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趁机关上了房门。
薛樱凝的演技也提高了很多,惟妙惟肖的抓着衣服,故作无助的大叫道:“你不要过来,千万不要过来……”
“小美人儿,一个也是玩,两个也是玩,矫情个屁啊!”
这位亡命之徒口水点点滴,大踏步的往前走。
孰料……
他刚走出一步,就感觉自己腰间一疼,头脑有些昏沉。他本能的感觉出不对,却为时已晚,脖子一歪,直接晕死了。
事情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就连薛樱凝都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大概十几分钟后。
江安故伎重施,又引了另外一名亡命之徒进来。
“二黑那小子真是不中用,还是我来吧。”
这名亡命之徒刚刚走进房间,立刻发现了异样,只见二黑躺在地上,一点动静也没有了。
他敏感的回头看向江安。
黑暗之中,江安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对着他戏谑的笑,然后一板砖拍在他的脑门上。
啪叽。
这名亡命之徒额头流下鲜血,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江安的力道把控的恰到好处,就算这家伙不死,也会成为植物人,总之不会有好下场。
门外仅剩的三个人听到屋内的动静,面面相觑。
“到底什么情况?动静也太激烈了点。”
“大头、二黑这两个货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可别出什么差错。”
听着仅剩的两名属下的议论,领头人面色拘谨,轻声道:“你们赶紧去看看,千万别发生什么意外,否则将影响我们的计划,得不偿失呀。”
“放心。”
两位亡命之徒一脚踹开房门,却发现房间里静悄悄的。
大头、二黑两个人已经倒在地上,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弥漫开来,让人闻之欲呕。
血腥味是姑娘的,还是大头、二黑的呢?
这是两个亡命之徒的疑惑所在。
奇怪的是,薛樱凝躺在墙角,衣衫不整,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而江安却不见了。
“嗯?”
这引起两名亡命之徒的热切关注。
他们刚刚转过身子,便见江安从房梁落下来,一手拿着一块板砖,狠狠的拍打在他们的颅骨之上。
咔咔……
骨头断裂的声音传来,在宁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那名领头人本就在外面掠阵,听到动静,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冲到门口,消音枪朝着预感的方向盲目扫射的。
嗖嗖……
然而,却没有任何惨叫声发出。
更诡异的是,江安和薛樱凝二人都不见了。
领头人赶忙冲进屋子,看到自己的四名属下的凄惨死相,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人呢?”
他轻声嘀咕着,茫然在屋内扫视。
虽然光线极暗,如果有人的话,还是能瞧出端倪的,却没有任何动静了。
就在这时,他的耳边传出了一声鬼魅之音。
“兄弟,你是在找我们吗?”
“哎呦。”
那个领头人吓了一跳,转过枪口,想对后面来一梭子。
他的动作刚刚进行了一半,便看到江安从上方急落而下。
呼呼……
江安将薛樱凝推出房门,他本人却一掌拍掉了领头人的消音枪,并一脚将之踹倒在地,咄咄逼人的问道:“小子,我想确认一下,是谁雇佣你们的?是不是刘光明?”
领头人在地上步步后退,浑身瑟瑟发抖,颤声问道:“你不是刘伟?”
江安昂着下巴,睥睨着领头人,冷声道:“我当然不是刘伟,刘伟双腿被打断,正吊在医院的病床上呢,别说是与女孩子行鱼水之欢,目前生活都不能自理。”
“你……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领头人吓坏了,弱弱的问道。
这还是他们五兄弟进入京南市干活以来,第一次碰到这种硬茬子,堪称赔了夫人又折兵。
“别说废话,回答我的问题。”
江安不想闲扯淡,不容置疑的逼问道。
“唉。”
领头人只能自认倒霉,唉声叹气的说道:“既然落到这步田地,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认栽便是。刘家的主事人刘光明在黑市亮出了100万,说是要雇佣几个人给他干点活,要求必须心狠手辣,敢杀人。我们几个兄弟初来乍到,虽然为了100万杀人,每个人只能分到20万,价码有点低,但我们的任务渠道还没有打通,也只能趁势拉拢金主了,便接下了这个活儿。只是没想到……”
“哦?”江安嘴角勾起,扯出一抹残忍的笑意:“既然确定了幕后主使,你们这些助纣为虐之辈就没必要活着了。”
“你要干什么?”
领头人吓坏了,本能的想去抓不远处掉在地上的消音枪。
江安却快了一步,一脚踏在他的胸膛之上,力量极其磅礴。
砰的一声。
领头人的肋骨断了几根,胸膛也凹陷了下去,他的嘴角溢出鲜血,乌黑乌黑的,接着脖子一歪,死不瞑目。
“你们做些荼毒生灵,贻害万年的家伙,死了倒也清静。”
江安吐出一口口水,毫无任何怜悯。
他既是一名神医,又是一名江湖中人,除暴安良本就是他的职责与义务。
一口气杀了五名恶人,江安成就感爆棚,趾高气昂的走进院落,发现薛樱凝已经整理好衣衫,只是身子有些颤抖。
江安立刻明了,如今已经入秋,昼夜温差很大。
薛樱凝白天穿着短裙丝袜,倒是惬意,一旦到了晚上,就相当美丽冻人了。
“你这丫头真够臭美的。”
江安无奈的耸了耸肩,脱下自己的外套搭在她的肩头,搂着她就往外走。
薛樱凝心有余悸,因为他第一次看到大活人死在自己面前,神不守舍的问道:“江哥哥,这可是五条人命啊,你就不怕吃人命官司吗?”
“呵呵。”
江安咧嘴一笑,不屑一顾道:“这些家伙本就是通缉犯,好事不做,坏事做绝,人人得而诛之,我何罪之有?”
“可是……”薛樱凝还是有些不放心。
她已经把一颗纯真之心托付与江安,如果江安吃牢饭的话,她的初恋便会覆水东流,成为一世遗憾。
江安摇了摇头,无奈笑道:“真是拿你这丫头没办法,头发长见识短呀,我找人处理一下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