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巫是没有心脏的，或者说，他的心脏已被机关替代。”苏圣凌回答的时候，眼中也闪过一丝愧疚，可是作为君王就必须要心狠，虽然他不是君王，可他当时权如同帝王。
“为何要这么做？这和杀人有什么区别？”北蝉衣愤怒地问。难怪她靠近天巫的时候感觉不到心跳。
也难怪白碟教的人没有心跳，难道他们也都是被人换了心脏？
“所以他们即便中了毒，也未必会死。对不对？所以，白碟教的人，即便是受了重伤，也照样像行尸走肉一样的活着，对不对？”
北蝉衣的呼吸有些急促，气呼呼地说道：“说吧，还知道了什么要隐瞒我！”
“我能有什么隐瞒你？”苏圣凌觉得无比无辜，他几乎把整颗心都放在她的身上，哪里还有相欺。
“还说没有？你应该早知道白蝶教的一些事情了吧！”北蝉衣轻轻哼了一下，没好气地道：“比如他们心脏是木头做的！”
“我那也是猜测。”苏圣凌从她身后搂着，耐心地解释：“而且他的心脏也不是我挖去。其实关于天巫和鬼巫的传说，我了解得并不多。天巫来到这里以后发生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
“你知道吗？他是他的主子，可对他来说，你就是他唯一的亲人。你将他安插在这里做眼线，可他为了天巫，竟被人挖去心脏，这和活死人有什么区别？”北蝉衣质问，可她最后却不再说下去。
她又能说什么呢，苏圣凌就是这个性子，今生也许因为她而变得阳光一点，前世的他，真的有心吗？
对于天巫来说，也许就是一个没名没姓的棋子罢了。
“天巫！已是各类巫师中的最高境界，受万人敬仰。不能动感情！因为一旦有了心，他就有被人蛊惑，或者反中巫术的危险。这也是成为天巫第一具备的条件。我们且不说这残忍不残忍！”
苏圣凌知道这些解释也许根本没用，可他还是要说，他不想让蝉衣认为他是无情之人。
可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理性，或者对于残忍的定义和北蝉衣是不同的！
“所以没了心，他就有活下来的可能，只是会全身腐烂。但是留着一口气！对不对？”
北蝉衣也终于明白他说的看造化是什么意思了。
“不！若是他能活过五天，毒素也许自然会解。若是他撑不过……”苏圣凌不再说下去。
“为何是五天？是什么意思？”北蝉衣想要弄清楚。
苏圣凌本来不想说，但怕这孩子生气，就只能说了实话：“鬼巫应该和天巫一样，没了心脏。所以在死后，即便是化成灰烬。也要在五天后彻底死尽。这些骨头也要五天后才能失去作用。”
“是不是因为木头心脏没有灭，所以这些骨头还发挥着作用？”
这是北蝉衣的一个大胆猜测。虽然有些天方夜谭，但对于这“荒诞”的南溪来说，还真的不是没有可能！毕竟这里发生的事情已经完全超乎了想象。
“你方才说什么？”苏圣凌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