又如此。
楚煜看了紧闭的房门一眼，才转身回了北院，派人去把南一和南二叫了回来。
“今日在慕府发生了何事？”楚煜看着跪在桌前的二人，冷声问道。
“回王爷，今日在慕府偏厅，王妃似乎和慕三小姐起了争执，没多久就和慕夫人一起去了后花园。”南一说着抬起头，“后花园那边不好藏身，属下们没办法靠近，听不清她们说了什么，只知道秦慈的状态有点癫狂。”
慕三小姐？
秦慈，癫狂？
楚煜双眸一眯，不知道想着什么。
片刻之后，他说：“南一回慕府继续监视。南二，时刻保护好王妃的安全。”
“是！”两人毫不迟疑地应道。
楚煜才摆摆手，“下去吧。”
两人离开后，楚煜坐在桌案前，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面，脸色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