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游和沈青二人呆愣愣的，脸色是在算不上好看。
想来也是，这传出去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行医者最忌讳为人自大，偏偏就让他们给犯了。
还是沈青最先反应过来，在醉醺醺的许游后颈上砍了一记手刀，放晕了这人，便直接把他拖到床上独自躺着醒酒去了，许游晕过去以后，果真是老实了许多，连踢被子的习惯都没有，着实是叫人“欣慰”。
柳焕颜铺平针包，沉着的眼都未抬：“现在，你们还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了，没有了！”
沈青连连摆手，忙要为自己辩解：“姑娘别生气，师兄他就是喝多了，没有任何不尊敬你的意思，等他酒醒醒过来，我一定好好说教他，让他老老实实地低头给你赔不是！师兄也真的的，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能胡闹啊！”
“算了。”
柳焕颜没有太在意这些，默默将垂下的发丝顺到了耳后，避免被头发遮住视线，怕是要误事。
她默默为床上的学生一一解读，平和的说道：“我还没有那么斤斤计较，只要你们日后能长些记性，就足够了。”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他柳焕颜一样淡然，没准这会儿换了别人真的就要和沈青许游二人好好计较一下言语上的过失了。
可惜柳焕颜是真的不在乎这些，关于旁人的质疑，她早早就已经听过许多了。
柳焕颜只留给沈青一个认真的侧颜，专注的神情总是分外动人。
见她竟如此专注，又的确是个靠谱的人，沈青算是彻底相信了，柳焕颜的确十分靠谱，至少从他从容不迫的神情中可以判断，这人的医术是远在自己之上的。
想来他那些师弟，也能平安无事了吧。
沈青松了一口气，端着茶杯坐到了凤长陵的身边，若有所想的感叹道：
“师叔祖，这是哪位师叔的小徒弟吗？我看她可能也就比我小了一两岁吧，医术竟然如此了得，连师兄这样有天赋的人，都根本比不过她，到底是吃了多少的苦，才能学得会这些呀？换了我，只怕是不行的，不过看到自己竟然能有一个这样的师妹，着实让人高兴。”
凤长陵笑容乖张，似乎很想看到沈青听到这些话以后的表情：“她就是你师叔。”
沈青这一口茶差点从嘴里喷出来，高低还是给咽了下去，却被这一口茶呛得说话都不利索：“师叔祖，您就别和我开玩笑了。”
应该不会吧？
然而凤长陵那口吻也不像是在开玩笑，沈青只好应着头皮和凤长陵再确认一二：“不对的，不是都说您只收过一个徒弟吗？等等，莫非……”
他不敢相信的看着凤长陵：“她就是刹那师叔？”
凤长陵默认了沈青的疑问，他向来不爱做那些自夸的事，连身边人有多出色，她都鲜少挂在嘴边。
唯独柳焕颜，是他愿意提起的骄傲。
柳焕颜天赋惊人，从凤长陵第一次试着想要教柳焕颜配药时，他就已经如此笃定了。
想想过往，柳焕颜总是说着凤长陵予她心生，却忘了是她自己天赋惊人，还愿意吃下那些无尽的苦，才能只用三年就把医术钻研的炉火纯青。
沈青看着柳焕颜的侧颜，起初是觉得这姑娘认真起来的样子格外动人，能有这么一个小师妹也是好事。
可如今辈分高了，沈青看她的眼神就只剩下对“长辈”的恭敬了。
沈青忽然说道：“对了，师叔祖，看到刹那师叔我才忽然想起来，有件事我已经想问您很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