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亏心事，被所长唠叨了？”
刚出门就遇到了前来所长办公室的马副所，被他看到了自己的狼狈样。
顾怜人瘪了瘪嘴，尴尬道：“还好，兰老师……太过关心我们这些部下了。”
马先逸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这个我可以证明，兰所的关爱，可不是随便谁都能享受的，知足吧，小顾同志。”
顾怜人尴尬一笑，显然他说的是大实话，自己无力反驳。
她转移了话题，“马副所是来找所长的吧？那我……”
“不急。”马先逸打断了她的话。
顾怜人尴尬地挠了挠脑袋，低下头看自己的脚尖。
马先逸看着她，无奈一笑，“兰所问你出国的事情了？”
“你怎么知道？”她疑惑地看向对方，末了觉得有些尴尬，“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不用解释，我知道。”马先逸笑着打趣。
顾怜人第一次发现，他看自己的时候与先前不一样了。
放在之前，她并不喜欢与马先逸这样的人打交道。一则这个人是个当官的，对她来说过于圆滑，不愿意打交道。
再则每次他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带着侵略，那种感觉她很不欢喜。
如今的他，倒让人觉得轻松不少，相处起来至少是没有压力的。
他双手揣在裤兜里，看向顾怜人的眼神带着笑，“其实我今天过来就是想跟兰所说一下，备选人员我已经想好了。”
顾怜人看着她，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这人竟然还挺不错。
“马副所怎么知道我不会去？”
马先逸瞥了她一眼，“我是当官的嘛，这点眼色还是有的。”
她有点窘迫，想来自己之前不知道在哪说过的话被他知道了，些许尴尬啊！
“逗你的。”
顾怜人眨巴着眼睛，疑惑地看向他，希望寻求一个答案。
“我既然看过你的档案，自然知道你的选择……想知道我的备用方案吗？”
她眨巴着眼睛，“不应该是备选人员吗？”
马先逸自嘲一笑，“你觉得咱们研究所，除了你之外还能有人配得上这个名额吗？”
与其让那些只想要一个履历的人出去，倒不如换点有价值的东西，把用处最大化。
顾怜人猜不透他的心思，也不愿意去猜，等待他亲自揭晓答案。
“我用这个名额换了一个研究生名额。”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细想之下能明白其中的利益关系。
她的三个实习生当中，林夏是想考研的，但她属于贫困家庭，家里孩子好几个，研究生的学费对她的家庭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如果研究所能够争取来一个定向名额，对她和她的家庭来说，都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马副所……”顾怜人没有发现，她的声音都开始颤抖了。
“如果想感激我，一顿饭就可以解决！”他眉眼微弯，眯起了两只眼睛。
顾怜人被她逗笑了，这一次……有点改变她对当官人的看法。
她站直身子，朝马先逸深深鞠了一躬。
“你这是做什么？”马先逸立马摆起了严肃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