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走进客厅，慵懒地坐到沙发上，漫不经心地看了云翊一眼：“有事吗？”
“可以单独谈谈吗？”云翊心乱如麻，他有无数的疑问。
“行。”薄夜也不妨听听，起身走出屋门。
云翊跟着走出去。
白璇之眼中闪过一丝疑色，云翊要和她单独谈什么，有什么不可以让他听到的。
…………
今天没下雪。
这座别墅建在海弥山，别墅后面是山林，这一带都没有住户，空旷寂静。
云翊一直看着她，他不知道怎么面对她是吸血鬼的事实，他一直以为莉莉丝是人类。
“看着我做什么？”薄夜眼眉一挑，没读懂他的眼神。
“莉莉丝。”云翊动了动唇，缓缓地叫出这个名字。
薄夜脸色一变，他怎么发现的，毕竟她和以前长得没有一点相似，但她坚决不承认：“你说什么？”
“我不知道你怎么变成薄夜，但我知道你是莉莉丝，也许你的外表可以骗人，但你的言行举止骗不了人。”
“……”薄夜的脸色黑了。
“曾经你年幼的时候和路西法住在这里，其实我那时就认识你，我记得你穿着红色的裙子，披着长长的头发，你和我一起玩耍，也许你已经不记得了。”
“……”有这事吗？
“如果你不是莉莉丝，你为什么会回来这里？”
“……”薄夜黑着一张脸，就这样被识破了？
“你放心，你是吸血鬼的身份，我不会说出去，你是莉莉丝的身份，我也不会逮捕你。”云翊郑重地保证。
“你特么的端了我的幽灵殿！我凭什么相信你？！”薄夜有些生气，她在北冰洋消失没多久，他就带人端了幽灵殿！
听此，云翊的心绪沉重而慌乱，她终于承认了她是莉莉丝。
至于端了幽灵殿，他只是奉命行事，以及他不相信她葬身北冰洋，他以为她会出现，可是没有。
“总之我不会。”他没有什么作为保证，也不祈求她相信他，但他言出必行。
薄夜不在乎他会不会，反正现在她确确实实是薄夜，谁会怀疑她是莉莉丝。
“还给你。”云翊取出一枚铂金尾戒。
“怎么会在你这里？”薄夜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那时她消失在北冰洋，尾戒也落在北冰洋，他怎么找到的？
“我去过北冰洋。”只找到游轮的残骸，以及船员的尸体，没有找到她的尸体，这枚尾戒落在游轮的残骸上。
薄夜一手接过尾戒，试着把尾戒套进尾指上，大小刚好适合，不过为了防止暴露莉莉丝的身份，就把尾戒摘下来。
“你怎么会变成薄夜？”对于这点，云翊无法找到答案，他调查过薄夜，除了容貌一模一样之外，曾经的薄夜和她现在毫无相似之处。
“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薄夜。”薄夜也无法解释，当时在北冰洋，银剑刺穿她的心脏，她看着自己的身体化为尘埃，最后痛得失去意识。
“你是……死了之后，才变成薄夜吗？”云翊不太确定地问道。
“可以这么说。”薄夜也没必要隐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