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
慕晴也点点头，“慕府本来人员也不多，慕景福也没有很多妾侍，后院除了秦慈，只有一个柳姨娘。若说是妇人的话，我只能想到她了。”
“姨娘。”楚煜琢磨着这个，“慕丞相不在，一个姨娘，她想做什么。”
慕晴也也是摇摇头，怎么觉得这慕府水越来越深了。
楚煜挥手让暗卫都下去，“南一南二留下。其他人先下去。”
几个人应了一声，起身鱼贯而出。
慕晴也看着房门被关上了，才说：“你俩起来说，别跪着了。”
南一南二两兄弟抬头看了一下楚煜，没敢起身。
慕晴也：……
楚煜抬了下眼眸，“你们是王妃的人，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是。谢王妃。”两人朝慕晴也行了一礼，才起身。
“王爷、王妃。这位秦婆婆似乎猜出来属下是王妃派去的了。”房内就四人在，冷月也守在屋外，南一觉得有些话可以说了。
“怎么说？”慕晴也惊诧，她重生后可没见过这位秦婆婆，她是如何能猜出要救她的人是谁的？
“嗯。属下喊她秦婆婆，她似乎意外了一下。属下说要带她走，她不走，还说出来了她也不需要活着了。所以属下不敢强行把人带回来。但是秦婆婆让属下转达一句话。”
‘回去转告你主子一句话，这人过日子，往前看就好，莫要回头探寻，否则伤人伤己。未知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南一转述了这句话后，南二才说：“对了，最后属下还听秦婆婆呢喃了一句，‘小小姐好好的，我就放心了。’虽然她说的很小声，但是属下还是听到了。”
慕晴也听完，久久没有言语。
莫要回头探寻，否则伤人伤己。秦婆婆为什么会这么说？她和秦慈到底在隐瞒什么。
秦婆婆的话让慕晴也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难道真如她自己所想的，原主不是慕丞相的孩子？那她是谁的孩子？秦慈身边也没什么可疑的人。
楚煜看她在出神，就摆手让南一他们出去了。
对于这一日所知道的消息，楚煜想得比慕晴也多，他看了看慕晴也，却什么都没说。
这慕府若是和十九年前的事有关系，那她的身世又和这件事有什么关联呢，毕竟她出生的时间点很敏感。
“这事你怎么看？”慕晴也回过神来问楚煜。
楚煜沉吟了一下，“秦慈把这秦婆婆关在自己房里的密室里这么多年，说明她没想要她的命，所以秦婆婆暂时都是安全的，这件事可以慢慢查。倒是这柳姨娘，一直都被我们忽略了。”
慕晴也颔首，“是的，以往在府里，我也没注意过她。她在慕府就像个透明人一样，很容易让人忽略了她的存在，而且也没见慕景福去过她的院子。”
“有个事情你可能不知道。”楚煜听她这么一说，倒是想起一件事了。
“什么？”
“这位柳姨娘是秦慈做主帮慕景福纳的妾侍。”
慕晴也眼一眯，这就不对了吧。“秦慈有这么大方？”
“这当家主母为了府内人丁兴旺，主动给丈夫纳妾是很正常的。而且这秦慈也只是给慕景福纳了这么一个妾侍，算不得大方。”这种事在京都城里是每个世家都有的，有的还一连纳了好几房。
楚煜是见怪不怪了，可有人就不乐意了。当他说完后看到慕晴也奇怪的眼神后，还有点懵。
“所以，王爷是在提醒我，多给你纳几房妾侍？”慕晴也语气幽幽地说了这么一句。
楚煜怔了一下，听清她说的什么话后，直接弹了下她的脑门。
“瞎说什么，本王是在分析问题。”
“痛。”慕晴也惊呼了一声，对楚煜老弹她脑门一事很有意见，杏眼微瞪，“说话就说话，别动手！”
“王妃说错了，这哪叫动手？”说着，长臂一伸，勾住她的腰身，抱到怀里，笑着说：“这才叫动手。”
慕晴也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在他腿上坐稳了，才拍了一下他的手，“早晚被你吓死。”
顿了一下，又说：“说真的，是不是京都这里每个高门大户都得纳几房妾侍啊？”
慕晴也一半是好奇，一半是在想柳姨娘的事。
“一般是这样没错。如果主母没这么做，就会被冠上善妒的罪名。”楚煜简单解释了一下自己知道的事。
慕晴也呵呵了两声，这该死的封建制度，男人自私且滥情，还想把罪名推到女人头上。
“可笑，那那些个老爷们怎么不给主母也找几个男子，你有我也有，多公平。”慕晴也嘀咕了一句，只是话刚说完，耳朵就被楚煜揪住了。
“看来王妃想法很多啊？”楚煜阴恻恻的在慕晴也耳边，低声问道。
慕晴也打掉他的手，从他腿上蹦了下来，走到一边坐下，撇撇嘴，“我也没说错。”
只是在接收到楚煜阴沉的目光后，她迅速地撇过这个话题，“讲正事呢。所以，你觉得秦慈给慕景福纳了柳姨娘是因为名声被迫的，还是她另有目的？”
楚煜深深看了她一眼后，才开口，“不管是什么原因，最终指向就一个，这个柳姨娘不简单，而且和秦慈的关系也有待查探。”
“我倒是有一个看法，”慕晴也说，“或许，秦慈手中的毒都是出自这位柳姨娘之手。”
楚煜点头，“本王也有此怀疑。那就先查一查这位柳姨娘的来路再说。”
“好。”慕晴也点头表示同意。
“其实，这秦婆婆若是什么都不肯讲，我倒有一个想法，”慕晴眸光一转，对楚煜说，“直接和秦慈摊牌。”
慕晴也脑子转了一圈，越想越觉得这方法可行。
“不可。”楚煜反对，“秦慈几次三番对你下手，若是为了掩盖某件事的话，那么你去找她摊牌，直接告诉她你已经知晓了她的秘密，只怕她会狗急跳墙，直接对你下毒手。”
楚煜看着慕晴也，语气很坚决，“本王不许你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
“哦。”慕晴也讪讪应道。
其实，她还是觉得这方法好，直接又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