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寰看过她们的魂魄，与人一模一样，身魂如一，要不是那点带着金光的墨点......
“相公你说如果没有阆风徒手抓魂，谁能分得出来她们谁是谁？”
牧折生仔细看了看林寻崖，那个年轻有为的家主，这才开口：“她们的枕边人能。”
灵寰有些迟疑，“那孔丹......莫非她们没有换？”
“不，极有可能换了。”
“那为什么？”
“他要的不是魂，是人，是孔丹。”见灵寰还是不懂，牧折生敲了下她头，“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样，又笨又执着。”
他的手劲很轻，灵寰一点都不觉得疼，反而疑惑嘀咕，“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
他们没有放低声音，小小的偏厅里几人听了个一清二楚。
灵寰听不懂，但除她以外没人是傻子。
绿云缓缓起身，竟也不怕阆风似的，她姿态端庄见了个福礼，“这位大人，想要知道什么？”
“还是有个聪明人的，”阆风轻笑一声，隐隐带着威胁说：“夜还长，除了你们情情爱爱的事，你就从怎么碰到那家伙说起。”
绿云被噎了下，她本做好将一个女子一生说出来，结果别人压根不愿意听。
“我羡慕绿云能得到夫君怜爱，想成为她，我想靠近夫君。”绿云慢慢说着，而孔丹不出所料就要打断，阆风一个眼神扫过去，孔丹像是被掐住脖子似的不敢说话。就算如此，她依然紧紧抓住林寻崖手臂，仿佛这是唯一的。
“有一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有个人问我愿不愿意成为绿云，我答应了，他用一支笔在我额头点了下，再醒来，镜子里的就是绿云。”
“你说谎你说谎！”孔丹再也克制不住大喊，“夫君，她就是想登堂上位，她就是！”
“闭嘴！”林寻崖呵斥住，转而看向这个神鬼莫测的男子，“这是我家家事，不需要旁人操心，几位可以走了。”
“家事？”阆风挑高尾音，“有人偷盗宝物在人间作乱，本君奉命缉拿，若有人偏要阻拦......”
“年轻人，你可以去向判官伸冤。”
言外之意，就是要他去死。
林寻崖哪能不知这群人现在不水落石出不会罢休，他之庆幸今日将所有奴仆全部赶走，所谓的真相，除了这几人没人会知道。
绿云一双美目含泪带怯看着林寻崖，可惜郎心如铁。
“那天醒后我竟然真的变成绿云了，我连忙去我的院子，可惜根本进不去。夫君时长来看望我，我十分欢喜，也就没有多想。过了些日子主院说要立规矩，要我晨昏定省，我端着水盆，床上的人竟然是我！”
孔丹扭曲的脸衬得绿云极为柔美，可她丝毫不知。
“她说她是孔丹，我是绿云，我害怕极了，跑了出去。晚上夫君就说我不懂规矩，接连好几日未曾来见我。”
“再后来，后院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绿云犹如一朵慢慢褪色的花朵，生气看着消失。
灵寰忽然有些冷，她蹭过去抱住牧折生，仰头问：“你不会以后会有很多很多人吧？”
牧折生学着她的口吻反问：“你会有很多很多人吗？”
灵寰使劲摇头，坚决道：“不会！”
“那我也不会。”
阆风听得正无趣，被这俩人打断更加没意思，“凡人真磨磨唧唧，要不本君还是搜魂吧，来得快一些。”
牧折生随口道：“你若把她们弄死或者弄傻，诸天更加不会出现。”
“什么？那家伙还敢出现本君面前？”
牧折生说：“阆风天君，你可以看看她们七情六欲有无缺失，若无，阆风极有可能会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