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在想，动作上却一点也没耽搁，冯念远一手开门，一手拿过她递来的钥匙，动作很麻利。
“晚饭想吃什么？”话一出口，冯警官后悔了。
他悲催地发现，自打两人结婚之后，似乎每天围绕的话题都是“吃什么”这样的，再没有先前的浪漫了。
姑娘是不是觉得跟他一起找不到浪漫，才打算移心别恋了？完了！
冯警官的内心戏太足，以至于根本就没听到顾怜人说了什么。
顾怜人幽幽地看着他，抓住了方向盘上的大手。
缓过神来的冯念远有些迷茫，“怎么了？”
他降下速度来，疑惑地看向顾怜人。
“走错路了，应该在先前那个十字路口就左转了。”她幽幽地看向冯念远，似乎一点也不知道这位冯警官在想什么。
冯念远手上动作一怔，有些懊恼地踩了油门，在临时停车位点停了下来。
顾怜人眨巴着眼睛，静静地看着他，她家冯警官的心情似乎不大好啊，她要哄哄吗？
长这么大都没哄过人的姑娘，有些懵。
“今天的工作不顺利？”她试探性地问着。
冯念远转过头，幽幽地看着她，先时那些郁闷和不悦消散不少。直觉告诉他，自己在为什么生气，姑娘完全不知道。
他鼓起了所有勇气，想要和姑娘认真说一说，却被她不经世事的眼神击得粉碎。
就这样吧，他也栽了。
“我记得你和你们那个副所关系没那么好吧？”他抓了抓本就不长的头发，懊恼出声。
顾怜人认真想了想，他们不是很熟，但又要在一起共事那么多年，应该算不上陌生人吧。
“接下来几十年还要在一起共事，算不算熟？”
冯念远本只想发泄一下，她这么一说，立马来了脾气，不满了。
“姑娘，咱们来个约定吧。”
顾怜人疑惑地眨巴着眼睛，点头道：“你说。”
他一只手靠在座椅上，另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带着几丝脾气，顾怜人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子的他，似乎……不大高兴？又有些别扭。
冯念远摸了摸她的脑袋，“以后下了班，就戴上戒指，这是第一个约定。”
“我可是一直都戴着的。”他抬起手，在顾怜人的跟前过了一圈，有点闪。
顾怜人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自从婚礼之后，她就没戴着了，但那也是没办法啊。
她眉头微皱，嘴巴不悦地嘟起，“我做实验不方便，戴着手套很容易扎破。”
“所以说是下班了戴上，做试验的时候取下来就行。”关于主权问题，寸步不让。
顾怜人看了他一眼，觉得很奇怪，又看了几眼，嘀咕出声，“要是弄丢了怎么办？”
“要是丢了，我再去订。”冯念远可不允许她拿这个说事。
她点头，既然都说到这份上，她再拒绝也不好吧。
“还有吗？”顾怜人眨巴着眼睛，一副天真模样。
冯念远往她的方向靠了靠，距离又近了几分，“有，以后和未婚男子保持距离，毕竟我家姑娘已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