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白舟往旁边错开了一点视线，“昨天晚上不小心溅上油渍，洗了，还没干。”
期间，她又瞥了一眼孟潇，那人脸上完全一副“我不相信“的表情。
“那你的语文课本，又是什么情况？”孟潇挑眉反问道。
白舟眼睛稍稍眯了下，脑海里是昨晚上大概断片的场景：“我记得我好像收进书包里了但又好像没收。”
“……”说了等于没说。
到了五层楼的办公室门口，原本还嬉笑打闹的程启他们瞬间变成了乖学生的模样，站在门口踌躇不前，谁都不肯第一个去敲门。
“你去，你跟老马没过节，你去最合适了。”程启推搡了下方煜，嘴巴往虚掩着的门那边努了努。
方煜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抿唇沉淀了下情绪，碍于在办公室门口也不好说什么，隔着程启看了一眼后面对面交流正上头的两人，看来，还真的得是他去不可了。
“——咚咚咚”
方煜抬手，扣了两下门，敲完门之后等着里面的动静。
“请进。”门内传来一个女老师的声音，应该是距离门口最近的那个。
方煜拍了拍在一边凑热闹的程启，示意他别磨磨蹭蹭的，与此同时，孟潇跟白舟也停止了交流，紧跟着一起进了办公室。
“老师，你找我们。”
不再是称呼“老马”那般调皮捣蛋的样子，而是恭恭敬敬的乖巧学生模样，程启带头走在前面。
马文杰的办公桌在里面靠墙的位置，窗边还养了他心爱的仙人掌跟一盆绿萝，最先入眼的就是他那走到哪带到哪的罐头水杯，桌上也是枸杞红枣常备。
听到学生熟悉的声音，角落里趴在桌上的人抬起头来，锃亮的光头格外吸睛，马文杰正在对着手机上面的知识点抄写在本子上，准备下节课时讲。
“来了。”方才那副休闲懒散的样子瞬间消失，白舟他们看到的，又是那一张看似谦和却又严肃不可缺的脸。
“来，你们四个站过来，站一排。”马文杰晃动旋转座椅，往一边的空地上挪了挪，指尖指着自己旁边的位置。
等四个人都站到一起，马文杰不慌不忙地端起泡了枸杞的杯子，喝了两口水，视线在四个学生身上跳来跳去：“说说吧，今天怎么这么巧？”
程启摸了摸脑袋，一脸懵逼的样子：“老师，你让我说什么呀？”
办公室里开着空调，但由于马文杰对立桌面的老师去上课留下窗户的一角没有关，时不时吹进来一股冷风卷着他桌上的纸张。
马文杰顿了顿，把杯子放回桌子上：“说说你是怎么考的成绩，唯一就一科拿手的数学，还给我考了个刚及格。”
程启悻悻的闪了闪眸光，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这次数学考题出的比较难，我没把握住时代的进步。”
马文杰凉凉地瞪了他一眼，想着等下再跟他算账。
等马文杰转过身去走到方煜那边的时候，程启在他背后捣蛋地吐了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