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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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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意忽然有一种浓醉的晕眩感,不知是她撒娇的姿态过于让人抓心挠肝,还是他太享受这一刻两人相偎的温暖。他想到那一年的网球联赛,雨后的街道泛着丝丝凉意,那个女孩头也不回地走在前面,可每至酒鬼聚集的地方就会停下脚步,有意无意等着后面他这个酒鬼。

    同样都是酒鬼,难道就因为他是同胞就更加相信他吗?还是因为白天的时候,他们曾在葫芦钟的窗格里见过彼此?

    她又为什么会喜欢他呢?

    章意垂下头,将纷乱的思绪摇晃出去。他不想骗她,却也不好意思说实话,可对上她期待的眼神,又忍不住克服那一点点羞赧:“我当时还有点笨,没看清自己的心意。”

    就知道根本不是因为杨路的事情。

    徐皎抿了抿嘴:“好吧,你确实是颗榆木脑袋。”顿了顿,“不过我喜欢。”

    章意反过来拉住她的手,两人十指相缠,目光对上。他低下头,忍不住问:“你喜欢我什么?”

    “哪里都喜欢。”

    “这个答案好宽泛。”

    “你不满意?”

    “也不是。”

    “哪里都喜欢还不行,非要我做个比较嘛,是喜欢你内在多一点,还是外在多一点?那好吧,你非要我说的话,我就勉强排一下序吧,最喜欢的肯定是你的脸了,老实说我第一次看见你,就对你有意思了,皮肤也好,摸起来好软。其次嘛,就是你的身高,每次你低头看我的时候都特别帅。还有就是……”

    她一边说,手指一边在他的后背画圈圈。

    章意猜到她要说什么,不禁有些心猿意马。在察觉到此刻是光天化日下后,他立刻捉住她的手:“不要乱动。”

    “没乱动。”

    “你……”

    “哎呀,你怎么脸红了?我刚才没说什么吧?你这样显得我好不正经。”

    章意简直羞愧难当,年近三十的大男人被她弄得跟毛头小子似的,动不动就被牵着鼻子走。

    “你自己知道,刚才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

    章意把心一横:“就是不正经!”

    徐皎笑得眉眼弯弯:“不是你让我说的吗?”

    他这回总算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徐皎左右看看,见没人关注这边,踮起脚飞快地亲了他一下:“好啦,我不欺负你了。也就这种时候我才能尝点甜头,以前可都是你欺负我,我都没跟你计较。”

    章意张口结舌,不是,他没有。

    “你接收不到我给的信号,就是欺负我。”

    好吧。

    “你还故意冷落我呜呜。”

    对不起。

    “要抱抱才行。”

    章意摸了下发烫的耳垂,也顾不得看四周了,飞快而用力地抱了她一下:“我要进去工作了。”

    “等等,我还没恭喜你进了初选,你真棒!”她悄悄竖起大拇指,然后在上面印了个吻,盖在他唇上,“等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再奖励你。”

    是什么奖励就不言而喻了,章意心脏一紧。

    徐皎又捉弄了他一回,自己也有点害羞了:“总决赛的时候就不要带章承杨了,带我去好不好?”

    “好。”

    “那你快去忙吧。我下午还有活动,明天再来找你。”

    话是这么说,两人却都没有松手。徐皎拉了拉他,手指在掌心勾了勾,意思是让他先松手。章意要松手的时候,她又不肯,弄得跟生离死别一样。

    章意忍俊不禁,转身之际忽然倾身上前,揉了揉她的脑袋:“乖乖的,不要让我担心。

    听他一句情话可比登天还难,徐皎心里熨帖,笑得跟花儿一样:“好,我会注意保暖,多喝热水,走路不玩手机的,你放心吧。”

    不远处门帘动了动,不知是人走过,还是风在作祟。

    木鱼仔刚送完客人回来,与江清晨迎面相遇。见她解了车锁像是要离开,他赶忙迎上前去:“江总监,不是刚来吗?又要走?”

    江清晨脚步顿了顿,把蛋糕递到他手上。

    “分给大家一起尝尝。”

    “这个……”

    “就当庆祝你师父首轮顺利吧。”

    “你早就猜到了?”

    难怪她刚才不在,原来是去买蛋糕了。木鱼仔一看,还是师父比较喜欢的口味。“你不一起庆祝吗?”

    江清晨拨了下额前的长发,含笑道:“不了,来日方长,一定有机会的。”

    她这话似乎别有深意,木鱼仔没有搭腔。正要跟她挥手告别,不想江清晨再次停住,回头对他说道:“对了,我打听到刻花机的下落,即刻就要出发,你替我跟章意说一声吧。”

    “刻花机?是、是我想的……”

    江清晨点了点头。木鱼仔面上一喜,迫不及待地提着蛋糕冲进店里向大家宣布:“太好了,江总监找到刻花机了!”

    “我没听错吧?是刻花机?”

    “在哪里?”

    “直线还是玫瑰的?”

    “我也不知道。”

    “你怎么不问问清楚?”

    重要吗?不管是直线还是玫瑰刻花机,都是稀罕的玑镂器械,古老而复杂,全球范围内会使用这种器械的工艺师屈指可数。饶是见识丰富的刘长宁,也只在江诗丹顿于日内瓦的工厂见过一次,洒满阳光的工作室里,就摆放着这样两台泛黄的旧机器,看似平平无奇,实则历史悠久。

    要知道那可是江诗丹顿,数一数二的顶级钟表品牌,在日内瓦的工厂里也只有两台。

    而玑镂,作为一个有着一个世纪历史的刻花形式,却正在逐渐消亡。仅一小批匠人还保持着手工的传统,用古老的机器和稳健的手臂去创造一种世上非常稀有的表盘装饰。

    徐皎听得满头雾水:“市面上那些刻花机,跟你们说的不是同一种类型吗?”

    表盘的花纹虽然千变万化,但她以为工艺都是一样的。老严跟她解释:“都是刻花机,不过传统刻花工艺是作品固定,依赖刀具移动从而刻出各种图案,而玑镂工艺则是刀头不动,被刻的作品根据图案需要来移动,换句话说作品怎么会移动呢?移动的是工匠的手,或者更确切地说是工匠的拇指在控制着图案的均匀度。就像这样,”

    老严手蘸着茶水,在桌上比划手指和刻花机相互着力的作用,“机械不动,手操纵表盘移动,明白了吗?”

    徐皎似懂非懂,却还是看出了两者的差异:“好像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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