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海藻欲言又止。
韩美丽却打断道：“可是什么可是？海藻，你别忘了，谁才是你最亲近的人。”
“可是……”
“给我坐好！”
韩美丽冷喝一声，目光死死地看着铁笼子的方向，“他这是报应，死了是好事，我们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高兴？
海藻不知道什么人类和海妖族的战争，也不想去知道那些，她只知道，叶小帅是她的男人，是韩美丽将她赐给叶小帅的，看叶小帅那副模样，她很心痛，也很想上去看看，虽然什么都做不了，但至少她也可以像白洁一样，抱抱他，哪怕给他提供一点温暖也好啊。
高兴？
这怎么可能高兴得起来？
她不禁转头，看了看韩美丽的方向，韩美丽也不像是高兴的样子，虽然她的脸上依旧挂着愤怒，可眼神里，却流露出了一股无法掩饰的担忧。
叶小帅现在的身体情况是内部一切都在自然运作，好像是个没事人，可实际上，所有肌肉都已经坏死。
即便是祁雯雯，也没法解释这种想象，她只是给叶小帅打了一瓶葡萄糖，至少保证他的身体有营养输入，至于其他事，她什么都做不了。
这也是当医生的无奈，很多时候，学得越多，越觉得学医没用，因为有太多太多种方法，可以让一个人死掉，医生却无能为力。
就还比祁雯雯想要去参加白洁和潘飞的婚礼，可夜鹰却不让她去，当然，夜鹰也拦不住她，可是夜鹰却开除了一个让祁雯雯无法拒绝的条件，“你可以偷偷去，不过只要你偷偷去了，那我就移除你的档案，让你和叶小帅一样，成为国家的罪人。”
“你当然可以不在乎这些，甚至都不在乎有朝一日，叶小帅想要洗白的时候，却发现他可以用到的关系一个都没有，对于时局也一点线索都没有，甚至都找不到一个局内人，帮忙调查一些很重要的消息。”
“我也不用在乎你的去留问题，更不用在为你的站边担心了，乐个清闲。”
“不过夜雨，你要是有点脑子，最好不要去婚礼现场，因为那里肯定会有一场大战，你去不去，没法左右战局，相反，如果你愿意继续为黑玫瑰服务，成为叶小帅是身边的一个眼线，打着工作的幌子，好好守在叶小帅身边，那就完全不同了。”
“不管你想帮叶小帅继续回圈内，还是想要知道一些圈内时局的问题，我都可以帮你，毕竟你还是黑玫瑰的人，你的身份还在，就算模棱两可，适当给你一些帮助，也没人敢说我的不是。”
“我还有一个眼线，也在叶小帅身边，不过本来她的任务，不是帮忙监视叶小帅，而是帮忙监视蒙虎。”
“我感觉，不管叶小帅有没有救出白洁和他的父母，只要他能够逃出玻璃厂，就肯定回去一个地方，你只要在哪里等着，相信叶小帅的实力，那么叶小帅就肯定会出现在哪里，你要做的就是等他到了以后，帮他和那帮人疗伤，就可以了。”
夜鹰一席话说完后，总结道：“选择权在你，不管你做出什么选择，我都尊重你的选择。”
祁雯雯很自然地选择了后者，因为就像夜鹰说的一样，叶小帅圈内出生，现在就算被排挤到了圈外，早晚有一天，肯定还是会想回圈内，她不能让叶小帅到时候一点圈内的消息都没有，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叶小帅像是没了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撞。
她得成为叶小帅的眼睛，就这一点，是白洁那个毅然决然辞职的蠢女人，绝对比不上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