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什么？
山姆闻言一怔，然后脸色难看的扫视过众人的脸庞，其意思不言而喻。
“所有人都死了对吗？”
马克继续追问道。
“对……”
山姆正要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扭头看向了身旁的莫利，高兴道：“不！还有莫利没有死。”
说着，山姆浑然不管周围人的感受，就像是小孩子邀功一般，盯着莫利说出了他在幻想里看到的画面：“当时发现不对劲以后，我立刻就把莫利救了过去……”
彼得这时挑了挑眉，打趣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就都该死，你只救莫利一个咯？亏我们还是那么好的朋友。”
“不不不。”
山姆一紧张，嘴有些打哆嗦，但还是连忙解释道：“彼得，我不是那个意思，那只是一个幻象而已，如果真的发生，不管是莫利还是你们，我都不会不管不顾的。”
“这还差不多！”
彼得微笑着在山姆的胸口处锤了一下。
“好了，先生们。”
丹尼斯这时拍了拍手，指了一下休息室里挂着的时钟，说道：“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们还是不要在这里给别人添麻烦了。”
“嗯。”
山姆点了点头，看向了莫利，道：“莫利，我们走？”
彼得也看向了坎蒂丝：“我们也一起吧。”
马克的问话就这样被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给打断了。
临出门前，就剩下了他和艾萨克两人落在了最后。
望着众人的背影，马克的眼神有些阴霾，艾萨克站在马克的身边，小声问道：“马克，你开始问那些问题是什么意思？”
“没……”
马克收回思绪，下意识就要隐瞒，可话到嘴边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左右看了看，然后拍了拍艾萨克的肩膀，小声道：“等离开了这里，我再告诉你，现在先跟我去一个地方。”
“好。”
艾萨克若有所思的跟上。
离开警局，马克带着艾萨克站在了路边，山姆等人此刻正在乘车，准备离开。
艾萨克跟在一旁，好奇的问道：“我们要去哪里？”
马克没有说话，看到山姆等人上车后，赶紧也拦了一辆出租车，领着艾萨克坐了上去，然后对司机道：“先生，麻烦你跟上前面那辆车。”
“这……”
司机是个黑哥，他一脸为难看了看马克和艾萨克，又看了一下前面那辆出租车，一脸担忧的说道：“警官先生，如果一会发生枪战，请尽量远离我的出租车好吗？我全家人都靠着她吃饭，她要是出了事，我们一家人都活不下去。”
司机的话让马克愣了一下。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不过转头一想，他们刚从警局出来，上车后又吩咐司机跟踪，也怪不得司机会这样想。
马克摇了摇头，道：“别想其他的，只要不跟丢，这些都是你的。”
说话间，马克从艾萨克的兜里掏出了一些零碎的米刀，大概一估计，至少也得有五六十米刀。
艾萨克张着嘴想要说些什么，结果却被马克瞪了回来。
“到时候还你，还给你算利息。”
这样说的话，艾萨克就没什么意见了。
米刀的奖励确实诱人，司机眼睛都花了，一踩油门，汽车立马就窜了出去，同时还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好了，在这一片区域，还没有我巴伯追不上的车。”
“别。”
马克阻止了巴伯想踩油门追上去的冲动，接着说道：“只需要远远的跟着就好了。”
“没问题！”
……
“就在这里。”
道路拐角处的树荫下，马克见到前方的出租车停了下来，连忙招呼巴伯停下，跟着看了一眼里程表，冲着艾萨克说道：“记得付钱。”
说完，马克就下了车，隐藏在树荫下，向着院子处窥视。
还别说，巴伯的技术确实不赖，他驾驶跟在山姆他们后面差不多得有个小二十分钟的时间，路过的岔道也不少，可是依然没有跟丢。
一旁，嘟嘟囔囔的艾萨克还一脸的不满，马克拍了他一下，道：“放心，倒时候我会把钱拿给你的，主要是我今天临时换的衣服，里面没钱。”
艾萨克想起早上马克的穿着，确实如此。
跟着，艾萨克也探出头去，望着山姆和莫利的方向，好奇道：“马克，你说的去一个地方就是这里？跟踪莫利？”
“不是。”
马克摇了摇头，道：“是山姆。”
“山姆？”
艾萨克一愣，然后一惊，退了两步，抱着自己的胳膊，有些后怕道：“你跟踪他干什么？”
“开始在休息室我的问题还没有问完就被打断了，所以……等等！”
马克正解释着，突然发现山姆和莫利在门口告了别，然后径直的他们这个方向走了过来，于是马克就毫不犹豫的站了出来，挡在了山姆的前面。
“马克？”
看着突然出现在这里的人，山姆皱了皱眉头，疑惑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之前的问题我还没问完，还有一件事想要让你回忆一……”
马克的话刚说到一半，山姆的脸上就流露出了不满，直接开口打断了马克话，很是暴躁的说道：“我都说了多少遍，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又不是警察，怎么比那个叫做布洛克的探员还要麻烦？”
“山姆”
马克伸出虚按，安抚着山姆的情绪，同时说道：“我想问的不是说你提前看的那些事情，你先冷静下来。好吗？”
发泄了一通之后确实轻松了许多，山姆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好情绪，然后说道：“有什么事情你问吧，但如果还是说大桥垮塌的事情，那就抱歉了。”
“好。”
马克点了点头，然后问道：“你说我们当时在你看的画面里全部都死了，那么能不能告诉我，我是怎么死的？”
“嗯？”
这个问题让山姆陷入了迷惑。
他不明白马克问这个问题到底有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有人对自己在别人的幻象里是怎么死的感兴趣？
思索了一会，山姆猛的抬起了头来，紧紧的注视着马克，试探着问道：“你怎……怎么会对这个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