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张维的承诺后，我与他坐飞机出发前往沪宁市，说来这老家伙也真是抠门，挣了那么多钱，给我的订金都是一百万，却舍不得坐个商务舱。
飞机上无聊，我向他问起昨日在李家见到的那些人，尤其是史文龙、西装男和诸葛孑。
关于史文龙当时听在场的人说过，他自个儿也介绍了，人物性格也是那种不藏着掖着的暴躁男儿，只是他身上的气，我和诸葛孑有不用看法，对这事儿我始终无法理解。
据张维说，天府史家的望气术在业内名气很大，地位要胜过诸葛家，两家也常有合作。
诸葛家的望气术主要在于望先天炁，即是人的机缘造化和自然中气，衍生为算命和看风水。
史家的望气术主要则不同，主要在于变化和应用人身上的后天之气，衍生为消灾和改命。
具体他无法越过史家去了解，估计当时是史文龙用了什么手段遮住了诸葛孑的天眼又或者是诸葛孑学艺不精，毕竟是个小孩子。
至于为什么史文龙会听张维的劝，那就关乎于虚名了，有钱就有了人脉，有了地位。张维自认不是一群人中家世背景最深厚的，却是当下最有钱的风水大家之一，沪宁地区风水术数协会的副会长。
我好奇问道：“那正会长是谁呢？”。
“当然是同样坐拥望气术的沪宁陈家，陈琳”
看来有《鬼容区》残本的几家都混得不错，可为啥李家比起他们却显得那么落魄呢？是跟老爷子性格有关，还是跟两代为女子有关？
说到西装男，张维微微叹了口气，问我知不知道言灵这一术数，白发男所取尾骨的主人就是一位著名的言灵师，我当然知道。
西装男名叫钟寡言，一打出生就被家人用银针插在舌头上，再用红绳逢住嘴巴，令其不得言语，吃饭只能吃流食，要是实在扛不住就输液。
不上学，教其认字识字，再用特殊的法子使其可以不用舌头和嘴巴就能发声。
但期间不得说出具象的词儿或者句子，日常生活基本靠点头摇头来表达意念。
等到孩子满了十二岁第一个本命年的时候，需要经过特殊的考验判断其是否具有了言灵之力，通过考验则会进入钟家本家从事风水行业，通不过也会领到一大笔钱作为补偿，做个小生意，实在不行买几套房，收租也够过一辈子了。
开光嘴说起来好似一个笑谈，实则是一种南疆钟家的秘术，同开眼一致，过程都极为残忍煎熬，且未必能保证成功。
听到这里，我忽然想到钟寡言会不会和那蒙昭曼查拉一样，是属猴的？
“欸，张老，钟寡言是属猴的吧？”
张维掐指算了算，给了我肯定的答复。
追问后，我发现钟家世代成功的言灵师中，有好几个都是猴属相的人。
看来白发男那套关于十二生肖的理论确实是对的，相应属相的人在相应的术数方面学习起来较之其他属相更为容易。
“这个属相有什么讲究吗？”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他们开嘴太惨了”
“什么？”，张维有些惊讶，“你难道不是从小就培养，准备开眼的吗？你是怎么开的眼？”
怎么说呢，我只是淡淡回复张维了一句说来话长，让他赶紧跟我讲讲诸葛孑是怎么开眼的。
特殊时辰出生，自出生之日起蒙眼十二年不可视物，同时圈养一条小狗作为导盲犬和宠物，等到摘下眼罩的那天食尽盘中肉，便能在辅以特殊法子的情况下开眼，时间有限。
“就这么简单？蒙眼三年吃顿饭就行了？”
张维冷笑道：“食尽盘中肉，你可知那肉是什么肉？”。
我全身发麻，一阵凉意从尾骨直冲天灵盖儿，“不会是那条导盲犬的肉吧？”。
“没错，盘中肉，正是那陪伴了诸葛孑十二年，作为诸葛孑眼睛的导盲犬的肉，全得吃完一丝不剩”
我忍不住呕吐起来，一向自诩薄情之人，但这种开眼的方式实在太令人恶心了.......
“而且狗不比人，狗子寿命就12~15年，中途不能换狗，即便精心照料，能完整陪伴到主人开眼的狗子也是少之又少”，张维叹气感慨道，“狗子忠心陪了主人十来年，作为眼睛作为保障，到头来却要被做成药引子吃掉，人可真是一种可怕的生物，风水师更是如此了，造孽啊，造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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