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发布会开始，程思思依旧没有领会老板的意思。
不知道那个叫程甜心的女孩是生是死。
从职业操守上来说，私家侦探不会欺瞒委托人，老板当时大概率说的是真话，也就是那个女孩已经死了。
但是联想起老板最后的笑容，她又不敢肯定了。
将脑海里的杂念甩出去，程思思换上了紫色长裙，离开了住处。
今天是公司新产品发布会的日子，由于两个集团联合举办，规模比以往更大，流程更加繁杂，她要早点过去做准备。
到了公司，就看到外面已经开始布置起来了。
舞台正在搭建，代表着两大集团的logo也被挂了上去。
“跟我来吧！”凌瑞穿着正装，不失威严的出现在程思思面前。
程思思小心翼翼的跟在凌瑞身后，像极了初入职场的萌新，低着脑袋，没有东张西望。
她被引到了一处由办公室临时改造出来的休息室。
“一个人的精气神也是很重要的。”凌瑞将程思思按在椅子上，招来化妆师，开始为程思思设计新的妆容。
随即又指了指旁边那套华丽的礼服，“记得换上。”
习惯了态度热忱的凌总，面对这冷傲的凌瑞，多少有点不自然。
好在，凌瑞为她选取好礼服后，就离开了。
伴随着化妆师的操作，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原本病殃殃的程思思，添上新的妆容后，好像那捧心的西子，真是人见犹怜。
换上礼服后，就连化妆师也眼前一亮，不住地赞美，“太美了！如果我是男人的话，恐怕会爱上你。”
程思思温婉一笑，举止优雅的道谢。
等到时间差不多，她就走了出去。
“嫂子？！”凌瑞揉了揉眼睛，微微失神，仿佛不敢相信眼前这绝色佳人是之前那个看起来柔弱无力的程思思。
“凌总好。”程思思微笑回应。
“嫂子，不用客气，流程你都清楚了吧。”凌瑞回过神来，恢复了之前的冷傲。
程思思淡淡点头，为了让那个恶毒女人难堪，她可是将流程的每一条都熟记于心。
发布会前面没程思思什么事，她坐在那里，安静的等待着报幕。
期间，凌瑞和沈天昊都上去发表了一番演讲。
又是一番漫长的等待，等到天空被乌云遮蔽，主持人提到了她。
“接下来，我们有请程小姐，带来她的作品《韶华》。”
台下淅淅沥沥的掌声响起，程思思走上台。
工作人员抬出了被盖住的模特。
“程小姐，请问你的创作灵感来源于什么呢？”主持人拿着话筒，开始发问。
程思思对答如流，以“韶华易逝，莫负流年”结束了交谈。
“好的，麻烦您稍作等待，让我们请上江语岚小姐。”主持人将她请到一旁，再次继续了主持工作。
“怎么是她？”
“身世集团难道不知道她没有素质吗？”台下议论纷纷，掌声稀稀拉拉，好像没有拧紧的水龙头。
江语岚挺直脖颈，像个高傲的白天鹅，优雅的走上舞台。
没等主持人开口，她就抢过了话筒，语气十分温柔，“大家对我可能有一点小误会，我其实很善良的，平日里也会伸出援手，救救小动物什么的。”
台下传来几声倒喝，更多的还是唏嘘。
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她将提前准备好的台词说完，“请大家多多支持我的作品，以及我们沈氏集团。”
躬身弯腰，动作全面且周到。
“我们江小姐也是一位优秀的设计师，她这次带来了作品《彩虹》。”主持人接过话头，场面安静了下来。
另一边工作人员已经将模特抬了上来，在围观群众的期待下，模特上盖着的黑布缓缓揭开，两件不同特色的衣服呈现在众人面前。
一件是色调简单，纹路图案带着新奇的韶华，离得远了，隐约能看到花纹组成的“莫负流年”。
另一件几乎将色彩的搭配表现到了极致，其中颜色按照彩虹的顺序以不同的形状出现在衣服上，好像色块之间的拼图，又像极了孩子们手中的七巧板。
“请各位现在拿出手机，扫描一下我们工作人员展示出来的二维码，开始进行投票。”主持人再次掌控全场。
群众们纷纷拿出手机，开始投票。
“程小姐，请问你对自己的作品有信心吗？”主持人也没有闲着，拿起话筒开始采访。
程思思表现得很谦虚，“说实话，信心不是很大。”
哪怕她现在心中都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依旧没有表现出来。
反倒是采访到江语岚的时候，她就像个高傲的白天鹅，“我相信我配得上最好的，在座的诸位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台下隐约传来了芬芳馥郁的话语，好在，由于安保措施很到位，并没有人冲到台上来。
投票结束，主持人开始公布票数。
“哇哦，这个结果还真的是有点没想到诶。”主持人调动了一下现场气氛，引来下面众人哄堂大笑。
程思思面上保持着紧张，在结果未公布之前，她依旧担心会有意外发生。
明明对方的作品受众范围没她的广泛，胜利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还能出现什么意外呢？
她很希望主持人快点公布结果，然而主持人一直在调动气氛，完全没有半点打算开口的意思。
心提到了嗓子眼，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反之，江语岚像只高傲的白天鹅，昂首挺胸，完全不担心会拿不到头名。
“首先恭喜江语岚女士获得249票。”
台下纷纷觉得有黑幕，要求重新投票。
“感谢各位的支持，谢谢大家。”江语岚尽管心中很是不屑，却依旧没敢表现出来。
来之前，她已经被沈天昊警告了，如果出了乱子，后果自行承担。
一想起那冰冷的面容，她只好带上了虚假的笑容，应对着眼前这群韭菜。
在她看来，这些观众都是即将被她的产品收割腰包的韭菜。
程思思目光暗淡，心上好像被划了道口子。
她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不过，本次新品发布会票数最高的是程思思女士的《韶华》，251票，让我们恭喜程小姐。”主持人话锋一转。
台下观众们热忱欢呼，
台上，江语岚的笑容僵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