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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昕然打从心底里为这一对感到高兴，就是可能要苦了黄山，程晓可不是谁都能接得住的。
“对了，别光说我啊，你回来都不联系我，我思来想去，根本不敢主动给你打！”
程晓突然冒了这么一句出来，八卦的意味隔着磁场都能嗅出来。
陶昕然面不改色，开玩笑地回怼道。
“我看不是吧，你忙着去拿下黄山，哪里还顾得上我啊？”
“才不是！我是看你和季大帅哥分开那么久，这几天不得缠缠绵绵到天涯啊，谁敢打扰啊？”
程晓啧啧两声，赶紧喊冤。
陶昕然听得微微一滞，本来她不想再去想的，但重新提到，多少心里有些不爽。
对着程晓，她就不客气了，转身靠坐在桌沿，直接就是一句。
“还缠绵呢，一点也不，不气死我就算不错了。”
“啊？”
程晓很夸张地发出一声疑问，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她还是很关心陶昕然的，也看好季寒川，立马询问道。
“你俩啥情况啊，吵架了？”
“……也不是。”
陶昕然微微垂眸，这件事她要怎么开口，难道要说因为季寒川不肯碰她，搞得她很恼火吗？
光是想想，就能猜到程晓肯定会笑得满地打滚。
她默默捂脸，只淡淡补了一句。
“就是……感觉他最近总是奇奇怪怪的。”
“啊这，我有话要说！”
程晓到底是和黄山混久了，眼力见能力直线上升，敏锐地察觉到了问题所在。
她之前其实就在纠结了，虽然季寒川叫她别说，但陶昕然才是她的挚友啊。
一直瞒着，她这个本来肚子里就装不了多少事的人只会越来越内疚。
程晓抿了抿唇，便准备坦白，先小心翼翼抛了一句。
“也许……是因为夏薇薇。”
“嗯？”
陶昕然却是听得一头雾水，季寒川奇奇怪怪关夏薇薇什么事？
“什么意思？”
她微微皱起眉头，意识到程晓有事情瞒着她。
“这件事说来话长，就是……”
可程晓话说出口了，反而有些头皮发麻，一个说不好，说不定真的会让陶昕然和季寒川吵起来。
她支支吾吾的，却在这个时候，一通电话打进线了。
陶昕然微微愣了一下，发现是季寒川的来电。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程晓提及了这个人的事情，她现在迫切想接起这通电话。
“先不和你说了，我切个电话。”
她说完，秒切。
“你早上打来……”
陶昕然很自然地想先询问之前那通，虽然她觉得也不会有什么重要的事。
可她还没说完，就被季寒川沉声打断了。
“下来。”
他直接给了两个字，语气听起来和平时有点不太一样。
“……”
陶昕然有些无语了，这位大佬不会是大摇大摆在公司门口给她打的电话吧？
楼下的季寒川，确实就站在正门口。
他抬头扫了一眼高耸的建筑，目光落在中层，眸色微微一敛，又是一句。
“或者我上去？”
“……别，我下去吧。”
陶昕然满头都是问号，不晓得这个男人突然来找她做什么。
而且……微沉的语气莫名让人有点在意。
她只觉得季寒川更加奇奇怪怪了，不能是要来和她一起吃午饭的吧？
带着满腹疑问，陶昕然交代了一下组员就下楼了。
刚出电梯门，一眼就瞥见不远处那道极其显眼的挺拔身姿。
旁边的女职员们兴奋得不行，老往那边张望，窃窃私语中夹带着各种意味的笑声。
陶昕然听得有些不舒服，但心中的疑惑更甚。
“你找我……”
她一出大门，就想快速结束这个会面，或者把人拉到旁边去。
可又是没问完，一只大手不由分说伸过来，直接扣住了她的手腕。
“什么？”
陶昕然讶异地看向季寒川，他却是已经转身，一言不发地拉着她往路边走。
黑色的迈巴赫就停在这里，“啪”一声轻响，车门关上，陶昕然也被塞进了车厢。
季寒川从另一边上车，分分钟发动了车子，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陶昕然有些懵了，她还要工作的啊！
“你要干啥？”
她忍不住问一句，扭头却是对上一双深沉到极点的黑瞳，仿佛有重量般，直接压在她的心头。
陶昕然心下咯噔一声，莫名有些不安。
季寒川看着她，此时才开口了，语气里听不出情绪。
“带你去见一个人。”
这一带，季寒川直接将陶昕然带去了看守所。
来这里能见的人只有一个，就是夏薇薇。
季寒川没有使用探视间，他不认为夏薇薇有资格再次见到陶昕然。
所以他带着她去看的，是监控。
陶昕然一开始还纳闷为什么是来看守所，谁犯事了？
她甚至把自己认识的人都筛选了一遍，完全找不出会有谁有进这里的机会。
直到，她从屏幕上认出了狼狈的夏薇薇。
她缩在一个角落里，头发上还沾粘着一些变了颜色的饭粒，身上的衣服也有大片的污渍，看着污糟不堪。
陶昕然有些吃惊，虽然她很不待见夏薇薇这个人，但许久不见这个不可一世的女人居然落得如此下场……
她也疑惑，转头直接问了一句。
“她怎么来这了？”
“教唆杀人。”
季寒川冷淡地给出了原因，盯着屏幕的眼底似乎结出一层寒霜，冰冷刺骨。
陶昕然看得微微一顿，忽然记起来程晓说的，立刻问道。
“你让人查的？”
但问完，她又觉得很没道理。
季寒川和夏薇薇的交集，在陶昕然眼里几乎为零，没必要为这么一个小人物大费周章。
可看着眼前这个男人颇为肃穆的神情，她心里又没底了。
一种强烈的直觉在告诉她，这里面有天大的秘密。
“对。”
季寒川毫不迟疑就承认了，他似乎多看一眼屏幕都觉得嫌恶，收回视线后，转头迎向陶昕然疑惑的目光。
看着他家小兔子此时还一脸茫然，他的心脏被狠狠扯了一下。
不知道有没有滴血，但这些话，他必须说了。
“记得你刚住进小区那段时间，有一次出了车祸吗？”
他深深看着陶昕然，眸光在深处收束着，尽量说得很平静。
陶昕然稍微回忆了一下，点了点头。
她反应得很快，忽然顿了顿，有些难以置信地反问一句。
“你的意思是，那起车祸不是偶然，而是夏薇薇做的？”
陶昕然这么问完，似乎不用听到回答就确定了答案，毕竟夏薇薇被关在看守所里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