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埋怨道：“我有什么需要您帮打掩护的？”
“哼哼。”肖父狠狠地抽了一口，一脸的享受，“小子，你要知道，为父也是在你这个年龄段过来滴，有什么想法干什么坏事，我还不知道？”
“我肖成行得正坐得直，可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肖成拍拍自己的胸脯，满面正气。
“哦？那我不知道这个早恋算不算正事呢？”肖父看着只剩下烟嘴的香烟，砸吧了下嘴，轻轻一弹，这一次倒是精准弹进垃圾桶。
“早……早恋？早什么恋？”肖成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的父亲，“我哪里早恋了？”
“那今天和你一起回来的那个小姑娘是谁？”肖父摸了摸自己满是胡渣的下巴，“你不用反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前几次你早出晚归的，可都是去她家了吧。”
“啧啧啧，可以嘛，有为父当年的几分味道了。”
“朋友啊，我们是朋友！”肖成百口难辩，只能含恨而呼。
“懂，为父都懂。”
“我也不和你多说了，接下来几天你妈要去照顾你姥姥，后天我替你开家长会，你这高中三年下来，怎么说我也得去一次不是。”
嘭~
门关上了，肖成扑在床上，翻过身来，整个人呈大字展开，连自己的父母也这么认为吗？
清晨，鸟儿都还没起，他就被肖父从被窝里拽了出来，懵圈中穿好了衣服，不知所措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今天不是寒假的第二天吗？怎么了这是？
“儿子，这一次你们家长会特殊啊！昨天班级群里，你们班主任说要带上孩子一起去，赶快赶快，要不然迟到了！”看着肖父西装革履的样子，肖成微微失神，这不是父亲一般谈工作的时候才穿正装吗？开个家长会而已，至于吗？
早饭吃到一半，肖成抬起头来，看着肖父。
“怎么了？今天你爸穿帅不帅！是不是看起来年轻了十几岁。”肖父试图撩一下自己的头发，但实在是所剩无几，无发可撩。
“家长会不是下午吗？这个时候起来干啥？”
“是下午吗？”肖父说，“不是早上吗？”
他拿出手机看了看，一拍头，“还真是下午，害我白兴奋！”
肖成叹了口气，喝着豆浆，刚要捏一根油条，才想到自己还没刷牙，心里面稍作挣扎，想了想还是算了。
“别吃多，下午开完家长会，带你出去下馆子，反正你妈今天不回来。”肖父把领带扯下，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儿子。”
“干啥？”肖成嘴里噎了根大油条，含糊不清的回答。
“你说……”他从桌子上拿出一包烟，顺势点着，吐了个烟圈，“你说你以后要是上大学出去了，我和你妈会不会很想你。”
“这咋还抒情上了。”肖成喝了口豆浆，狠狠地咽下去，不明所以，“而且不是每年都有寒暑假各种小长假吗？大学肯定没有高中这么忙的。”
“得得得，你爸我没上过大学。”肖父翘起二郎腿，“想当年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就去了外地打工挣钱，那时候我的成绩可比你小子好多了。”
肖成早就习惯了，这人到中年就是爱回忆年轻时候的事，特别是给后辈讲述的时候，根本就没时间概念。可身为儿子的，不听也得听啊，谁叫他是生养自己的父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