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想要的答案
晏司寒看着沈轻歌气得双腮鼓鼓的样子,就像是条可爱的小金鱼一样,忍俊不禁。
他伸出左手,沈轻歌急忙双手握住,紧张不已,“怎么了?渴了,还是饿了?想拿什么,告诉我,我去帮你拿!”
可没想到,晏司寒握住她的手以后,突然发力,把她带入怀中。
沈轻歌猝不及防地撞在晏司寒的胸前,惊得她浑身一僵,“你干什么?万一扯到你的伤口你……”
“没事,有你在,我就不疼。”
短短几句话,配上晏司寒磁性的嗓音,让沈轻歌的脸蓦地一红。
两个人保持着这样亲密的姿势,几分钟后,沈轻歌突然把脸一转,闷在晏司寒的怀里,小声问,“晏司寒,你爱上我了么?”
这个问题,让晏司寒微微一愣。
不过很快,他眼中笑意更深。
他揽着沈轻歌的肩膀,不答反问,“那你呢,你爱上我了么?”
沈轻歌似乎犹豫了一下,贴在晏司寒胸前的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挠了挠,“我,我不知道。
“你出现的太突然了,我从前根本不知道有你这么一号人,我知道你很厉害,身份成谜,又帮了我不少的忙,我很感激你,可是我不能确定,我到底是不是已经爱上了你。”
晏司寒笑笑,“如果你仅用这样短的时间就能爱上一个人,那也怪不值钱的。”
“你说什么!”
沈轻歌在他怀中挣扎,晏司寒却死扣着不肯让她起来。
见她闹得厉害了,又急忙装疼。
沈轻歌立刻不敢动了。
晏司寒这才又开口,“如果我说,我不是刚刚认识你的呢?”
沈轻歌道,“我信。
“虽然我谎撒得圆乎,能说服我爸,可是我三个哥哥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你看上去那么危险,他们绝不会那么简单就同意让你留在我身边。
“所以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已经给小豆丁做过亲子鉴定了,小豆丁,就是我的孩子,是么?”
沈轻歌的声音轻轻的,像是在期待着那个答案。
晏司寒眸光幽深。
他沉吟片刻,终于提起了五年前的那个晚上。
沈轻歌听了,急忙从晏司寒的怀里退了出来。
她目光灼灼地盯着晏司寒,“五年前?你是说我跟同学去夜店庆生的那天晚上?”
她虽然从小就在国外留学,可家里一个爸爸三个哥哥,整天像是看着贼一样看着她,还严令禁止她在十八岁以前跟任何异性相处。
那天是她十八岁生日,朋友起哄,非要拉她去夜店给她办个热闹的成人礼。
那还是她第一次去那种地方。
吵闹的音乐,疯狂的人群,吵得沈轻歌直犯恶心。
酒过半酣,她记得自己晕乎乎地出门想要透透气,然后,然后……
突然,沈轻歌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
瞪得晏司寒立刻心虚地别开眼。
沈轻歌却是强悍地一把捏住他的下巴,直把晏司寒一张帅气的脸都给捏得变了形。
“我想起来了,那天晚上是你打晕了我!”
晏司寒急忙道,“不是我,是初一。
“我在一场宴会上被人算计,不小心中了烈性媚药,初一好不容易把我从会场里带出来,但怕我被活活憋死,深更半夜的正好碰见你在街上乱晃,所以就……”
“所以就祸害了我这个黄花大闺女,是吧?”
听着沈轻歌这副咬牙切齿的声音,晏司寒一脸正色。
他不顾手上的伤,双手抓住沈轻歌的肩膀,从床上坐起来,正视沈轻歌的眼睛。
然后,郑重其事道,“我承认,这件事对你来说确实不公平,所以那夜我清醒之后,就让初一把你送回去,想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不去打扰你的生活。
“但我一直都在关注着你。
“知道你决定回国,我松了一口气,但没想到,你会在去机场的路上出了车祸,初一及时救了你,但那时你伤势太重,我不能把你送回家,就把你安置在疗养院里,让人照顾着,本想等病情稳定后把你送回国,但没过多久,疗养院那边就给我传来消息,说你怀孕了。”
沈轻歌眨巴着眼睛,一脸懵懂,简直就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
失身,怀孕,生子。
女人最重要的几段经历她竟然都是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完成的。
一想到这,沈轻歌的心里就像是被人剜去一大块一样难受。
看着沈轻歌黯淡下去的眼神,晏司寒一脸愧疚。
“抱歉。”
除了这个,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沈轻歌摇摇头,“不,这不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我恐怕早就已经死在海里了。
“我只是觉得可惜,没有感受到一次胎动,也没有尽到过半点做母亲的责任。”
晏司寒一顿,随即长臂一捞,揽过沈轻歌的腰身,“那简单,我们可以再生一个。”
沈轻歌被迫贴紧晏司寒,她的脸距离他只有咫尺之间。
她甚至可以清晰地感觉到晏司寒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温热的气息让她的脸也跟着滚烫起来。
气氛正好。
晏司寒喉结滚动,他贴过来,想要吻住沈轻歌的双唇。
却被沈轻歌伸手拦住。
两人之间隔着沈轻歌的手指,显得格格不入。
晏司寒不悦地皱眉,正要开口,却听沈轻歌又问了一遍,“晏司寒,你爱我么?”
看着沈轻歌灼灼的视线,晏司寒自知自己是躲不过这个问题了。
他的手微微放缓了力道,沈轻歌的脸跟他拉开了一点距离。
晏司寒诚实道,“说真的,我不知道。”
他以为沈轻歌听了这个答案会生气,却没想到,沈轻歌极为理智地说道,“所以,我们现在都是一样的迷茫。
“说白了,我们坦诚相见的那天夜里,都是身不由己,我不希望你跟我在一起,只是因为我是豆丁的母亲,我希望我们不会因为那天晚上的意外就失去爱与被爱的权利。
“所以,晏司寒,在我们寻找到心里想要的答案之前,就不要做这样亲密的事情了,否则,我会混淆的。”
沈轻歌的手挪到身后,缓慢,却坚决地掰开晏司寒揽在她腰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