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最终孰胜孰负,老夫都悉心接受,也愿承受应有的代价。这一切都与你们无关,奉劝你们一句,江湖多风雨,还是多珍重吧。若是因此搭上老命,下半辈子就完全泡汤了。”
夜灵童子进行言语威胁,无所不用其极。
“哈哈哈哈哈。”
此言一出,引得夜灵童子和雅特几人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两方人的表情,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令那些在周围充当看客的东海国江湖上的势力首脑们面面相觑,知道继续留在这里只能冲到炮灰,亦或者被殃及池鱼。
为了稳妥起见,他们连招呼都不打,便三个一群、五个一伙,逐渐联袂离去了。
约莫五分钟后。
这些人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此地只留下夜灵童子和雅特几人,他们争相对峙,却谁也不敢擅自出手了。
神犬社众人也同样如此。
但照此持续拖延下去,总不是个办法,事情还是要解决啊。
雅特扯虎皮做大旗,大张旗鼓道:“宫本隆长听好了,我和江先生数次谋面,第一次在极地大陆初见之时,便一见如故,如同多年老友一般无话不谈,所以我们巨石流派会坚定站在江先生身边,为他保驾护航的,这种承诺一辈子不变。而你们神犬社,还是好自为之吧。”
“没错,老夫也是同样立场。”
夜灵童子再次附和。
“哼!”
宫本隆长重哼一声,吹胡子瞪眼,也难以消解心中怨气。
最终,他只得无奈的摆不摆手,退而求其次的说道:“算了,在场之人中至强者都有三位,一旦发生火拼,谁也别想善终。既然如此,大家各退一步,你们还是赶紧滚蛋吧,我们神犬社暂时不会与你们一般见识,放你们一条生路。”
“那敢情好!”
这正中夜灵童子下怀。
虽说此行的目的达到了,但他还是有些意犹未尽,又嘴贱的说道:“一旦放虎归山,保证后患无穷。老夫暂时不会离开东海国境内,会在这处江湖上拉拢各方势力为己所用。等江先生与你们神犬社正式开战之时,老夫正好将这些人拉上来,直到把你们神犬社推平为止,也算给你宫本隆长一个天大的惊喜。”
“呵呵。”
对此,雅特一笑置之,心中反而泛起了嘀咕。
夜灵童子哪都好,就是嘴上不饶人,但终归也要分个场合吧?
然而……
人家夜灵童子说话,完全不以其他人的意志为转移。
宫本隆长已经开口愿意放他们离开了,何不见好就收呢?
现在倒好,宫本隆长更加怒火中烧了,上气不接下气的训斥道:“你这个老东西真是不识抬举,既然如此,在与江安一方正式开战之前,先把你们两伙人,彻底抹杀为妙,省得到时候给江安一帮人充当狗腿子。”
说罢。
他朝着柳生十围等人摆了摆手,命令道:“斩尽杀绝,一个不留。”
“嗨!”
柳生十围等人立刻恭敬的抱拳,继而眉开眼笑的往前赶去,想要把夜灵童子和雅特几人顺利包围,展开彻底的绞杀。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他们想实现这个目的,也没那么容易。
方才还是晴空万里的天气,此刻却乌云遮顶。
啪啪……
倾盆大雨,瞬间砸落在地。
顷刻间,众人被淋成了落汤鸡,也影响了双方的纷争。
柳生十围等人的冲击速度为之一缓,反倒给了夜灵童子和雅特等人逃跑的机会。
逃跑的几个人也诚惶诚恐,因为一旦再次打斗,结果不太乐观。
不过,也不至于怕了。
夜灵童子隐隐中有些兴奋。
就在他跃跃欲试之时,却听雅特没好气的提醒道:“你这老东西不要得寸进尺呀,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赶紧离开这处是非之地?若是被人家包围的密不透风,想逃就来不及了,还不赶紧走?”
哧溜……
话音刚落,雅特起了榜样作用,身形一闪,便带着几名先天强者率先离开。
“……”
夜灵童子无语了,心说雅特几人胆子也够小的,凭一位至强者加上几位先天强者,对战一番又能如何?
想要顺利逃脱,还是很容易的吧?
何至于此?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人家雅特已经与他拉开了一定的距离,越跑越远。
方才与柳生十围等人之间的打斗,夜灵童子也是在苦苦支撑。
现在涌上来的人马更多,由此可见,万万不是对手。
但那又怎么样呢?
雅特等人都走了,他还留在这里被包饺子吗?
绝对不可能!
三十六计走为上!
夜灵童子想明白之后,立刻撒丫子就跑。
“给我追!”
眼看着副社长柳生石围心中不甘,挥手命令大家去趁机掩杀。
宫本隆长面色一板,高喝制止道:“都给我站住,不必去追了。”
“这……”
众人望而却步,心中很不是滋味。
在自家地盘上,周围地形都摸得清清楚楚,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放虎归山,终究后患无穷啊。
夜灵童子临走之前说的那些话,仿佛还言犹在耳。
真让这老家伙把东海国境内搞得乌烟瘴气,在这处江湖上趁机拉拢起为数众多的凡俗势力,为他所用的话。
一旦江安等人准备充分,踏足这处江湖,形势就对神犬社大大不利了。
也不知社长宫本隆长,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何不让追上前去杀个痛快呢?
迎着大家质疑的眼神,宫本隆长长舒了一口气,淡淡道:“凭大家伙倾巢而出的阵势,绝对能把夜灵童子和雅特几人打败,不过你们也别想全身而退,死伤在所难免。另一方面,凭他们几个人的实力,就算打不过,也能趁机逃脱。因此从总体判断,这么做完全得不偿失,何必呢?”
听到这,大家才放松心态,深以为是。
柳生十围看了看盛放竹下静子的棺材下葬之后推起的小土包,面无表情道:“社长话说得有道理,但夫人的死成了一道分水岭,也是一个转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