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叔!让你改口就改口!难不成,你想扣工资了?”
宫铭司很凶,冷着脸特别较真的样子。
阳叔一副被骂后十分委屈的样子,低下头,恭恭敬敬:“是,苏小姐。”
‘苏小姐’这三个字喊出来,戳地宫铭司心很痛。
苏瑶也不好受,不知道为什么,冷了五年的心,没有因为宫铭司而暖多少,却因为阳叔刚才那句话,被感动得一塌糊涂。
阳叔心里有太多话想说,可最终选择闭口不言。
就在这时,又有车上了山顶。
当看到从车上下来的两人时,门前的几人都很惊讶。
驾驶位走出来的是宫存礼,他后备箱的轮椅拿了出来,把副驾驶的女人抱了出来,这女人不是别人,居然是唐美茹!
看着宫存礼和唐美茹这么亲眤,阳叔一脸嫌恶。
“真是一点都不知道避讳!”
宫存礼推着唐美茹走过来,脸皮特别厚,笑起来:“大哥。”
眼神一转,落在苏瑶身上,假装不认识:“你怎么来了?上次酒店里你扒我衣服拍不雅照,这笔账还没跟你算清楚呢!”
“算?行啊,就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了。”苏瑶一点都不畏惧宫存礼的挑衅,反倒反唇相讥:“你就那么爱抢你大哥的东西?他吃了吐出来的东西,你那么爱往嘴里塞?”
她的眼神邪佞,张狂无比。
这指桑骂槐的话,不仅驳了宫存礼的面子,还顺带侮辱了唐美茹。
唐美茹很激动,刚挺直身体想开骂,垂眸注意到自己没了的左腿,顿时又老老实实起来,开始装可怜。
什么都不说,低声抽泣。
宫存礼心中愤懑,他一直觊觎苏瑶,却一直得不到。
得不到不说,还被对方虐。
这种情感立马就变质了,此刻的宫存礼,心里咒骂苏瑶是表子,如果可以,他恨不得弄死这个表子!
“瑶瑶是吧?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站在宫家门外跟我叫嚣?”
宫存礼黑着脸,像一只疯狗一般,对着苏瑶吼。
只不过,他这句话刚说完,便被宫铭司扬起手,狠狠甩了一耳光。
“宫存礼,你就是这么对你嫂子说话的?”
宫铭司气势很足,气场很强大,那黑压压的身影笼罩在宫存礼面前,让他敢怒不敢言。
从小到大,宫铭司都更出色,而且比宫存礼出色很多。
这些年,他不仅作为大哥,更是作为宫家继承人,宫氏集团CEO的身份,一直压制着宫存礼,让宫存礼敢怒不敢言。
就像此刻,被宫铭司打了一耳光,宫存礼却只能受着。
捂着脸,心里憋屈,甚至恨得牙痒痒,却不敢反驳,只能把气撒在看守大门的阳叔身上。
“还愣着做什么?把人推进屋里啊,不是老爷子叫我们过来的么?”
吼完阳叔,便撇下唐美茹,自己气呼呼地走进了老宅。
唐美茹顿时慌了,有些不知所措。
宫存礼这也太不靠谱了,自己受了委屈,撇下她就不管了?
阳叔对唐美茹没好感,不去推轮椅。
“你自己进去。”
“前面有台阶,我怎么上啊……”
“那就绕去后门呗,后门都是平地。”
“你一个下人,怎么跟我说话的?”唐美茹觉得自己被无视了,顿时心里冒火。
阳叔白了她一眼:“要不是你,宫家才不会闹到现在这样子!没有你,大少爷和大少奶奶现在不知道多恩爱,你这种,在古代就是妾,小妾配走大门么?”
“你……”唐美茹被怼地无言以对。
苏瑶没说什么,直接朝宅子里走去。她怕听太多阳叔维护她的话,真的会心软。
她刚走进宅子,宫铭司便大步跟了上来。
霸道地牵起她的手,不让她松开。
“宅子大,跟我走,不会迷路。”
“放开你的脏手!”
苏瑶有些恼,用力一甩。
见他不松手,抬脚便朝他身上狠狠一踹。
宫铭司疼到松手,苏瑶白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然后径直朝北厅走去。
两人这打闹的画面,北厅二楼的扶栏前,宫老太爷看得清清楚楚。
一旁,老佣人很感慨。
“我看,大少爷跟大少奶奶没那么容易复合,大少奶奶根本不爱大少爷。”
“不爱就让她爱上,瑶瑶是个好姑娘,辗转了这么多年,我还是觉得她好,除了她,谁都不配做咱们宫家少奶奶。”
宫老太爷很执着,他相信第一眼的感觉。
其实打从看到温雨柔和苏瑶姐妹二人第一眼的时候,他就后悔了,婚事订早了,他更中意妹妹。
“走吧,办正经事了。”
厅堂里,宫刚和常文娟早就正襟危坐了多时。两人还不知道森森不是宫铭司亲生这事。“刚哥,爸把咱们叫来这里做什么?”
常文娟有些慌。
毕竟不出大事的情况下,他们一般很少被叫来祖宅。
宫刚皱眉:“我哪里知道?”
他慢悠悠地喝茶。
就在这时,苏瑶和宫铭司走了进来。
看到苏瑶,常文娟心里咯噔了一下,有了一番自己的猜想。
该不会老爷子要摊牌,和苏瑶这个贱人相认吧?
把那三个孩子要回来,她举双手赞成,毕竟那是宫家的骨血,肯定不能流落到外面,但是要把苏瑶接回来,她是一万个不肯的。
常文娟这么想着,顿时不高兴起来,瞪着苏瑶,咬牙切齿的。
“都到了吧?”
就在这时,老爷子下了楼,出现在厅堂的正中央,往正大光明的牌匾下一坐,顿时气势十足。
宫存礼在外面抽了根烟,这才走进来:“爷爷,爸、妈。”
打完招呼后,才找了个位置坐下。
老爷子看了眼室内,淡淡道:“还少一个人,等着。”
几分钟后,唐美茹姗姗来迟。
厅堂中间有个高高的门槛,唐美茹过不去。
常文娟见状,立马吩咐下人来搀扶。
费了好一番功夫,唐美茹才进入厅堂。
老爷子慢慢喝茶,不紧不慢,等人齐了,这才重重把茶碗往桌上一放。
声音很重,像是公堂上官老爷拍了一下惊堂木一般,惊得几人都坐直,不敢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