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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视了一番。
不敌楚煜强大的定力，慕晴也率先败下阵来。
都怪这男人的目光太灼人。
她撇撇嘴，心里打了几个小九九，“既然咱们目标一致，要不交换交换信息？”
楚煜眸色不变，“好”。
“你先说！”
“既是你提议的，理所应当你先说。”楚煜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你！”慕晴也伸出小手，指着他，蓦然想起上次在北院被拉过去的事情，飞快地又收了起来。
楚煜看着她的小动作，铜质面具下的嘴角一勾，眼底闪过笑意。
“那是你的父母，本王又怎么知道你没有私心，想探听消息回去告密。”他有意激她。
“什么狗屁父母！”
慕晴也一急起来，口无遮拦。
楚煜被她的用词震惊了下，这女人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轻咳一声，声音低沉：“好好说话！别忘了你是晟王妃。”
慕晴也嘴唇动了动，无声地咒骂了几句。
“王爷见过一再毒害自己孩子的父母么？”
说完，也不等他回答，又继续道：“我就是想确定下一直以来给我下毒的人是不是秦氏而已。刚好，给南一争取一点时间。”
楚煜眸光闪动，一直以来？
“以往我和慕丞相，哦，就是我爹，没什么交集。秦氏偶尔会去小院看我。”
她没隐瞒什么，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
“我只知道秦氏不简单，其余的不清楚。王爷呢？”
楚煜刚要开口，突然看下关着的门，停了下来。
半晌后，门外传来灵儿的声音：“小姐，粥来了。”
“进来吧。”
慕晴也看了楚煜一眼，见他没说什么，便唤了灵儿进门。
她直接起身走到桌前，灵儿对着她挤眉弄眼，她瞄了一眼，又转头看向一直坐着不动的楚煜一眼。
灵儿直接凑到她耳边：“小姐，你穿的这是里衣。”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摆摆手，“没事。”
长衣长裤的，包裹得紧紧的，有啥见不得人的，前世吊带热裤也没少穿啊。
说完就自顾自喝粥了。
一天没吃饭了都，闻到香味，她更饿了。
楚煜看她毫不避讳的样子，心头的疑虑更重了。
他不是第一次见她如此。
她好似从不在意别人的看法，看着嬉皮笑脸的，对谁都好。不过这些都是表面的，从她做事的风格就看得出来，她其实很有条理。
她，是不一样。
她，真是慕晴也吗？
“灵儿，你先下去。”
慕晴也喝了一碗粥，才停下来，擦了擦嘴，吩咐道。
灵儿收拾了下，“那奴婢告退。小姐有事唤一声。”
“乖。”
慕晴也捏捏灵儿圆润的脸颊，嘴角绽开一抹笑，哎呀，真软绵，像个小包子。
见灵儿走了后，她才转头看向楚煜，努努嘴，意思：该你了。
楚煜已经打量她很久了，见她如此，便把这段时间调查到的慕府的消息说给她听。
慕晴也听到他说起秦氏一族灭亡，还有丞相府的那位姨娘时，有点意外。
这些她都不知道。
原主脑袋不清醒，根本不知道这些事。这些陈年往事，年代久远，年轻一代估计也都不知道。
“那王爷可听说过秦婆婆？”
慕晴也想起灵儿提过的这位婆婆，按灵儿的话说，她是秦婆婆买来照顾原主的，这位秦婆婆是十分关心和照顾原主的。
若是如此，这秦婆婆又怎么会突然回乡探亲，只留下一个刚买回来的七八岁的丫鬟照顾原主呢？
“秦婆婆？”
楚煜回想了下，摇摇头，他没听过。
慕晴也把灵儿跟她说的，秦婆婆回乡一事跟楚煜分析了下，她之前让南一、南二暗中打探过，不过并没有什么消息。
楚煜听她这么一讲，七年前的事，那几年他都在边关战场上，倒是不知这中间还有这么一位人物。
两人交换了各自知道的信息后，楚煜起身准备回北院。
临出门时，突然说道：“慕二小姐别忘了协议，还欠着本王五粒解毒丸，记得保管好你的小命。”
说完，便大步一跨，留下一个背影给她。
慕晴也在后面，一阵气结。
切，她比谁都爱惜自己的小命。
她还有伟大的目标等着她去实现呢：赚大钱，做富婆！
楚煜回了北院，把冷月叫进了书房。
“让人去查查慕晴也出生那年，秦慈身边的人。”
他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以前他总把注意力放在慕景福这个老狐狸身上，倒是忽略了秦慈了。
这个秦慈是慕晴也的生母，因何几次三番要杀慕晴也呢？
这或许和当年一事也有牵扯！
“是。”冷月领命。
“还有，找一找一位姓秦的老婆子。”他又吩咐，“隐蔽点，切勿打草惊蛇。”
“是！”
冷月等到楚煜安排完，才说：“王爷，今日收到溪洲传来的信。老夫人那边让单宁姑娘来京都过年。”
楚煜闻言抬起头，“单武在干什么？！让单宁陪在老夫人身边，我这边不需要。”
“王爷，老夫人是怕过了年就开春了，您身上的......”
楚煜抬手，冷月未说完的话就这么停住了。
冷月无奈，这么多年了，主子都是这个态度，什么都自己撑着。
“是单武传的信，即日就启程，单武会和单宁姑娘一道来。”
冷月还是把知道的事情都说了，这再一个月就是过年了，单宁姑娘能来的话，其实也好。
“胡闹！”
楚煜冷厉喝斥，语带怒气。
冷月见自家主子发火，立马跪了下来。
“看来是本王近来太过纵容，一个个都忘了规矩了！”
冷月已经许久没见主子如此生气了，默默地在心里为单武默哀。
他知道，是单武急了。
安静了许久，楚煜才对这跪着的冷月说道：“你先下去吧，顺便让荣叔去把落日轩收拾出来。”
“是。”
冷月领命退了出去，呼了一口气，落日轩啊，看来单武是白忙活了。
书房内，烛火摇曳。
楚煜走到壁画前按了几下，一道隐藏门慢慢划开，他进了内室后，摘了面具，捏捏眉心。
自这天气变冷，体内的那股力量就越来越活跃了。
他拿起柜子里的盒子，拿了一颗药出来，犹豫了片刻又扔回去。
算了，越压制后面就越厉害。
他不让单宁过来也是同一个道理，没用，她还不如在溪洲待着，他更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