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医生笑眯眯的模糊回答：“男宝宝女宝宝都是坠落人间的小天使。”
国家有明确规定：
为了减少因性别歧视导致的打胎现象，严禁医生在怀孕初期对病人及其家属透露婴儿性别。
沐笙箫理解并尊敬这位合格的医生，望着电脑上显示出来的模糊画面，实在看不懂，都找不到宝宝在哪里。
“要是双胞胎就好了，有个照应，独生子女很孤单的。”
房间里静悄悄的。
女医生没有附和，绷紧着脸，手持仪器不停在她肚子上来回一动，直直盯着电脑成像画面。
沐笙箫心咯噔下沉，抓紧衣摆：“医生，我的宝宝有什么问题吗？”
肾病影响到胎儿了？
还是，这几天晚上和傅斯年过于放肆纵欲，吓到小宝宝了？
女医生确定结果后放下检测仪器，脸上露出祝福笑容。
“恭喜傅太太，双胞胎很少见，三胞胎更是难能可贵。”
虚惊一场。
沐笙箫激动坐起身抚摸小腹，哭笑不得，“我这么厉害的么，头一次怀孕就是三胞胎……”
生一次孩子，可以得到三个可爱宝宝。
好划算！
在古代能生双胞胎是一件有福气的事，现在依旧是件喜事。
医生放大电脑画面，手指一部分。
“看，这是胎心，有三个说明有三个宝宝。第一个最明显，另外两个宝宝有点害羞，藏在后面么，不容易发现。”
初为人母的喜悦席卷沐笙箫，眼眶微红：“好小，还没三颗豆芽大。”
生命本身就是奇迹。
难以想象，ta们会一点点长出四肢和脑袋，从她的身体里生出来，学会吃饭，说话，走路。
女宝宝长得跟她一样可爱，男宝宝和傅斯年一样挺拔高大……
等到ta们长大成人，结了婚，又会去孕育下一代生命。
生生不息。
沐笙箫胳膊肘撑在桌面上，托腮，歪头，盯着电脑陷入美好幻想。
以至于，傅斯年进来了都没有察觉到。
“我们在国外，不止在一家医院做过检查，确定是一胞胎，怎么突然变成三胞胎了？”
傅斯年一番话拉回沐笙箫的注意力，他脸色凝重难看，毫无喜色。
对此，医生解释说：
“怀孕七周才能准备检测到胎心和胎芽，确定胎儿数量，在此之前的检查结果具有不确定性。”
按理来说，是胎儿越大数据越精确。
沐笙箫拉住傅斯年手，好凉，比平时的凉。
他不喜欢吗？
傅斯年大半个月前就知道怀孕一事，初为人父的喜悦早已被冲淡，他更在意大人的安全。
“生三胞胎的危险系数很大，对吗？”
医生推了推眼镜：“相较于一胞胎和双胞胎，三胞胎的危险系数是比较大。”
沐笙箫松开手，是啊，她因为肾病生一个宝宝都困难，何况是三个……
没能离开，小手反被傅斯年大手握住。
相视一笑，鼓励和安慰在彼此眼波里流转。
祝福归祝福，不好听的话医生还是要提醒。
“医学上，为了确保孕妇安全，保证每个胎儿得到充足的营养，超过双胞胎都很危险，医生会建议孕妇做减胎手术。”
“减胎？”沐笙箫第一次听说，“意思是打掉其中一个宝宝？”
“嗯。”
手背手背都是肉，妈妈哪能舍得失去其中一个。
沐笙箫掌心冒汗，呼吸和心跳急促起来：“必须要做手术？”
她不愿意。
医生和蔼笑了笑：“别担心，只是建议，减胎手术不是非做不可，需要根据孕妇的实际情况和家庭条件来做决断。”
如果一胎超过三宝，家里穷，孕期跟不上营养，生下来又养不起……
减胎是明智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