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气氛异常尴尬。
杨墨自己坐在长桌头一个位置，安哲坐在一个位置，对面就刚到的青柳，助理围着一条围裙坐在另外一个位置。
青柳低着头，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安哲脑袋受伤，也没有哄人的意思。杨墨头上也包着纱布，谁也不看，一小口一小口吃着，助理压根就不敢出声感觉集团就是罗刹门。
他是安哲的助理，可他更爬这个平时一言不发，冷静的慎人的杨墨。
吃完，杨墨放下筷子，看着青柳：“这里是我的房子，你要么滚，要么就交房租一天33万。少一分，我就让物业把你丢出去。”
转头看着安哲语气平淡：“你要是帮她付，只能在你百分之五里出，我只知道你赚了多少钱，要是动到我的钱，拿我的钱付你的piao资，我就让你的白月光，是三的头条挂到明年年底。”
杨墨说着转身向房间走出，青柳着急第站起来看着她：“墨儿姐，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你这么可以这样说哲呢，他是无辜……”
“知道我恨你，你就闭嘴，你以为我是什么圣母么？别在我这里装模作样，你是梅花也好，莲花也罢，就算你是天山雪莲，清水绿茶那又怎么样？”杨墨转头毫不留情地开口。
“我是因为你才嫁个安哲，五年，我有四年没有吃跑过饭，我有一年被关在地下室里和老鼠作伴。
我左手脱臼过56次，右手103次，跪在雨里12次，被从楼梯推下来25次，被掐住脖子丢出去1560次。
青柳收你可怜兮兮的表情，要不是你算计我，我妈就不会死；要不是你说你不喜欢安哲，我就不会愚蠢的喜欢他；要不是你，我家现在就不会破产，我爸现在就不会在牢里。
所以，你不要说我以前怎么样，现在怎么样，怎么变了。
说不清楚的是小说，我不会因为我爱安哲，所以我会忍住不说，让你面前这个狗男人感觉我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
谁稀罕！
你最好想办法杀了我，不然我一定弄死你们。我发誓！”
说着转身体，直接走到安哲身边，当着青柳面前就解开衣服的扣子，直接坐到安哲大腿上，亲吻。
助理连忙转过身体，青柳气得身体发抖，恨不得要上去撕了她。
可她不敢，她要在安哲面前维持她柔弱的模样。
杨墨拉着安哲，直接向房里而去，嘴里说着：“走，不是准备离婚么？离婚前的不懂？”
砰——
房间门重重被关上，将一切声音都是隔绝在外面。
青柳在客厅颤抖着身体，忽然发疯地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到地上，哭着跑回了房间。
房间里。
杨墨关上门，安静地坐在沙发上。
安哲也静静在门口那里看着她，忽然说出一句牛马头不相同的话：“你刚才是生气了？我第一次看见你生气，为什么？”
杨墨恢复了平静，没有应他，只是静静地坐在原地，默不作声。
生气……
是啊！她生气了！她在嫁他的时候就一肚子气不是么？
“又不说话？钱不想要了？”
“聊一小时，给我百分之五的财产。”杨墨不紧不慢地开口，伸手在桌子上打开一分资料，上面是这些年，她收集的资料，因常常被关起来，她花了很大功夫。
安哲沉默了一会，想起她在客厅里说的话：“好，今天之前的都给。”
杨墨侧头看着她，站起来在电脑上打了一份合同，放在他的面前：“签，我一句不信你任何一个字。”
安哲在上面看了一眼，的确是财产转让合同，在后面用比加了一句。
‘不得使用养男人，外男。’
签字：安哲。
“要盖章么？”
杨墨拿起走，淡淡道：“聊什么？”
“你为什么生气。”
“我妈死了。”
“……”
杨墨转身坐在他身边另外一个位置上，房间里没有开灯，这个房间都是黑漆漆的，只有电脑屏幕发着幽幽的蓝光。
“就像，你认为我害死青柳时候一样，一样的厌恶，恶心……”
“杨墨！”安哲转头看着她：“你母亲的事情，不是我做的。”
“可我家破产是你做到的。还有……我不信你，不会再信你！”杨墨也转头在黑暗里和他对视，平静的眼里有恨……还有喜欢……
“我现在恨你，我恨不得撕了你。我恨你当初没有信我，一次都没有。”
“我要毁了你！我要你和我一样一无所有。”
“那离婚不是什么明确的选择，不是么？”安哲站在一个外人分析的角度来分析，离婚，他就可以娶青柳，娶她心里心心念念的人。
杨墨轻笑一声，“你想说什么？我们离婚，你们就可以结婚？”
“安哲！百分之五十的股权，你认为我要来做什么？我要毁了你，当年你一无所有，她没要你。
要不是现在你有钱有权，她会回来？五年！她干嘛去？她爱你，为什么不回来了？连个短信都没有？”
她点点头，就像她平时在公司里开会分析项目时候一样，狠辣，毒道。
“是不是说，掉下悬崖失忆了？或者因为被海水冲走了，花了五年才回来？
安哲！我是真看不出来你是一个情种！竟然有本事坐到集团领导者的位置，你看不出来其中的猫腻？”
“你就是贱！和我一样贱，我爱上你这个狗东西！你爱上她给表里不一的贱人。”
“我要是你！我就查！我查五年前，她为什么跳崖。那么高的地方为什么没死，那么多年为什么还活着。
这些年又在做什么，为什么一直没有回来，是不是死对头的眼线，而不是傻傻的，认为这个是失而复得。
安哲！要是我！我在整个时候我就会清醒点！因为说不清楚的只有小说，而不是才刚刚的现实。”
“我的钱全给你拿走了，拿什么查？”安哲话里调侃着，其实心里明白，杨墨借着讽刺自己的机会，说出自己不敢去想的事情。
杨墨就是这样，在让她进公司时的表现就可以看得出来，她在商场是一个狠辣的人。在处理事情上，比他一个男人还要果决，从来不拖泥带水。
面对问题，每次都可以抓住痛点，直打对方痛处，使得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已经得到了她自己的目的。
杨墨站起身，在床上拿起手机，上面有未接电话，有未读信息，还有一条到账短信。
杨墨在包里拿出一张卡，像当年他给自己卡时候的模样，放在他的面前：“一千万，下个月发工资时，还我两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