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轿车猛地向街道中间拐了一下与电线杆子擦肩而过,虽然没有撞上,但是机器零件不堪重负的声音像似要散架!沈如捧着心脏惨嚎:“哎哟喂,人家的小心肝哟,完了完了这回真的完蛋了”小车扭七拐八消失在视野之中
开始的时候薄厚有些把握不了速度,不过很快掌握技巧,车速越来越快而且越来越稳当
于是:“冷静下来听我说”
薄厚心急如焚:“怎么冷静,快说前面怎么走”
于是为薄厚指点路:“其实无论做哪一行,做人做事只有一点需要学习,冷静绝对冷静,这是第一课也是唯一的课,能不能冷静听我分析”
薄厚深吸几口气平静了一些:“你说”
于是语速很快并且语气轻松:“伏击点在东门,地形上看,无论李羽雁聪明还是愚蠢,勇敢还是畏死都只有一条路走,冲进东门从里面脱身,如果对方预判高明,必然在东门两侧埋伏重兵,哪样李羽雁凶多吉少,咱们只能预测她进入了公园,这样的话应该去南门,因为距离最近不用绕道,直截从南门冲进公园,如果还有机会可能支援到李羽雁”
薄厚急转方向差点撞到行人,重新调整好方向说:“好,全听于哥的”
薄厚车速快加上于是指点很快到达中山公园南门,街道转进公园的大门有石头台阶而且比较高,薄厚踩油门想硬冲上去
“不行,不能硬冲,上不去”于是指着台阶边缘说:“一个车轮走斜面,低档位大油门”
薄厚听指挥,换档调整方向一副人车合一的架势,小轿车冲上平台发出散架般的呻呤,叮里哐当底盘与石头硬碰硬!大门压根没有为汽车设计当然窄了点,如此状况薄厚只剩下强行冲!车体两侧被擦得火花四溅吱吱作响
公园里道路宽敞,虽然不是为汽车设计建造,但是不论石块路还是鹅卵石铺的路都能行驶汽车,进入公园不久,一座小山坡上传来两声枪响
薄厚松了口气向山坡加速冲刺
于是:“赶上了”抽出匕首
薄厚:“有枪吗?或者子弹?”沈如的枪上手的时候就觉得没几发子弹
于是翻了翻车里说:“我不喜欢枪,车里没有子弹”
一座假山前几十个拿着武士刀的人围着七八个人砍,看样子想冲进假山的一个小洞穴,哪几个人拼死抵抗死守洞穴不退一步。周围不远的地方有人追来追去不时传出枪声,李家的人被分割散开了。薄厚心脏收缩成一团,李羽雁的脾气肯定不会缩进洞,一定受伤了而且是极重的伤!薄厚没有直接冲进人堆,继续加油往上面开到顶,小车掉转方向居高临下冲向拿武士刀的人,利用斜面在人堆中高速旋转
于是不等停车从车窗窜了出去,没落地就踢飞俩个扑入人群,丝毫不惧长长的武士刀,匕首在手上像张瘸子手中的铜钱一样,翻来滚去中间像有绳索相连,下手位置全是要害没有一点留手的意思
薄厚用车挡住洞口,下车开枪打翻俩个黑衣人,没子弹了,只有两发
“通山剥皮,小姐,薄厚大哥来了”没有李羽雁的声音
薄厚用枪把子打黑衣人,李家的人迅速以小车为支点重新形成防御圈,其中一人丢给薄厚一把砍刀
“上车带小姐走”
薄厚:“这么多人坐不下”
“其他人不用管,上车,快,杀啊……”李家的人爆发式冲击黑衣人,以命换命的打法令黑衣人齐齐退后几米
薄厚跟着冲几步砍翻一个黑衣人,回身见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拖着李羽雁,李羽雁浑身是血昏迷状态连忙过去搂住
“叽里呱啦……”黑衣人说日语
于是怒吼:“拼命的时候到了,杀啊”
双方以命换命互不相让,怒嚎阵阵惨叫连连,李家的人用血肉送李羽雁上车
薄厚原地打转:“于大哥上车”
于是:“走,快走,不要管我,杀啊”撕裂夜空的吼声,哪像一个把冷静挂在嘴边的人
薄厚犹豫片刻开车冲出人堆,小车前后保险杠拖在地上叮当乱响,车窗上挂着一个李家人,孩子拼命把他拖进车里,哪人后背横七竖八全是刀伤被砍烂了,冲到大街上哪人咬牙指着一个方向说,前面不远有家医院然后昏死过去。李羽雁昏迷不醒凶多吉少,薄厚驾车冲入附近的西医院。小孩子毛发未损,李羽雁的手下伤势严重,李羽雁几处刀伤看着吓人,其实只有大腿上的刀伤深一些,并且没有伤到重要血管,总的来说失血多一点而已,薄厚在小孩的提醒下才发现自己的手臂上有道刀伤,什么时候被砍的都不知道。缝合伤口进病房,小孩打电话叫来李家的大队人马,薄厚放心睡在李羽雁旁边的床上
第二天,李羽雁醒过来看着旁边缠着纱布睡得正酣的薄厚眼神复杂,见薄厚醒过来连忙装睡
薄厚起身看了看李羽雁,看看手表竟然下午四点,揉揉脑袋有些不能理解,最后只能归咎于生物钟紊乱严重!想起庞统之约又看李羽雁没事,打开门想走,但是李家的人挡着不准走,正在拉扯之中
“跟我走”
薄厚转身看是冷冰冰的李羽雁:“起来做什么,小心身体”
李羽雁恶狠狠瞪了薄厚一眼:“跟我走”不容置疑,敢不从,当场发飙的架势
医院里有处人造景观,浅浅的池水中没有鱼,一座不高的拱桥连接池中小岛,小岛中间一丛细小的竹子,李羽雁一瘸一拐走得慢,不理薄厚献殷勤的帮助,一直走到拱桥中央才停下来
天空红色黄色交织显得沉重,气流下压令人感到沉闷,远处隐隐约约传来雷声,腊月打雷薄厚感觉很不吉利:“天冬雷,地必震”
李羽雁:“腊月打雷刀兵动,十个牛圈九个空”
池子对面有座亭子,亭子里有人在弹奏古筝,曲调优雅只是被竹子挡住看不见何人在弹奏
池子里的水被打着旋的风吹动,犹如俩人乱七八糟的心情,竹叶草根打着旋向上飞
薄厚的心七上八下,不知如何回答李羽雁的为什么
李羽雁缓缓转过身泪流满面
薄厚的心瞬间融化,伸手搂住李羽雁微微颤抖的身体,伸嘴想吻李羽雁的嘴:“嗯”下身一阵剧痛半跪在地上
“别人用过啦”李羽雁的泪水汹涌:“我恨你”跌跌撞撞而去
薄厚伸出手想扶李羽雁!想抓住李羽雁但是心塞嘴堵竟不能发出一个字,李羽雁的身影消失在枯黄的竹叶之中
咔嚓一声霹雳,大雨随之而来,本该属于夏天的雷雨来到腊月把薄厚浇了个透透彻彻,雨水从头上开始流淌分成十几条小溪,顺着身体流进皮鞋里面!心和身体都凉透了,忽然念起庞统的约会只能强打精神去开车,小车外表看起来像堆破烂,但是车内感觉不错竟然一块玻璃都没有破,反正坐在里面感觉不到车已经不成样子,开出医院大门向特别党部而去,这一带的街道和房子印在脑海,突然融会贯通找得见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