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杀了她！”哈琳·奎泽尔在杰克耳边低声嘶吼。
她眼里闪烁着火焰，金色的头发杂乱的堆在脑后，像是没有打理过的稻草。
杰克漠然坐在纸箱子上，手里是已经折成两半的火nu箭。
他的视线越过哈琳看向窗外。
夜色更沉了，月光柔和的透过窗户照在他的身上，思绪随着晚风飘向远方。
“每次都是因为她！”哈琳愤怒的一脚踢翻了边上的箱子，里面的水果洒落在地上。
一颗通红的苹果滚落在杰克的脚边。
他捡起来，毫不在乎上面的灰尘，张嘴就咬了一口。
“不够甜。”嫌弃的扔到一边，耳边依然是哈琳聒噪的抱怨声。
“和她没关系。”杰克低头摸着断成两截的火nu箭。
光滑干燥的表面上刻着梧婻·亚当斯的名字，如果再靠近些还能闻倒一股清淡的幽香，是草药香。
她喜欢草药香。
杰克嘴角不禁勾起一个弧度。
“我们计划了一年的时间！整整一年。”哈琳伸出一根手指竖在杰克面前。
“我敢保证，这是我做过最长的准备，但是都让她毁了！你的那位无所不能的未婚妻！大名鼎鼎
的族长！你的······”
梧婻的名字就像是品尝美食时不期而遇的鱼刺，让杰克的脸色迅速沉了下来，好似真的有鱼刺死死的卡住了他的喉咙。
“还有下一次！”他冷声道。
“下一次？”哈琳质问道，“下一次回是什么时候！”
“后天吧，我后天有空。”干净悦耳的声音从仓库的门口传来。
杰克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向门口。
夜风拂过，吹动梧婻的衣裙。
她的脖颈上没有一丝点缀，白净细腻的皮肤在月光的映衬下，更显得较弱。
像是一朵易凋零的百合花，杰克突然想起这句话。
“你怎么找到这里。”哈琳挡住身后的杰克，怒视梧婻道。
“我不是来找你的。”梧婻无视哈琳一脸跟见了鬼似的表情，轻飘飘的冲她摆摆手，“麻烦让一
让。”
“你最好带着你的小木棍儿离开这里，要不然。”哈琳摸出大腿上别着的枪，威胁道，“我可以
让你见识一下，哥谭小丑女的实力！”
梧婻眉头微微皱起，想要说什么，但还是忍住了。
她见杰克站起身手里托着她的火nu箭，拉开哈琳，“让我处理。”
“断了。”他走到梧婻面前捧着她的火nu箭。
“回头再买个新的吧。”梧婻接过火nu箭，心疼的抚摸着断裂的地方。
一定很疼吧。
“还可以修复。”杰克声音干涩。
“回不去了。”梧婻的话让杰克的心停跳半拍，“断了就是断了，修不好的。”
“受伤了吗？”梧婻轻声问道。
杰克摇摇头，眼神黯然，刚刚梧婻的话似乎抽走了他大部分的力气。
梧婻悄悄的松了一口气，见哈琳还是气鼓鼓的站在后面，时不时侧耳试着偷听两个人的对话。
“我有个事情要问你。”
“什么事情？”
“当初我找你的时候，你扔下来的第一张小丑牌是谁给你的？或者是谁要你扔的？”梧婻直视杰
克的眼睛，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那是小丑牌，你给我的。”杰克苦涩道。
梧婻心中一滞，蓦然发现对于杰克的记忆，她少之又少。
可杰克却对两个人小时候相处的事情却记得一清二楚。
她再次认真的注视着杰克，猩红的嘴角因为汗水已经微微晕开，惨败的白色颜料让他看起来触目
惊心。
“在我找你之前，有人接触过那副牌吗？”梧婻垂下眼帘。
“我每天都会接触很多人，但是没人有本事碰到那副牌，尤其是小丑牌。”杰克话音刚落，猛地
想起来什么似的，转头看向哈琳。
“你有没有碰到我的小丑牌？”
哈琳白了一眼，在嘴上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抱着胳膊不出声。
杰克眼神沉了沉。
梧婻的指尖已经摸上了魔杖。
她不会对杰克动手，但是哈琳又不是亚当斯，有必要的话，她可以试一试禁咒。
杰克的手拦在梧婻面前，低声道“别伤她，我欠她的。”
梧婻破天荒的露出吃惊的表情，看着杰克。
“你欠她什么？”她质问道。
“我这个正派未婚妻都没过问你和别的女人混在一起好几年是怎么回事，你倒是先把你的小情人
保护起来了。”梧婻冷笑一声，无视杰克无措的手指，一把拍开他拦着自己的胳膊。
走到哈琳面前。
“做笔交易。”梧婻恰到好处的勾起嘴角，微笑的看着她。
哈琳不说话。
“我默许你俩之间的事情，你告诉我那副小丑牌你是不是动过。”
哈琳舔了舔嘴角，眼神止不住的瞟向梧婻身后的杰克。
“你肯定碰过。”梧婻看着她的眼睛断定道，“我可以帮你们抗住家族的压力，让杰克和你自由
无拘束的生活，但是你必须如实相告。”
哈琳动心了。
没有什么条件比这个更让她动心。
“我动过。”她坦然的看着梧婻。
“我把原本的小丑牌掉包了。”
梧婻挑眉看她，“掉包？谁让你干的？”
哈琳耸耸肩，“不知道，我是在逃命的路上，接到了一通电话，电话里的男人让我躲避了蝙蝠侠
的追捕，并且告诉我如果把小丑牌掉包，就可以解决你这个麻烦。”
“男人？”梧婻嘀咕道。
“把这个喝下去。”梧婻递给哈琳一瓶药剂。
“这是什么？”哈琳警惕的看着她手里花花绿绿的药剂。
“吐真剂。”梧婻意简言赅道。
哈琳拿起来，打开瓶盖捏着鼻子就倒进嘴里，喝完吧唧几下嘴巴，不雅的打了个嗝。
“比监狱长的臭袜子都难闻。”哈琳嫌弃道。
“你说的是真话。”梧婻问。
“对。”
“你没见过那个男人？”
“没有。他让我把掉包之后的小丑牌放到一只鱼的肚子里，然后扔到河里就好了。”
梧婻皱起眉，接着问“那个男人听起来多大？”
“成年人。”
梧婻叹口气，转身看向杰克，“你拿到小丑牌的时候没有感觉不对劲儿吗？”
杰克面容沉重的摇摇头。
“出事了？”他问。
“暂时风平浪静。”梧婻摩擦着魔杖，“我被盯······最近注意些，这世道很快就不太平
了。”
杰克还想说什么，被梧婻打断。
“别再去作死了，除了我之外，没人会为你送死后还能心平气和的和你说话。”
杰克闭上嘴，安静的站在原地，目送梧婻头也不回的离开仓库。
哈琳抱着胳膊，视线始终停留在杰克的脸上，苦笑一声，勾起嘴角，裂到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