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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晴也,你是不是辱骂了本宫的侄女?你好大的胆子。”皇后被气昏了头,在嬷嬷的提醒下才想起找慕晴也进宫的目的。
“侄女?什么是侄女?”慕晴也决定装傻到底。
“苏罗!她是本宫的侄女,你是不是当众给她难堪了?”皇后开始怀疑自己找慕晴也进宫就是个错误的决定。
她和一个傻子能说什么?!
慕晴也思考了很久,“呀!苏罗,我知道了。”说着她还拍了下手,“就是一直吱吱喳喳像麻雀一样的那个女人吗?”
皇后气得扶额,自己这就像对牛弹琴,白费力气了。
“慕晴也,你现在是晟王妃,你看看你,浑身上下哪有个王妃的样子!见了本宫也不懂行礼,一句话都讲不明白。你说说,你配得上晟王吗?只会给皇家丢脸!”
皇后觉得和她说不明白,心里火气难消。这又是晟王的人,打也打不得,只能找个由头,指责两句。
慕晴也低着头,对着手指,一副不解的样子,“王爷说我是王妃。那王妃的样子就是我这样子的呀。”
皇后:……
本宫错了!
皇后静默了许久,撑着脑袋,摆摆手,“你回去吧。”
慕晴也眼底放光,一拍手,蹦跳着出了皇后的宫殿。
想找我麻烦,看我不气死你!
慕晴也想着皇后气得抓狂的样子,乐得咯咯笑了起来。
送她出来的依旧是那个太监,跟在她身后暗想:这晟王妃脑子不大好的样子!
比起入宫那会,出宫的慕晴也那心情可以说是飞起了,她是一路哼着歌回到王府的。
只是她的好心情也只持续到王府门口。
刚下马车,旁边就出来一人,“奴婢见过王妃。”
慕晴也眼一眯,盯着拦路的人瞧了半天,嘿,这不是她便宜娘亲身边的丫鬟么?跑王府门口来拦她?
慕晴也原本并不想搭理她,只是转念一想,又改变了主意,“有什么事?”
“夫人让奴婢前来,请王妃出宫后回丞相府一趟。”丫鬟低头应道。
“我娘找我?”
“是的。”
慕晴也眼珠子一转,笑着说:“那好吧。于叔,咱们去丞相府一趟。”
车夫老于看了她一眼,“好的。”
慕晴也转身又上了马车,心里已经在猜想秦慈找她的目的了。
这段时间,她都没和丞相府有什么交集,就是想看秦慈会不会露出什么马脚,可是她隐藏的太深了,慕晴也都没头绪。这还没想到办法把她引出来,她倒是主动找上门来了。
慕晴也想过很多可能,却没想到秦慈见面问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你进宫了?”
慕晴也笑了,她进宫的事情,秦慈不是早知道了吗?不然能这么准的派人在王府门口等着。
“是的,皇后娘娘召见。”尽管心里疑虑颇多,面上她还是摆出一副乖巧的模样。
秦慈看了她脸色的面纱一眼,“在宫里可有把面纱戴好。”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娘是担心别人发现你的真面目,到时会告你个欺君之罪。”
慕晴也抬手勾起面纱的一角,“没有呢。她们都说女儿长得丑。”
秦慈微不可见地舒了一口气,“嗯,那这面纱就这么戴着吧,否则不只是你,只怕是咱们整个慕家都要背上欺君的罪名了。”
“嗯,女儿知晓。”
慕晴也嘴上应着,心里却是打了好几个问号了。
母女俩又说一些可有可无的事情,就聊到了慕清风。
“你哥现在进了户部做事,刚好又摊上了这疫病一事,也是忙得无法分身了。”
慕晴也心底冷笑,这不是你们自己求来的?
对于慕清风接手京都疫病一事,后来慕晴也还是了解了个大概的。
这都是她那个便宜爹在皇上面前求来的,只做了个收尾工作,就抢了个大功劳。
呵呵!
“大哥这刚入仕,忙一点也是正常的。”慕晴也觉得她说的就是心里话,想建功立业不得比别人忙一些的嘛,看她家王爷就知道了!
想起楚煜,慕晴也就没心情和秦慈闲聊了。满脑子想着的是,不知道他忙什么去了,有没有什么危险,也不知道要去多久,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以至于后来秦慈说的什么,她根本就没在听。
而正被慕晴也念叨的楚煜,这会正在和人拼命。
楚煜和冷月、花夜歌三人,天一亮就每人一匹马朝着京都城而来。
只是已经临近京都了,却从天而降好几个黑衣人,二话不说就朝着楚煜杀来。
楚煜一个飞身离开了马背,抽出腰间的软剑,在空中一个旋转,三个杀手就落了地,断气了。
这一剑刚落又一波杀手靠了过来,冷月和花夜歌身边也是围了几个人,两人都吃力应付着。
楚煜避开一个杀手的杀招,看着冷月身后有杀手靠近,直接飞了过去,一个转手,结果了那个杀手。
冷月被这一下刺激了,更加奋力地对付着眼前的杀手。
楚煜看时间耽搁了太久,把软剑一收,运气腾空而上,花夜歌见状,忙拉着冷月后退远离了。
然后就见楚煜一个内力震开,杀手躺了一地。离他较远的几个漏网之鱼见状,打了一个信号,就逃了。
花夜歌想去追,被楚煜拦住了,“穷寇莫追!”
冷月前去检查断气的杀手后回来,然后摇摇头,“没有任何可以辨别身份的东西。”
花夜歌撇撇嘴,“整日追着你家主子的人,除了宫里那个,还能是谁。”
“难道是去安城的消息泄漏了?”冷月看向楚煜。
楚煜摇头,“应该没有。若是泄漏,就不会让我们顺利到达安城了。”说着他看着远处依稀可见的京都城门,说:“在这里下手,应该是刚得知本王从外地回来。”
说着,翻身上马,“走吧,回府。”
“你们先行,我就不和你们一路了。”花夜歌朝京都城的方向抬抬下巴。
楚煜点点头,“自己注意。”说完,一夹马腹,疾驰而去。
花夜歌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策马离去,徒留尘土飞扬。苦笑了一下,自嘲道:“小爷我,就是个孤家寡人的命。”
然后拔出插在腰间的折扇,在手中转了转,半晌后,轻轻展开,看着扇面上一行娟秀的小字,眸光深深。
“你说,小爷是不是注孤生呢。”他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