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乔母疯了
一个小时前。
乔楚楚冲来教室找蔡宣苏的时候，班级里正是临时改的自习课，蔡宣苏这一晚上都没睡觉，刚趴在桌子上闭了一会儿眼睛，就被乔楚楚给摇醒了。
“宣苏！出事了！出事了！”乔楚楚不有分说，拉着蔡宣苏出了教室，一脸沉重声音发着抖：“陈瑞泽说我妈不见了！”
“什么？”蔡宣苏也是一愣，立即让系统确认，果不其然发现乔家出事了。
对方明显是破解不了蔡宣苏给乔家编写的安保程序，所以直接采取了干扰模式。
系统在接收讯息时也收到了妨碍，导致了现在的局面。
“先出发。”蔡宣苏带着乔楚楚往校外冲去，面上一言不发，脑子里却有序下令，让系统追踪带走乔母的人。
好在他们的干扰程序只能干扰的信息传输，并没有给安保程序造成致命的损害，所以那些监控画面还是能看得清清楚楚的。
根据系统提示，蔡宣苏跟陈瑞泽汇合之后便赶往了海边废弃的工厂。
【这座工厂有几个出口？】蔡宣苏在脑海里下达命令【做出分析图给我，我要看看从哪边突破。】
【是。】系统运作后传递出一个令蔡宣苏意想不到的消息【这座工厂已经申请爆破废弃，将于15分钟之后正式开始爆破。】
【什么？】蔡宣苏眉头一皱，隐约感觉事情不妙，这是准备杀人毁尸一条龙啊？
看来程三的目的是将这些人控制在一个空间里，之后由爆破夺去这些人的性命，自己享受屠杀的乐趣。
在看见程三的尸体前，蔡宣苏的确是这样想的。
可是现在……
蔡宣苏的心情有些复杂了。
“这里好像有个地下室！”正在搜救的人发现了地下室的入口似乎被一个钢架拦住了，便立即招呼人来半开钢架。
很快，众人将钢架移开，费力拉开已经凹陷的地下室入口的门，这才将被困的人们救了出去。
“妈！”乔楚楚瞧着被扶着走出来的乔母，立即扑了上去：“妈！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妈！”
“……”乔母愣愣地看向乔楚楚，有茫然地转过头不再搭理她，眼神空洞，身子依旧在微微发抖。
“妈？”乔楚楚的心里顿时一颤，整个人都觉得天旋地转：“妈？你……你看看我啊！我是楚楚！妈？”
乔母的目光却再也没有落在乔楚楚的身上，表情呆滞。
“妈……”乔楚楚不得不面对这样的一个事实。
乔母……疯了。
这世界上她最后的一个亲人，疯了。
程三的尸体也被抬上来了，表情安详的宛如睡着了一般，只是那血污实在太过刺眼，让人无法忽视。
协助救援人员，将最后一个人送出去之后，蔡宣苏才从地下室里面钻了出来。
抬手将已经蒙了一层灰的白头盔摘下，蔡宣苏甩了甩自己的头发，又伸手掸去身上的灰尘，轻咳了两声。
“宣苏！你怎么样？”陈瑞泽穿过人群冲到了蔡宣苏的身边：“你没事吧？”
“没事。”蔡宣苏问道：“你爸爸呢？找到了没？”
“没有，我爸不在这边。”陈瑞泽摇着头说不上心里是个什么感觉。
看见有人满身血污被抬出来，他很怕这其中有他爸爸，但现在这些人里面没有他爸爸，陈瑞泽这心就不上不下的，也不知道是该放心还是该担心。
“如果这里面没有的话，我建议你回家看看。”蔡宣苏拢着头发说道：“说不定是你那个继母搞的鬼。”
“是她？”陈瑞泽这会儿立即皱起眉头：“别一个人回去，你舅舅带了人，借点人回去，有问题随时联系我。”
“那……你呢？”陈瑞泽看着蔡宣苏，眼神复杂。
“我？我没事。”蔡宣苏的眼底有些许泛出疲惫的青紫色，一夜未睡，又折腾到现在。
她只是有些累了。
“那你自己小心一点。”陈瑞泽的目光看向人群另一端的乔楚楚，微微蹙眉。
等他救出陈父之后，他一定会找乔楚楚说清楚的。
这件事，他会好好解决的。
想到这里，陈瑞泽便立即向雷启借了人，赶回陈家的方向。
“妈……”乔楚楚看着乔母这个样子，心里越发疼了起来。
“楚楚。”蔡宣苏走到乔楚楚身边。
“宣苏！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你能不能让我妈恢复正常？”乔楚楚看见蔡宣苏，眼睛里才像是重新有了光亮：“我妈她不认识我了，她不认识我了宣苏！我只有她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蔡宣苏看着乔楚楚说道：“你听我说，我能让她恢复原样，我可以做到。”
“真的？”听见蔡宣苏这样说，乔楚楚的神情再度变得激动起来：“宣苏，那你帮帮我好不好！”
“楚楚，你听我说。”蔡宣苏看着乔楚楚说道：“你妈妈这样是一种保护机制，她受到了身体无法接受的刺激。”
“我可以通过干预手段强制她清醒过来，脱离这种自我保护机制。”
“但是这对她来说是没好处的，即使她真的恢复如初，她的身体各项机能也会因为分摊多方位压力而渐渐走向衰败。”
“楚楚，现在她是看起来……不太一样了，但是只要给她时间调理，她会接受这一切，会恢复正常的。”
“如果你真的觉得难以接受，我也可以给你妈妈配药，但是……是药三分毒，这个药她是要吃一辈子的。”
“楚楚，决定在你。”蔡宣苏看着乔楚楚，颇为残忍将事实揉碎摊开在乔楚楚的面前，看着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蔡宣苏的心里也不好受。
可是，这么重要的事情，蔡宣苏无权为乔楚楚做决定。
她只能将难处交还给乔楚楚。
“……”乔楚楚听着蔡宣苏的话，心越来越沉，那些话她通通听进了耳朵里，又化作一把把小刀，狠狠地扎在她的心上。
疼的她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我随时都在。”蔡宣苏握住了乔楚楚的手：“你先带你妈妈回家吧，好么？”
“宣苏。”乔楚楚看向蔡宣苏，好似变了一个人：“程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