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想跟你说几句话。”老刘说。
“老刘,你有什么话就说吧。”司寇佳慧一边比量衣服一边说。
“少爷最近情绪非常不好,我担心他出事,您看是不是抽时间上去劝劝他”老刘斟词酌句地说。
司寇佳慧拿衣服的手在半空中顿了顿,说:“好了,我知道了。”
老刘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看到司寇佳慧并不愿跟他继续谈下去,便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老刘刚要离开,听到司寇佳慧又说:“对了老刘,你去给亿佰打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哦。”老刘应着走向客厅一旁的电话机。
他心里嘀咕司寇佳慧为什么不自己给亿佰打电话她不关心自己儿子的死活,倒对自己的助手亿佰如此关心,鬼才信他们之间是清白的。
老刘按照司寇佳慧的吩咐给亿佰打了电话,亿佰让他告诉司寇佳慧,说他遇到了点儿麻烦,大概会回来的晚一些。
老刘将亿佰的话转达给司寇佳慧,司寇佳慧看上去很心焦的样子,不过她很快恢复镇定,她没有在客厅里再停留,而是拎着她的一堆购物袋回楼上自己房间去了。
老刘在楼下听着她上楼的声音,满指望她会去欧阳子唯的房间看看,却最终也没有听到她敲欧阳子唯房门的声音。
老刘心里一阵失望。
欧阳振东死了,老爷子又在医院里昏迷不醒,现在这个家已经被司寇佳慧他们弄得不成样子。如果不是念在欧阳振东生前对他有知遇之恩,他也真想一走了之算了。
楼上,司寇佳慧在房间里焦急地等待着,她几次拿起电话又放下了。因为亿佰临走之前跟她说,不让她给他打电话,以免引起别人的怀疑。
司寇佳慧知道,亿佰是担心如果他暴露了,她受到连累。
眼看着墙上的时钟就快指向夜里十点钟,司寇佳慧再也按捺不住,拿起电话就拨通了亿佰的号码。
然而亿佰的电话响了几声便被挂断了,电话里传出嘟嘟的声音。
司寇佳慧攥紧电话,心里愈发着急,她在房间里焦急地踱着步子,却不敢发出太大声响,以免被其他人发现她的不安。
时针指向夜里十一点钟,十一点的钟声刚过,外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尖叫声。
她吓了一跳,连忙扑向窗户。
从她的窗子望下去,她看到自己楼下不远处站着一个女佣,在窗子下面近一些似乎还趴着一个人,管家老刘正带着几个下人向这边跑来。
司寇佳慧的目光再次落在窗下趴着的那个人身上
“子唯”司寇佳慧惊叫一声,紧接着,感觉天旋地转起来。
她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好容易支撑着身体,跌跌撞撞地跑到了楼下。
此时,楼下已经围了好几个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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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刘正蹲在欧阳子唯身旁,将一块软枕垫在欧阳子唯的头下。欧阳子唯浑身不停地抽搐着,他贴着地面的脸旁淌着一滩血迹。
“子唯,子唯你怎么样了子唯”司寇佳慧哭着扑过来。
老刘连忙拦住她,说他已经叫了救护车,医生叮嘱过不让他们对他乱动。
“子唯,这是怎么回事啊,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怎么能让他从楼上掉下来了呢”司寇佳慧指着一旁的几个下人咒骂起来。
老刘实在看不下去了,站起来,说:“小云刚才亲眼看到,子唯少爷是自己从他的房间里跳下来的。”
“是的,我出来倒垃圾,看到子唯少爷就站在窗台上,我刚要提醒他注意安全,就看到他从那里跳了下来。”叫小云的女佣从人群里站出来解释说。
“胡说,你们都胡说,子唯好好儿的,怎么会自己跳下来”司寇佳慧蛮不讲理,她继续指着那些下人咒骂,还说要是让她查到是谁害得她儿子这样,一定跟他没完。
佣人们本来都一片好心过来帮忙,看到司寇佳慧这个样子,心里都十分憋气。
一个男佣站出来跟司寇佳慧理论,说可以报警,叫警察过来调查,省得冤枉好人
老刘看着司寇佳慧伤心欲绝的样子,就安慰大家稍安勿躁,现在救人要紧。
说话间救护车已经到了,医护人员从车上跳下来,一个大夫过去为欧阳子唯做检查,另有一些人忙碌着抬来担架。
这时,司寇佳慧又埋怨救护车来得太慢,说什么耽误了人命她跟医院没完
“夫人,您就少说两句吧,现在救人要紧”老刘忍无可忍对司寇佳慧说。司寇佳慧这才闭了嘴。
大夫说需要有亲属跟随去医院,司寇佳慧便跟着上了车,她招呼老刘也一道去,老刘刚要上车,一只手按在他的肩上,说你不要去了,还是我去。
老刘回头望去,看到竟是亿佰。
医院里,欧阳子唯被推进手术室,司寇佳慧和亿佰等在外面。
司寇佳慧蓬头垢面,看上去异常憔悴,亿佰在旁边不住地安慰着她。
“要是子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司寇佳慧依偎着亿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喃喃道。
“相信我,子唯不会有事的。”
“是我忽略了子唯,老刘提醒过我最近要多关心一下他,可我”司寇佳慧哽咽得说不下去了。
“这不全怪你,我也有责任。”亿佰抚摸着她的发丝说。
司寇佳慧抬脸望着亿佰,说:“亿佰,谢谢你对我的宽容。这些年真的多亏你了,要是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亿佰抿嘴笑一下,说:“跟我你就别说这些了,这都是我愿意为你做的。”
司寇佳慧四下望望没人,问:“亿佰,那件事你处理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