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临跟着胡蝶回了那栋二层小楼。
如今,这个二层小楼算是他在京城的家了。
晚上,他仍旧会以各种理由将胡蝶留在自己的房间。第二日一大早,仍旧会收到彩叶的白眼,但是彩叶却不会再多话或者说是找机会搞破坏了。
总之,简临对这一切都很满意。
除了最近有个男的时常来胡蝶的铺子。
简临回家三天,就见了这个男子三次。
这男的,据说是个布料商人,和胡蝶有合作。年龄也不大,看着三十来岁,人也长得不丑,一身富贵。
这三日,他每次都来铺子上,声称有事要跟胡蝶谈。每次谈事的时候,都会用那种温柔的眼神看着胡蝶,整个人也对胡蝶格外的殷勤。
简临看了三天,对这个男的本能厌恶。
第四天,这人居然又上门了。
他一进门便四下打量一番,没见着胡蝶,便问柜台后的简临:“你家掌柜呢?”
简临面无表情:“在忙。”
那人倒是客气,笑呵呵的道:“能否请公子代为通传一声,就说我找她,有要事相商。”
简临扫了他一眼,淡淡的道:“谢公子日日都来,要紧的事还没说完?”
谢予飞神色一顿,也不恼,耐心的解释:“今日刚到了一批新面料,我想着她能用得上,所以便迫不及待的将料子送来给她看看。”
顿了顿,看了眼简临的脸色,又说:“既然她在忙,那我就在此等她吧。”
说罢,带着人就打算坐下。
简临眸光一扫那凳子,冷不丁的道:“什么样的料子,谢公子不妨给我看看。”
谢予飞刚坐到一半,闻听此言,又站了起来。
他看着简临,笑着说:“我听胡蝶姑娘说过,公子是书院的学生?读书人,也懂布料?”
“不懂,”简临像是没听懂谢予飞的挤兑,直接道:“但是我能做主。”
谢予飞眯了眯眼,随后笑了一声,让身后的下人将捧着的料子放到简临的面前:“公子想看,那看看也无妨。”
简临扫了那块料子一眼,伸手一摸,然后直接说:“谢公子回去吧,这料子我们不用。”
谢予飞脸上的笑容已经没了,淡淡的道:“公子说不要就不要,可曾问过胡蝶姑娘?”
“不用问,”简临抬头看他:“我说不要,就不要。”
“你能做得了主?”谢予飞语气冷了不少:“不是我说,公子虽然是读书人,才高八斗,但是论起做生意,你怕是一窍不通。公子有这个时间不如多看几本书,看布料这种事,公子还是别插手了。”
简临:“看不看书你管不着,懂不懂经商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说不要你家的东西,那就是真的不要。”
谢予飞看他一眼,表情冷下来:“我不与公子计较,我还是等胡蝶姑娘忙完再议吧。”
简临眉头微皱,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劝你,离她远一点。”
这个谢予飞的眼珠子都快落到胡蝶的身上了,他要是再看不明白谢予飞想做什么,那他这么多年可就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