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远胡乱地抓住什么,将头上浴巾蹭掉,定睛一看,吓的大惊失色。
本以为跟他贴在一起的是张静,不知何时换成了披着红衣的鬼王,而张静斜斜地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眼睛却惊恐地瞅着自己,脸上露出焦急之色。
与此同时,一个浑身白毛的硕大黄鼠狼露出尖牙利齿,如一团白光,朝着鬼王连番冲刺。
“天啊这、这是怎么回事”田小远又羞又怒,那种感觉就像偷情被捉,恐惧、胆颤、悲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不过,此时此刻,与鬼王贴在一起,就像骑着一片红云,在房间里飞来飞去。
“忽”鬼王风一般地窜向墙壁。
“啊”田小远吓的一闭眼,准备迎接这次非典型地碰撞。
谁知,鬼王头蹭到墙皮之后,倏地一改方向,沿着墙壁攀爬直上,接着又是一拐,跳到床上,回身瞪着老白毛,嗬嗬嗬一阵狂笑。
田小远吓出一身冷汗,却听鬼王高声斥道:“哪里来的扁毛畜生来闹哀家的洞房,真是岂有此理”
白毛黄鼠狼傲然站在桌子上,居高临下地瞪着鬼王,冷笑两声,怒道:“呸,你这倒采花的淫娃贱种,不去幽府报道,竟敢祸乱人间,颠倒伦常快快放过咱家师父,否则,今日破你的阴魂,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呵呵”鬼王放声大笑,睥睨着一条柳叶弯眉眼,直起身子,笑道:“你师父田小远吗他可是哀家千挑万选的驸马爷如此算来,哀家还是你的师娘呢这么凶巴巴跟师娘说话,颠倒伦常的是你,不是哀家啊嗬嗬嗬、嗬嗬嗬”
鬼王笑的花枝乱颤,田小远在她身后可倒了霉,被鬼王牢牢吸住,不但出不来,动一下都感到是无尽的折磨。只能紧紧扯着她若有若无的红衣,大声喊道:“喂喂,你们暂停一下,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毛黄鼠狼正是田小远那在麓谷>
黄李氏沉默了,死死盯着鬼王,看她如何回答。这时,房内阴风阵阵,徒然多了些身高力壮的鬼仆,鬼王上前两步,大声喝道:“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撞南山不死心啊”
她格格笑着,似乎并不把眼前的黄李氏放在眼里,猛地一张嘴,一股磅礴地红色烟雾喷出,直冲黄李氏头颅。同时一声怒喝,数十个鬼仆蜂拥而上,哇哩哇啦地喊叫着,如猛虎下山,又似蛟龙出海。
他们咄咄逼人,将田小远急坏了,“当心呢”
黄李氏桀桀冷笑,眼皮抬也不抬,压根就没将这些鬼仆放在眼中,双脚用力一踩,白晃晃的兽体腾风而起,越过红云,居高临下朝着鬼王又一次飞去
鬼王见其利爪铮亮,尖牙闪烁,心中恼怒,不避不闪,迎上去挥出一掌
扑
一白一红撞击在一起,冒出一阵青烟,仿佛刚放了一箱冲天炮。
田小远依然被拘束在鬼王身上,心中叫苦不迭,这至于动手打架吗此时此刻,鬼王之心已是昭然若揭,可自己却脱身不得,眼见黄李氏左一抓,又一抓,抓抓指向鬼王的头颅。
田小远看的惊险,忍不住低头喊道:“有话好好说嘛,这刚见面就打的不亦乐乎。”
此时此刻,黄李氏和鬼王已经纠缠在一起,他们不再吱声,闷头使出各自绝学,你一招我一式,来来往往打个不停,震的室内桌椅摇晃个不停。
同时,地上的张静更是困苦不堪,时不时地感觉到有脚踩在自己的脸上、身上,却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冷冷清清地等待着她们的打架结束
白光和红光越转越快,逐渐地转成一个椭圆形的地球仪。又像是一个八卦阴阳雏形,红白相间,彼此相隔。
田小远愣愣地吼道:“你、你们还让不让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