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楚尹月再次打开门，看着夜历城的神情已经完全变了。
没有恼怒，没有恨意，也没有愉悦。
她看着夜历城，仿佛是在看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
“城王怎么还没滚？”
夜历城看着此刻的楚尹月，只觉得如鲠在喉。
他不怕楚尹月恨他，也不怕楚尹月憎恶他，他怕的是，楚尹月待他如同陌路。
没有什么距离，比陌路更遥远。
上一次，他为了弥补这样的陌路，不知道耗费了多长时间，这一次……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希望。
静静看着楚尹月半晌，夜历城才道：“本王……不识路，还请楚姑娘带路。”
楚尹月脸上仍旧没有多余的表情，她抬脚便往前走：“既然不识路，那么城王便跟着吧。”
楚尹月说完，便走在了前面，她这次前往前厅的速度，比带夜历城来时快了许多，安静的空气里，只能听到两人迈步的声音。
刚走了一半，身后的夜历城突然抬手拉住了她。
楚尹月转身，目光淡淡看向夜历城：“城王有何事？”
夜历城也不收回手，他抿了抿唇，然后眸色深深：“楚姑娘……你还没评价本王呢，本王适才，可让你舒服了？”
这货八成是有毛病吧？
完事儿了还要让她评价？
楚尹月心中腹诽，嘴上却是道：“城王客气了，城王之能天下无双，否则又怎会让合欢族的女子都欲罢不能？她是如此，我自也是如此。”
夜历城的脸色似沉了一分，但他很快又低笑道：“哦？楚姑娘也对本王欲罢不能？那楚姑娘，前面就有一片竹林，不妨让本王再好好满足楚姑娘一次？”
楚尹月不动声色的甩开了夜历城握着自己的手。
她的声音疏远得很：“城王说笑。我不过是城王亲自下令逐出城王府的女人，就算对城王再肖想，也是不敢沾惹分毫了。城王若欲求不满，赫连姑娘就在别院前厅，城王想和赫连姑娘如何欢愉都可，至于我……”
楚尹月定定地看着夜历城：“我就不劳烦城王费心了。这世界上虽然只有一位天凌战神，但最不缺的就是男人。”
说到这里，楚尹月终于轻轻笑开。
这一笑，天地为之褪色，周身一切风景都成了她的背景。
“我想，以我之能，要想找别的男人，或者是别的男人们，都是轻而易举。”
随着楚尹月话落，她清楚瞧见夜历城的额头上暴起了青筋。
旋即，夜历城便再次抬手朝着她抓了过来。
不过这一次，楚尹月早有防备，夜历城的手还没碰到她，她整个人便直接往后倒飞了出去。
待再次落地，楚尹月眉眼似罩上了一层淡淡寒霜：“还请城王自重。像我这样低贱，被城王轻视的女人，实在是没有资格伺候城王，城王若下次再不自重，休怪我无情。”
话落，楚尹月直接转身，继续往前走去。
没走几步，她就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以及夜历城有些喜悦的声音：“楚尹月，你适才，是在生本王的气吗？”
楚尹月纳闷至极，不愿回答。
这狗男人是不是被谁打坏了脑袋？
她生气，他很高兴？
身后，夜历城的声音更开怀了：“尹月，你就是在生本王的气。很好，你还会生本王的气，那便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