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舒婳差点把酒水泼到许延年脸上去，气得不住的发抖。
这能是他今天说出的话吗？为了利益居然让她去陪别的男人，丝毫不顾及她的想法，许舒婳的母亲还活着，如果被她知道这样的事儿，只怕会活活气死。
许延年很是不以为然，“小婳，这是你唯一的价值了，以前你跟顾明霁在一起的时候，勉强还能给我带来一点利益，现在你已经被顾家扫地出门了，如果你不出卖肉、体帮我换取利益，那我养你有什么用？”
“你养我许舒婳？”冷冷一笑，“许延年，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你什么时候养过我，你是给了我生命，可你尽过父亲的责任吗？如果不是我妈一人出两份力，怕我早就死了，亏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那都是从前的事儿了，何必在乎呢？”许延年的笑容比他的心还冷，“小婳，我知道这件事碰到了你的底线，你也不愿意做，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你的，现在你母亲的下落在我手里，想不想要就看你了。”
“你卑鄙！”许舒婳愤怒大喊，抬手就要去拿饮料。
却被许延年率先按住，恶狠狠的瞪着她，“少给我说这些没用的，你只有这一条路可以选，除非你这辈子都不想知道你母亲的下落了。”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如果你是骗我的，难道我也要傻乎乎的相信你吗？”
许延年不想跟许舒婳废话，直接从兜里掏掏出手机，调出录音，来往许舒婳跟前一放，“相不相信，你听听就知道了。”
录音打开，许舒婳听到里面的声音，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这的确是她母亲的声音，这个音色印在许舒婳脑子里，永远都不会忘，绝对不可能听错。
“许延年，你太过分了！”许舒婳想把录音手机抢过来。
许延年反应更快，阻止了她，“小婳，我说了，你除了答应我没有别的选择了。”
他满脸得意，“放心吧，你毕竟是我的亲生女儿，我也不会让你去做一些出卖灵魂的事情，你只需要陪那几个男人喝喝酒，说说话，生意自然就谈成了，你以前跟顾明霁在一起过，怎么说怎么说也镀了一层金，这就是你的利用价值，不用白不用。”
许舒婳牙齿几乎咬碎，心里天人交战，一旦答应他，这和魔鬼做交易有什么区别？
可如果不答应，只怕她这辈子都别想知道母亲的下落了。
许延年虽然是许舒婳的父亲，但他从来没尽过父亲的责任，这么多年来，都是许舒婳的母亲，一直操劳。
在许舒婳的记忆里，也全是她母亲温暖的笑脸和声音，如果让她放弃自己的母亲，许舒婳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许延年轻敲着桌面，“就是明天晚上，你有一整天的时间可以做决定，想好之后打电话告诉我就行。”
许延年不再犹豫，起身离开。
“你告诉我，你把我妈弄到哪里去了。”许舒婳紧紧抓着许延年的胳膊，“如果不说我是不会答应你的。”
“小婳，你现在没有跟我谈判的资格。”许延年微微摇头，“你给我带来好处和足够的利益，我才会考虑让你和你母亲相见。”
“对了，忘记告诉你了，你母亲生了很重的病，这些年来身子一直不好，如果你再浪费时间，还能不能见到她最后一面，那可就不好说了。”
“许延年，你不是人！”许舒婳气急攻心，破口大骂。
许延年不以为意，转身离去。
许舒婳在原地愣了许久，慢慢蹲下，事情已经发展到这地步，她还有选择的余地吗？除了听从许延年的安排，她又能怎样？
那个录音不像是造假，刻在骨子里的记忆怎么可能出现偏差，看样子她母亲当年虽然重病，但确实没死。
许延年也挺沉得住气，居然瞒了他那么多年，这时候才把杀手锏拿出来。
许延年确实不着急，他知道许舒婳肯定会答应的。
这世上唯有亲情不能割舍，许延年也知道她对许舒婳的重要性。
这一次，他势在必得。
许舒婳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去的，整个人都浑浑噩噩，更不知道该去哪里。
临出来时她跟厉旭请了假，只是半天而已，现在时间一过她是要回去的，可就凭许舒婳现在的状态，即便回了公司，只怕也没有精力处理工作上的事。
就像现在这样，许舒婳已经在电脑前坐了一个多小时了，愣是连一份文件都没批改完，直到厉旭进来看到，许舒婳才回了神。
“总裁您来了。”许舒婳赶紧起身，“我今天有点事耽搁了，您别着急，我一定加班处理完。”
“小婳，你今天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厉旭担忧的看着她，“自从你下午回来后就一直神思恍惚，能告诉我，你上午去什么地方了吗？”
“我没事。”许舒婳赶紧摇头，这样的事儿实在太丢人了，厉旭让她说，她都说不出口，哪有父亲逼着女儿去卖肉上位的，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别人，这也太荒唐了。
“你今天晚上回家吧？”厉旭轻轻一笑，“刚才迟欢打电话来，她特地做了一桌饭菜，我想让你回去一起吃。”
许舒婳心中轻轻一动，她还能回去吗？迟欢每次看见她都很不高兴，但凡她跟厉旭距离近一点，迟欢就会发疯。
许舒婳之所以搬出去，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如果她再回去的话，岂不是更刺激了，迟欢会发生什么事，谁都说不清楚。
“还是不用了吧。”许舒婳直接拒绝，“我今天晚上约了朋友一起去吃饭的，等改天再过去。”
“朋友？”厉旭一皱眉，“什么朋友？我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许舒婳的朋友圈挺简单的，除了他和迟欢以外，几乎没有什么较好的朋友了，现在却突然冒出来一个，难怪厉旭会多嘴问了一句。
许舒婳被他逼急了，随便编了个理由，“是言络，他从国外回来了，今天晚上我们约了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