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都下来了,队长呢?”杨斌送走所长及派出所的同事后,正准备原路上山,在看到整个夜枭小组全部下山后,后怕的问着。
“报告副队长,队长带着林曼同志进入了小树林!”
杨斌瞬间黑了一张脸,这不是胡闹吗?
他急匆匆的扯着郭起发和周崇斌往一旁走,心急的开口:“这可怎么办?队长这是铁了心的要违反纪律了。”
“这种有违道德的行为,我没有办法接受。哪怕是队长,我也要谴责他。”郭起发也同样义愤填膺的摇头。
周崇斌也心情沉重,不知所措:“要不然我上山去看看队长?”
“他怕是陪着林曼同志去两县交界处了,这时候也追不上了。我跟你们说啊,等队长回来之后,我们必须给他挑明。”
“对,既然暗示不管用,那我们就威胁他。他要是仍是执迷不悟,我们就写信给队长的新婚妻子。”郭起发觉得他们身为沈恒烨的下属,有责任也有义务让他悬崖勒马!
杨斌重重的点了点头,随后对着全部队员说道:“我们原地休息两个小时。”
而此时的车厢里。
马岙正盯着面前之人,冷凝着双眸,声音如死灰一般:“我最后问你一遍,梅姐到底是谁?”
沈恒烨让他看的画像,跟芝芝有七八分相像。在心里已经确认了她就是芝芝,可还是忍不住想要确定。
“马哥,听兄弟一句劝,这事你就当做不知道。到时候自然有人把我们救出去,你要是非要问出个什么,就算警方不让你死,你也活不长的。”前来跟马岙接头的男人,一脸的狂妄,他不害怕被抓,只要没有当场死亡,他就还有未来...
老二和老三也听明白了,他们这些人明知道梅姐就是马哥一直在找的未婚妻,可却合起伙来瞒着马哥,让马哥为他们鞍前马后,唯首是瞻...
“马哥?他们简直不是人,狗娘养的!”老三气不过,大口喘着气看向马岙。
高烧的老二浑身无力,却也早已经气愤不已:“合着我们被耍了这么久?”
马岙将口中的狗尾巴草朝着一旁吐了出去,再回首时,被捆在一起的双手,已经将胸前的链子扯断。
下一秒,他迅速的起身趴在了刚刚那个狂妄的男人身上,只听得男人一声呜嚎,之后只剩下痛苦的捂着脖子,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瞪着马岙。
另一个跟他同行的男人,见同伴被杀,慌乱的张开嘴巴,准备求救。
不过老三却早已经反应过来,先一步趴在他身上,用捆在一起的双手,紧紧的捂着他的嘴巴。
解决了两个能开口说话,还剩下三个开不了口的,马岙轻车熟路的了结了他们的性命,随后一脸阴霾的靠在车厢里。
“老二,老三,进去之后,你们还想出来就什么都不要说。等出来之后,收起戾气,拿着这些年攒下的钱,做个小生意,别再惹事。”
马岙说完这番话后,顿时觉得很轻松,这些年他活下去的动力,已经被打破了,所以在死之前,得做些有意义的事...
“马哥!我们哥三个要活都活,要死都死,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老二虚弱的看向马岙,被车厢里的血腥味恶心着皱着眉。
“马哥,你要做什么?”
“我跟夜枭去广市。”
“马哥,我们杀了人,你去广市就是自投罗网!”
“他们的死,那些人自然会算在夜枭的头上。我会逃回去,这样他们才会救你们出来。”马岙轻笑一声:“你们两个都不聪明,想不明白就照做,不要多问。你们出来后,忙我个忙....”
...
“我没想到你能有这么大的变化,之前你拦着我不让我去救灾,现在你却为了救人,只身涉险。”沈恒烨看着一瘸一拐,仍坚持前行的林曼,心里油然的升起敬佩。
“其实,这才是真实的我。之前我只是在伪装自己罢了。”林曼心虚的撇撇嘴,好在天黑,他看不到自己的慌乱。其实她害怕极了,就怕他提起这个话题。
“你听力很好,还懂得药理,在村子里,很少见...”倒不是沈恒烨自谦,林曼的听力不在他之下,甚至要比他更加厉害。
林曼咬牙,硬着头皮,扯谎:“别说是你了,就连我娘都不知道。我的家庭情况你也知道,我喜欢医学,可家人不会供我读书。
我就自己誊抄了书店的本草纲目,和各种我能理解的医书,借着给家里干农活的时候,上山辨认野生的药材...”
林曼说的凄凄惨惨,真真切切的,不管沈恒烨是真的相信了,还是继续怀疑,她没有别的退路了。
“嗯。”沈恒烨应声,没在开口。
两人赶到交界处时,月光已经渐渐偏了下去,看这样,差不多凌晨两点钟了。
沈恒烨熟练的上树,取下瓶子交给林曼:“这就是你说的特殊的礼物?”
“这里面是你的赔偿款,我出门的时候带在身上,怕被你后娘偷了去。”林曼还觉得十分委屈呢,为了这一万块钱,她走了二十多里地的山路,他沈恒烨这是什么态度?
“偷?”沈恒烨拧眉,不解。
“你该不会以为你后娘是什么好人吧?”林曼看他呆呆的反应,撇嘴道。
沈恒烨摇头,他当然知道王花存不是什么好人,小文不会像沈立雄那样享福,但有父亲在,他肯定不会受苛待。
“你还不知道你弟弟都是睡猪圈吧?”
沈恒烨双眼微眯,他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小文怎么住猪圈?他不是跟沈立雄睡在耳房吗?
“你弟弟农忙时就得干农活,一连两星期都不能去学校,你知道吗?沈孟武对他拳打脚踢,身上全是淤青你知道吗?你不在家的时候,他连吃饱饭都是奢望,你也不知道吧?”
林曼看他这样后知后觉,越说越气,沈恒烨虽然是一个称职无私的军人,但他确实一个不称职,甚至可以算得上失败的哥哥。
“我说的可能有点让你难以接受,但这是事实。而且我还要很残忍的告诉你,我是要跟你离婚的。
你不要把小文寄托在我身上,你的弟弟需要你自己去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