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路道：“你干啥？
说好了要你先上。”
薄杨勾住刘小路脖子。
“电梯里有监控。”
“没事的，反正咱们的事情，他们早晚还是要知道的。”
电梯里就他们两个人，薄杨勾住刘小路脖子，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刘小路在她腰间一拳头。
“别闹了，早知道你是这狗德行，昨晚上我就不跟你去酒店了。”
薄杨在一旁咯咯笑。
“现在晚了。”
电梯快到的时候，两人才规规矩矩站在一边。
电梯叮一声，两人一前一后从电梯里出来。
一路上，一边的人都在点头问好。
薄杨来到办公室门口，就看到郑小小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在等薄杨。
郑小小看到薄杨身后跟着的刘小路，瞬间欲言又止。
刘小路一怔。
她怎么找上门来了？
上次看她身上有伤疤，一看就是被家暴的征兆。
刘小路知道郑小小以前是什么性格，心里忍不住在想，她为什么突然来找薄杨？
薄杨道：“你怎么来了？
有事儿？”
郑小小道：“是以后点儿，方便单独谈谈吗？”
薄杨回头看了眼刘小路，说道：“刘秘书，冲两杯咖啡送进来。”
刘秘书？
刘小路双眼弯弯，礼貌一笑。
“好，马上。
郑小姐请先在办公室坐。”
郑小小温柔一笑：“谢谢。”
这两人进去办公室，薄杨坐在沙发上，示意郑小小坐对面。
郑小小看着薄杨，突然发现，这人其实变化很大。
以前他是暴躁的，但现在身上多了一丝沉稳。
郑小小跟薄杨身后，闻到他身上是郑小小身上的香水味。
是香水味，好像又不是。
郑小小问道：“你们在一起了？”
薄杨笑道：“是啊，双方已经见过父母了，不出意外的话，年底就会结婚。”
郑小小欣慰一笑：“恭喜你们了，发自内心地祝福你们。”
她也没想到，当初因为暖暖，她没少做那些糊涂事，但最后，薄杨却要跟别人结婚了。
看来，当初最固执的那个人还是她。
薄杨道：“谢谢你的祝福，我收到了。
我想你今天来不是因为这件事吧？”
“不是，我是因为别的。”
这两人话到这里，刘小路端着两杯咖啡到门口，她做了个深呼吸，抬手敲了敲门。
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心里有了压力。
好像，薄杨对她来说，也是很重要的。
薄杨说了请进，刘小路这才进去。
刘小路一进去，说道：“郑小姐，这是您的咖啡，请慢用，我就先出去了。”
郑小小道：“谢谢。”
刘小路出来坐在门外的沙发上，看着薄杨最近几天的行程。
办公室里，薄杨道：“你有什么话就直说。”
郑小小做了个深呼吸，说道：“我想要离婚了。”
薄杨一点都不意外，他不明白郑小小的用意，说道：“其实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郑小小端起咖啡轻抿一口。
“上次你见过我，你那么聪明，我想你是看出来的。
我们之间其实就是摆设。
我现在生了儿子，我想为了儿子也要维持这份体面。
但我现在发现，我是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薄杨道：“因为他家暴是吧？”
郑小小笑了笑。
说到底，什么都瞒不过这家伙。
“你是真的聪明。”
“你们结婚的时候，我就看出来对方很不靠谱。
你是不是忘记了，我当时问过你，值得吗？
你说值得。”
“你也知道，我们这个圈子的婚姻，向来都是面和心不和，而且我们没有办法做选择。
大概，是我说错了。
不是我们没有选择，是我自己没有选择。
暖暖嫁给了自己喜欢的人，小米也是。
最后，你也娶了自己喜欢的女人。
我觉得，就我很失败。
我以前，是真的任性啊。”
薄杨其实不想听这些，他们在办公室待的时间久了，门口那个人会胡思乱想。
薄杨道：“你想离婚，是想我帮忙吗？”
“对，我想请你帮忙。
我想离婚的事情，我爸妈暂时还不知道，他在派人盯着我。
我要是去找律师的话，估计也找不到好的律师。
我今天来，就是想用一下你们公司法务部的工作人员，我想请你帮帮我。
我现在手上有他出轨，还有贿赂的证据。
我也没多大要求，我的要求就是，分他一半的财产，然后要我儿子抚养权，仅此而已。
事后，我会带着儿子出国。”
薄杨听着很震惊。
这还叫没多大要求？
博洋道：“你这可不叫没要求，要一半的财产，还要孩子抚养权，怕是有点难。
如果这个孩子是个女孩子，我估计他们不会跟你抢。
但是个男孩。
像他们那种家庭，又怎么会轻易让你带走他们家的血脉。”
郑小小道：“所以，我才来找你，想借用一下你的律师，帮我分析一下。
我知道他们最在意的是什么，他们也知道我最在意的是什么。
儿子是我用命换来的，我必须要保证孩子以后的生活。
实不相瞒，这几年我挺累的。
以前以为联姻就联姻，但结婚后才发现，有些人即便是想凑合，都凑合不了的。”
这些话让薄杨后背发凉，面前的郑小小，是真的变化很大。
郑小小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
“有点，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的计划成功了，你爸爸妈妈的公司怎么办？”
“我肯定留了后手。
他要是对我爸妈动手，那我和他，就鱼死网破。”
薄杨其实一点都不奇怪，他们这个圈子就是这样。
不管是婚姻还是合作关系，好的时候就是共存。
不好的时候，就是团灭。
薄杨道：“行吧，这个忙我帮你。
你们两个要离婚的事情，我可不知道。”
郑小小客气一笑：“谢谢。”
“不客气，我什么都没为你做。”
薄杨话落，端起咖啡仰头一饮而尽。
他朝着门口喊道：“刘秘书，请进来一下。”
门口沙发，刘小路昨晚上没休息好，这会儿靠在沙发上都快要睡着了。
她打了个哈欠，快要睡着的时候，听到薄杨的声音，赶紧进去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