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鬼婆死球了”
正在给严中光治伤的任德久破天荒地抬头问道。
“是噻死在路边好多蛤蜊爬围着正吃她的肉呢”苗幽兰紧张地拍着胸脯,仔细描绘着自己看到的情形,“乌压压一片,一蹦一蹦滴,乖乖呀,要人命哦”
田小远闻听,心砰砰直跳,暗想这草鬼婆突然死掉,会不会跟龙蛊有关
“没错就是我干的”腹内龙蛊感受到田小远的困惑,得意地承认,“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小小的癞蛤蟆,竟妄想吃掉我,霸占我的洞府,哼,被我撕成了七八片,美味的很,昂昂”
龙蛊得意地叫着,似乎唱起了歌。
田小远感应到它的反应,惊地张着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看着唧唧喳喳诉说着的苗幽兰,又看了看紧张无比的任黎,以及一脸凝重的任德久和茫然的张黑子,心中忍不住骂道:什么龙蛊我看你狗日的就是一条臭虫滥杀无辜不说,还把我牵扯进去奶奶的这下可咋整出人命了吧死臭虫,你倒是出来说句话
“嘎嘎、嘎嘎我不杀蛤蟆,那蛤蟆必杀我,我若死了,暴尸荒野的人,就是你喽”龙蛊不满田小远喊自己臭虫,郑重其事地强调道:“你知道我是龙蛊,就不要乱喊臭虫”
“你他妈的还顶嘴在我眼里,你就是一条臭虫子蛊就你这熊样,还龙蛊呢给龙舔屁股都不配”田小远继续嘲讽着龙蛊。
龙蛊勃然大怒,“江昂、江昂”地叫着,从田小远的心窝里钻出来,刷刷转了几圈,径直窜向田小远的头部。
“你、你要干嘛”田小远赶紧跟它对话,“你个臭虫子若不老实,赶紧滚出老子的身体。”
“我是龙,能上天入海穿梭自如,不是人见人恨的臭虫,你得尊敬我”龙蛊钻到田小远的眉心处。
“尊敬你妹你狗日的给老子惹祸,这下出了人命,公安局可不是吃素的把我抓起来咋整”田小远想起在沙窝林场时的一幕,依然心有余悸。
“那蛊主自己暴病身亡,跟你啥关系死个把人算啥我杀人无数,你杀人也是无数,至于紧张成这样吗”龙蛊明白了田小远的担忧,反而嘲笑起来。
暴病而亡
田小远一琢磨,心说对呀,龙蛊和蛤蟆蛊都是灵幻之物,普通人的肉眼压根看不清楚。自己只是跟那女人打了个照面,谁能说是自己害死她的呢
想到这里,他稍觉安慰,但仍然斥责道:臭虫子你丫的听好了,以后若再敢擅自杀人,咱俩一拍两散,娘的大不了我喝敌敌畏,把自己弄死,你也别想好过。
“行”龙蛊干脆利索地答应道,“我不擅自杀人可以,但是你每年至少要给我弄个人吃吃,这事不过份吧”
田小远心一惊,诧异地问道:“你、你狗日的还想吃人”
“当然我习惯吃人的脑髓。那龙宫里的白骨你没看到吗嘿嘿,都是我的杰作。”龙蛊昂昂地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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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着,慢慢游回心窝。
田小远一阵愕然,困惑地问道:“你这灵体难道也需要吃饭难道不是靠修炼吗”
“谁说蛊毒不吃饭不但吃,而且还吃不少。养蛊,养蛊,这不吃饭,怎么叫养呢你丫真笨脑子像猪修炼是活体动物的事,跟我们完全是两码事得得,懒得跟你叽歪,跪安吧”龙蛊骄横地说道。
“放屁”田小远大声斥道。他话一出口,见众人吃惊地看着自己,心说毁了毁了,自己和龙蛊交流压根不用说话,可现在一张嘴,突兀地骂了一句,别人会怎么想
“田小远,你丫的有病吗神经兮兮的,是不是撞鬼了”张黑子摸了摸田小远的额头,“这也没发高烧,怎么乱骂人呢”
“就是嘛我说的是事实,不信,你自己去看”苗幽兰不满地说道。
田小远忙解释道:“我、我不是说你小兰,我是、是”
他又没法跟她们解释自己是对龙蛊发火,哼哧哼哧地憋了半天,这才说道:“对不起,我刚才想的是其他事情跟你这事没关系。”
“哎呀,不好”任黎突然惊道:“草鬼婆死前凶巴巴地看着田小远,会不会给他下蛊”
任德久走了过来,摸了摸田小远头上的伤口,嘀咕道:“草鬼婆的事,不要再说,你们就当不知道这回事,懂不懂”
“是”任黎敬畏地点头答应。
任德久的话正中田小远下怀,他忙跟着说道:“就是嘛,跟我们没关系。对了,小兰,赶紧把充电器给我,我要充电。”
“你看看,差点把正事忘了”苗幽兰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头,吃吃地笑着,将充电器递给田小远。
任黎帮着田小远找了一处充电口,将手机充上电。
因为他们来的突然,饭菜准备的并不充分,晚饭并不丰盛,除了米饭之外,只有一个竹笋和一些野菜。
不过,这对于吃了几天苦头的田小远一行来说,这些热乎的饭菜不啻于一顿满汉全席,一个个如饿死鬼投胎,吃的肚子撑撑的,又大又圆。
任德久将大家身上的伤口一一做了处理。严中光受伤最重,腿上糊了一层黑黑的苗药,闻起来一股辣腥味。田小远头上则涂了绿色的草药汁,看起来绿油油一片。被张黑子戏称为戴了绿帽子的情圣
一行五个人又吃又喝,田小远本想掏点钱表示一下,无奈钱包里除了储蓄卡外,没有多少现钞。他悄悄地问了下张黑子,而张黑子头摇的如拨浪鼓,振振有词地说什么五个人嘛,凭啥自己掏钱这个就应该aa制,每人都掏一些,更何况你丫的给了苗幽兰那妞几十万,吃点喝点还不应该
理是如此,可田小远心中总有点不踏实的感觉。这感觉从何来田小远不清楚。心中拿定主意,既然此时没有现钱,只好等取到金条之后,给任黎留一根,算作这几天的叨扰费用。
人嘛,即使有恩于人,也不能把打扰别人看作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